张灵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轻声说道:“不错,真是没想到,在此处竟然能够遇到像阁下这般拥有广博见识之人。”
那汉子大佬闻言,仰头爽朗地大笑起来,声音震耳欲聋:“哈哈哈,说来惭愧,此前家中略有薄财,得以从书卷之中略知一二,实在不值一提。”
正在这时,只见一名威风凛凛的侍卫急匆匆地跑来禀报。
“启禀小姐,新月饭店的老板,伊老板前来登门拜访。”
张灵烟秀眉微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嗯,知晓了。先将他带去看望其女,待事情处理妥当之后,再把他带到此处即可。另外,吩咐那些厨子做好准备,今晚的晚宴便交由他们操办了。”
“遵命,小姐。”那侍卫应了一声后,便转身迅速离去。
一旁坐着的那位姓赵的大佬满脸疑惑,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张夫人,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今日的张灵烟似乎心情格外愉悦,对于他人所提出的问题,皆是不厌其烦地予以解答。
“哦,原来是伊老板的女儿啊。她和被剔除族谱的张家外家人,前往我张家老宅时,窥探到了一些不该被她瞧见的机密之事。故而,只能暂且将她拘禁于此了。”
张灵烟轻描淡写地解释着,仿佛此事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赵大佬听后,额头上不禁冒出几道黑线,心中暗自思忖道:仅仅因为这样,就要将人家囚禁起来吗?这也未免太霸道了些......
“诸位,请随我一同前往。”只见张灵烟轻启朱唇,对着身后数位正闲得发慌的大佬们柔声说道。
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在前引路,众人纷纷跟上。
不一会儿,一行人便来到了地下室门前。
一直守候在此处的张家人见到自家小姐带着一群人到来,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上前开启了密室之门。
随着那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一股浓烈至极的血腥气息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这股刺鼻的气味让在场的不少人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有的人甚至用手捂住口鼻。
然而,张灵烟却仿若未觉一般,毫不犹豫地抬脚迈入密室之中。
其余几人见状,也只好强忍着不适跟了进去。
刚一踏进密室,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场景便映入眼帘——只见一名男子浑身浴血,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几乎难以蔽体。
他的身体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看上去惨不忍睹。而这个人竟然还活着!
看到如此景象,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声喊道:“张夫人此举,实在是违背法律啊!”声音之大,在这封闭的密室内回荡不休。
但张灵烟对这人的呼喊充耳不闻,只是面沉似水地凝视着那些负责行刑的张家人,冷声质问道:“可曾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听到小姐发问,其中一名行刑的张家人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小姐的话,这臭算命的嘴巴紧得很,无论我们如何拷打逼问,他就是不肯吐露半个字。”
张灵烟没有理会,转身看向几位大佬。几位大佬皱着眉。
“呵呵,你们不必如此,其实我也不愿意的,这人和伊老板的女儿一起去的张家老宅,看他坚持到如今这个样子应该是把张家的秘密告诉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只见那几位大佬互相对视一眼后,皆是无奈地轻轻叹息了一声。
而此时的张灵烟,则是毫不犹豫地迈步径直走向了齐柯所在之处。
待行至近前,只听得张灵烟冷笑一声,嘲讽道:“呵,八爷啊,您这又是何苦呢?”
话音未落,她那双看似纤细柔弱的玉手却猛然发力,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和力量,硬生生地折断了齐柯的手臂!
然而就在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之际,张灵烟手中动作不停,须臾之间便又如行云流水般将那断折的手臂重新接上!
紧接着,她迅速拿起放置在一旁、早已精心调制好的药物,毫不留情且极为粗鲁地涂抹在了齐柯受伤的部位之上。
然后,她再次伸手抓起旁边的一块木头板子,用力地将那刚刚接上的断臂牢牢固定住。
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得实在太快太猛,以至于在场的一众大佬都不禁看得头皮一阵发麻!
他们虽然早就知道张灵烟身手不凡,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会如此残忍狠辣!
谈笑之间便能轻易地折断他人手臂,而且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再接回去,更让人惊叹不已的是,她所展现出的力量竟是如此巨大!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一名张家人赶忙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递过一方手帕给张灵烟。
可张灵烟对于这些大佬们脸上露出的难看之色恍若未见一般,面色依旧阴沉如水。
只是自顾自地接过手帕擦拭着双手,完全不理会那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齐八爷发出的声声惨呼。
待到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之后,张灵烟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冷冽如刀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众人。
冷冷开口说道:“张奇山居然敢派遣五十名高手到北平来行刺于我,就凭这点来看,你们往日所谓的深厚情谊恐怕也不过尔尔罢了。”
说罢,她转头看向那些张家人,语气森寒地道:“给他用上最好的药,务必保证这人不能死就行。”
听到这话,那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的齐柯突然声嘶力竭地喊道:“杀了我吧,烟娘,求求你快杀了我……”我!齐柯嘶哑着对张灵烟喊叫道。
背对着齐柯,张灵烟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宛如一座冰山般矗立着。
她的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够冻结周围的空气:“哼,可以,只要你乖乖地把我想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本夫人或许会大发慈悲,给你留个全尸。否则......”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了一下,那短暂的沉默却如同千斤重担一般压在了齐柯的心头上。
言罢,张灵烟不再多做停留,莲步轻移,带着身后那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佬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个阴暗潮湿、弥漫着恐惧与压抑气息的暗室。
踏出暗室的那一刻,阳光洒落在众人身上,但却无法驱散他们心头的阴霾。
其中一位大佬望着张灵烟的背影,不禁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张夫人果然好手段啊,如此凌厉果决,真可谓女中豪杰!”
听到这话,张灵烟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般美丽动人。
但在这美丽之下,却隐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大佬们心中暗自惊叹,谁能想到前一刻还是那般冷酷无情的女子,转瞬间便能和颜悦色地与人谈笑风生呢?
“呵呵,那就权当您是在夸奖我了。要知道,我们张家祖传的审讯手段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是自家人,恐怕也没几个人能够承受得住。就凭他所受的刑罚,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灵烟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无比的自信。
紧接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若是各位觉得自己手下缺乏有效的审讯手段,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人,保证能让那些嘴硬的家伙乖乖开口!”
“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这种血腥之事,实在非我辈所愿啊。”
那位大佬闻言连忙摆手拒绝,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显然对张灵烟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心存忌惮。
当我和大佬们回到宽敞明亮的客厅时,一眼就瞧见伊老板正端坐在沙发之上,他的身姿挺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了。
只是须臾之间,原本有些喧闹的客厅迅速恢复了平静,刚刚还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众人此刻也都安静下来,重新开始悠闲地闲聊起来。
只见张灵烟优雅地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轻轻抿了一小口后,缓缓放下茶杯,轻声说道:“不知伊老板可曾见到小女?”她的声音轻柔婉转,犹如黄莺出谷一般悦耳动听,但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伊老板赶忙站起身来,恭敬地回答道:“回张夫人的话,在下已然见过令爱了。”说完,他微微躬身施了一礼。
听到伊老板的回答,张灵烟微微颔首,表示满意,然后便不再多言,继续悠然自得地品尝着手中的茶水。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眼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如墨染般的夜幕开始悄然降临。
张灵烟转头向身旁的一名侍卫使了个眼色,那名侍卫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随即快步离去,前去传唤张麒麟前来赴宴。
不一会儿功夫,张灵烟便带领着一群身份显赫的大佬们登上了装饰奢华的三楼宴会厅。
待众人依次落坐之后,张灵烟朝着一旁站立的侍卫挥了挥手,吩咐道:“可以上菜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队训练有素的侍者鱼贯而入。
每个人的手上都稳稳托着一盘色香味俱佳的精美菜肴。这些菜肴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没过多久,侍者们又将两瓶包装精致、年份久远的美酒呈现在众人面前,整个宴会厅顿时弥漫着浓郁醇厚的酒香。
这些大佬对此皆是惊愕不已,三楼所陈列之物皆为价值连城之古董,而这些稀世珍宝就这般堂而皇之地摆放于此。
他们对眼前的张灵烟不禁又多了几分敬重。若要实话实说,那便是有钱,极为有钱, 财富多得无处可使。
察觉到众人的反应,张灵烟沉声道:“诸位无需如此,若有喜爱之物,待稍后每人可取走一件。”
众人皆笑而不语。 “如此便不必了,毕竟有规矩在前!”
张灵烟颔首示意,表示认同。
伊老板凝视着这些古董,心中暗自感叹,他的新月饭店,所拍卖的那些物品与这里的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这里的每一件古董皆是独一无二的。
张麒麟面带微笑,手中的筷子不停地往张灵烟碗里夹着各种美味佳肴。
他那温柔的目光始终落在张灵烟身上,仿佛她就是世界的中心。
而张灵烟呢,则红着脸轻声说道:“够啦够啦,我吃不了这么多。”尽管如此,她还是满心欢喜地接受着张麒麟的关爱。
众人围坐在桌旁,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愉快地交谈着。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还有一壶壶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无度数果酒。
虽然张灵烟和张麒麟并不饮酒,但他们也被这热闹欢快的氛围所感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吃得心满意足。
张灵烟轻轻挥手,示意侍从们将残羹剩饭撤去,并吩咐再泡上几壶上好的茶来。
不多时,几壶热气腾腾、茶香四溢的茶水便摆在了桌上。
此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大佬抬起头,望着天空中那轮圆润皎洁的明月,不禁感慨道:“嘿呀,今晚可真是个适合杀人放火的好时机啊!这月高风黑的,不知道会有多少秘密隐藏其中。”
他的话语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就在这时,年叔步履匆匆地走上前来,俯身在张灵烟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
只见张灵烟微微点头,表示已经知晓。随后,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嗯,知道了。等所有人都进来之后,立刻派人封锁各个出口,哪怕一只小小的蚊子也休想飞出去。另外,让咱们的人做好万全的准备,不得有丝毫马虎。”
“是,小姐。”年叔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退下,迅速去执行张灵烟交代的任务。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似乎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大佬们仅凭只言片语便已洞悉,那些人已然有所行动,此刻正朝此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