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帝焕宸突然站了起来,带倒了桌子上的茶盏,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重新坐在座子上,十分臭屁的说道:“切,意料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好惊讶的。”
刚想再吹嘘几句自己有多么的好,郑月夕跟自己在一起那是天大的荣幸,突然一阵清香袭来,小丫头已经扑到了自己的怀中。
“师父说过,能与心上人两情相悦是上天的恩赐,能与心上人在一起更是不易,要珍惜与心上人在一起的每一刻,老了才不会留下遗憾。”
刚想伸出手将小丫头拥入怀中,郑月夕突然抬起了头,两只胳膊还搭在她的脖子上,袖口摩擦着脖子让他觉得有些痒痒的。
“帝焕宸,我十三岁了,从今天起我就可以订下婚约,不如你准备一下,到我家中下聘如何?”
“好,容我准备几日,我定要准备最好的聘礼,带着十成十的心意,去你家里求娶你。”帝焕宸说的是求娶,话音落下时,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曾经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哪个女子,即使成婚也是因为不得不娶,比如登上了那九五之位,但一定不会让自己求娶。
可如今他有了心爱的小姑娘,才明白之前的想法有多可笑,就在刚刚还在想着吹嘘跟了自己有多好,还好没说出口,不然还不知道要如何打脸呢。
很多人都说如果有人能嫁给了自己一定是那位姑娘前世修来的福分,可他却觉得,这丫头能答应自己的求娶,是自己的荣幸。
帝焕宸将女孩拥入怀中,他的力气很大,仿佛要将这姑娘揉进骨髓之中,与其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我定要将你娶到手,用我的真心去求娶,而不是跟父皇求来的赐婚,我喜欢的女孩子一定是最好的,所以我就要给她最好的。”
小丫头的脸这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起来,她将自己的小脑袋埋进男人的怀中,男人身上那好闻的松香味传入鼻尖,让她感觉无比的安全。
“哈。”车厢外突然传来一声笑,是一直在偷听的慕青,宸王府就要有女主子了,回去一定要跟那赵老头好好炫耀一番,两个主子私定终身可是自己最先知道的呢。
又在大街上逛了一上午,中午在醉仙楼用过了午膳,青莺已经安排妥当找了过来,看着两个主子腻腻歪歪的样子不明所以。
慕青好心的把她拉出去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再回来时,一直稳重的大丫鬟青莺也有些高兴过了头,小脸红扑扑的,站在那里一个劲的傻笑。
用过午膳就该进宫了,此时已经有公车停在宫门口,他们基本上都是宫里主子娘娘的家眷,又或是为了巴结,总之宫里已经热闹了起来。
两人大大方方的拉着手走进了坤宁宫,皇后娘娘有睡午觉的习惯,所以这时这里并没有外人在。
柳皇后正坐在大殿里喝茶,看到二人也只是挑了挑眉,之后便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就连小公主帝灵恬反应都不大,只是悠悠的调侃了一句:“夕儿,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嫂嫂了?”
郑月夕被问得一下子就不好意思起来,她有些嗔怪的看了帝灵恬一眼,帝灵恬却权当没看见,走上前对着郑月夕就道:“灵恬问嫂嫂安。”
“哈哈哈,好,灵恬你就不要逗你嫂嫂了,她可是比你还小呢,再说两人八成是私定终身,我那好姐姐还不是舍不舍得将自己的女儿嫁出去呢。”
帝焕宸一听也有些担忧起来,他看向身旁的郑月夕,却见郑月夕已经不再扭捏,拉着帝灵恬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笑嘻嘻的说:“我师父说女子晚些成亲比较好,所以我觉得十八岁成婚刚好。”
某人一下子黑了脸,看向小丫头的眼中是满满的哀怨。“怎么,宸王殿下不同意吗?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只不过是再等五年而已呀。”
“没有没有,我怎么能有意见呢,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等着就是。”刚刚还一脸哀怨的某人瞬间变得狗腿起来,柳皇后看儿子这个样子没忍住笑了笑:“跟你父皇年轻时一个样。”
“哎。”柳皇后叹了口气,又开口道:“我和你父皇年岁差的较大,他大儿子都出生两年了我才出生,说起来是我吃亏了,再加上嫁过来后这一后宫的莺莺燕燕。”
说到这她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小腹,“罢了,母后是想告诉你,妻妾众多难免算计,男人又很少注意这一点,不如只有一个妻子,以后的日子才能和和美美。”
郑月夕很震惊皇后会有这样的想法,在来之前她还在想之前说的绝不纳妾之类的会不会遭到何皇后娘娘的反对呢,敢情儿是自己多想了。
“当年我毅然决然的嫁进宫,就是因为你父皇对我的真心,你可以学你父皇求娶我时的那种劲头,但一定不要学他给自己的妻子制造麻烦。”
“儿子明白。”帝焕宸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郑月夕也跟着行礼,只是脑袋里懵懵的,一片空白。
“感情是相互的,这世间只允许男人纳妾,却要求女子一心一意本就是不公平的,儿子不愿让自己的妻子受这等委屈。”
“好,本宫的儿子果然是好样的,本宫也相信你,月夕,柳姨给你准备了生辰礼物晚上你带回去,至于下聘,本宫亲自走一趟吧。”
“儿子谢母后成全。”刚刚还站着的两个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亲自将两人扶起,又打量了好一会儿,柳皇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真是般配。”
得知两人是因为什么才表明了心意,皇后娘娘很高兴,愣是叫了身边的大宫女准备了许多金银和一个不大不小的宅子赏了下去,感谢小二的母亲撮合。
四个人又热热闹闹的说了好一会儿话,大多数都是皇后娘娘在讲帝焕宸小时候的事情,帝灵恬时不时抱怨一句哥哥都是怎样欺负她的,又怎样折磨那些试图靠近他的女人,郑月夕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