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僵?”
楚萧仰头,边看边后退。
跳僵他不怕,就那蹦蹦跳跳的速度,累死也追不上他。
但,比跳僵高一等级的飞僵,那就另当别论了,瞧这气场,堪称玄修真武境了。
好端端的,怎会诈尸?
难不成,是因那摄魂铃?
先前,老道士可是拼了命的往这座山谷跑,多半早知这山谷中,藏有一只飞僵。
保不齐,这飞僵就是那老杂毛养的,平日埋在坟中,夜深人静再放出来吸人精魄。
“硬茬子,撤。”楚萧退着退着,转身跑了。
他这一撤不打紧,悬于半空的那只飞僵也动了,携卷着阴气,朝他飞来。
这,便是飞僵,虽无灵智,却嗅不得活人的气息,一旦有,便是死追不放。
“大哥,我不好吃。”楚萧如一阵疾风,窜出了山谷。
飞僵更快,唰的一声便追了上来,口中喷吐阴气,腐烂的身体,却极具吸噬力。
楚萧便被吸的身体一滞,再欲开遁时,飞僵已从半空扑下来,人还未到,它所携卷的阴煞,便压碎了楚萧的护体玄气,且周身气血,还被成片的吸走,成了飞僵之养料。
“破。”
楚萧暴喝,运足了玄气,强行挣脱了吸力,溜烟儿窜入了山林。
这一瞬,他手中还多了桃木剑,可开锋的兵器,也能辟邪的,专克阴祟。
然,飞僵却半分不惧,御剑斩在其身上,也只擦出一小撮的火星。
不好使?
那便换。
他召回了桃木剑,换成了亢龙锏,专打灵魂的神兵,朝人脑门一敲,别提有多酸爽了。
可惜,飞僵乃一具死尸,挨了一闷棍,却啥事儿没有,反倒是他,又被吸走了大片气血。
“逼我开大。”楚萧又换霸刀,玄气一番灌输,五米刀芒乍现。
嗡!
刀在手,力劈华山的招式,怎么看都是霸气侧漏的。
飞僵无甚灵智,自不知躲闪,楚萧凌天的一刀,结结实实劈在了其天灵盖上。
磅!
铁器碰撞的铿锵之音,随之响彻。
硬,飞僵腐烂不堪的躯体,太硬了,楚萧一刀如劈在了铁石上,刀芒崩坏,他也被震的横翻出去,嗡颤的金刀,也他自手中跌落,斜插在一块岩石上。
“金刚不坏吗?”楚萧爬起时,喉咙一甜,大口咳血。
飞僵可不管这那,又如恶鬼般扑来,猩红的双目,泛满了绿油油的森光。
林中草木,因它而遭殃,凡它所过之处,植被无一不被阴煞腐蚀,渐渐枯萎。
“尝尝这个。”楚萧手中多了摄魂铃,学着先前的老道士,极尽摇动。
他这一番骚操作,成功激怒了飞僵,非但没能将它控住,还让它多了一股子暴虐。
很显然,摇铃铛的姿势不对,确切说,他没有摄魂铃的咒语,无咒法配合,能控住僵尸才怪。
呜...!
飞僵杀过来了,还卷来了一片狂风,阴煞肆虐。
楚萧就颇显孱弱了,顶不住阴气冲撞,再次横翻出去,未及落地,便又遭了可怕的吸力,任他玄气如何汹涌翻滚,都无法挣脱飞僵的吸噬,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气血,被成片吞走。
“该死。”
楚萧紧咬牙关,留于井中的分身,一道道消散,疯狂给他补血。
奈何,杯水车薪。
飞僵很贪吃,吸起来没完没了,一副不将它吸成一具干尸,便不罢休的架势。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危急关头,一道清灵的女音,自林中响起。
登时,便见一座符篆大阵,轰的一声从天砸下。
强大如飞僵,也被砸的一阵趔趄,被困在了阵中。
唔!
悬于半空的楚萧,终是落地了,气息消沉,却在大口咳血。
鬼门关前,他又走了一遭,若无这符篆大阵,至多三五个瞬息,他就成干尸了。
“好一只飞僵。”施法之人现身了,正是陈词,正拽着一只鞋子搁那穿呢?找小队友大半夜了。
“多谢。”楚萧擦了嘴角鲜血,往口中塞了一把丹药,元气大伤了。
“你怎会惹了僵尸。”陈词如风而至,一手放在其肩头,灌输了玄气。
“一言难尽。”楚萧讪讪一笑,墨戒扔了天殇弓,他可不得追嘛!遭人抢劫,可不得打嘛!万没料到,打完了狗道士,惹出一只更凶的。
“这等级别的僵尸,可不能硬干。”陈词话语悠悠,“待得空,传你些道家秘法。”
说着,她还打了个响指,随之便见符篆大阵中,燃起了熊熊烈焰,要把那飞僵焚灭。
火,烧的还是很旺的,可烧着烧着,火焰便熄灭了,是被飞僵的阴煞之气,强行扑灭的。
“这.....。”楚萧下意识起身。
“今夜,月色颇佳。”陈词却来了这么一句。
“啊?”
“啊你大爷,快跑。”
陈词一声咋呼,拉起楚萧便遁。
成精了,这只飞僵成精了,竟被她的符篆大阵,逼出了一丝灵智。
莫小看这一丝灵智,差别大了去了,至少其战力,会强到一个极为恐怖的境地。
果然,两人前脚刚走,便闻飞僵一声低吼,竟强行撑破了符篆大阵,那双血淋淋的尸眸,还多了一抹诡谲的幽光。
“追来了。”楚萧拔出了遗落的霸刀,朝后看了一眼。
很难望见飞僵,就见一片阴气,如海潮一般,朝他们翻滚而来。
“需寻帮手,我俩拿不下它。”陈词自袖中摸出了一道符,咬破手指,在其上一阵乱画。
而后,符纸便燃成了一团火焰,冲天而去。
做完这些,她才拎出一个小布袋,自内抓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撒在了楚萧身上。
“这是何物。”楚萧嗅了嗅,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尸骨所磨制,由大师开过光的,可隔绝活人之气。”陈词又抓了一把,也给自个撒了一片。
完事儿,她便拉着楚萧,躲到了一座岩石后面。
别说,尸骨粉的确很好使,飞僵飘过,愣未察觉二人。
“你,可还是童子身。”望着飞僵远去,陈词小声问道。
“嗯。”楚萧干咳的点了点头。
陈词未言语,只递来一个小水壶,寓意也明显:来一壶。
“那可是一只飞僵,你确定童子尿对其管用?”楚萧眉宇微挑。
“加点佐料,就好使。”陈词在兜里一阵翻找,翻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
见楚萧愣那不动,她还催促了一番,“愣甚,尿啊!”
“你在这,我尿不出来。”
“来,姐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