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老巫婆这一声闷哼,伴着的是嘴角鲜血横流。
她也是倒霉催的,撞上俩妖孽,前后才过了两招,眉心一个血窟窿,成双成对的手臂,还被砍了一条。
至此刻,还被封在了阵法中,任玄气暴涌,也撞不开流转的阵纹。
“当真要不死不休?”老巫婆双目充血,神色狰狞如恶鬼,多少年了,还是头回被干的这般凄惨。
“留你祸害生灵?”羽天灵冷哼,挥动了手中的剑,楚萧也抡动了霸刀,颇有将其大卸八块的架势。
“这,是尔等逼老身的。”老巫婆满目疯狂,动了禁法。
其形态,登时大变,口中竟生出了獠牙,满是褶皱的面庞,还刻出了一道道诡谲的秘纹,连眉心的血洞,竟都复原了。
最吓人的,是她的气势,竟是冲破了半步瓶颈,入了真武境,只一击,便撑破了羽天灵的阵法。
噗!
楚萧这口老血,喷的那个酣畅淋漓,方才杀上前,刀都还未落下,便被撞翻了出去。
同样挨冲击的羽天灵,比他飞的更远,一路撞断了三棵大树,才重重摔在地上,也是一口鲜血狂吐。
“杀。”如成怪物的老巫婆,携卷血煞之气,直奔楚萧就来了。
既是鏖战,选对手很重要,她就是一个头硬的主,这就俩人,专挑硬茬子干,迎面便挨了一记光明身。
开了强大的禁法,也不妨碍她眼瞎,被刺目的光芒,晃的短暂性失明。
如此好机会,楚萧和羽天灵岂会放过,一个抡刀,一个持剑,皆是绝杀的一击。
“滚。”老巫婆怒嚎,翻手一掌,震断了五米刀芒,待羽天灵杀至,她已如一道鬼魅,飞身遁到了一块岩石上。
吃了大亏,她可学聪明了,以玄气护住了双目,以隔绝幻术和那刺目的光。
“限制她行动。”楚萧擦了嘴角鲜血,顺脚还踢掉了鞋子,极尽吸收大地之力。
老巫婆之所以被打的这般狼狈,皆是始料未及下,挨了几番重击。
而今,她已然有防备,且已稳住了阵脚,这般境况,那就只能死磕了。
禁!
身为一同经历过生死的难姐难弟,羽天灵与之,颇有默契。
见她一手掐诀,一束白光从天而降,径直落在了老巫婆身上,光很皎洁,却也极具封禁之力。
同一瞬,楚萧也抡动了霸刀,滚滚玄气暴涌,五米长的金色刀芒,轰然乍现。
“开。”老巫婆冷哼,破了白光封禁,也施了防御之法。
此番,乃一口虚幻的棺材,竖立的那种,将她护在了其中。
这玩意好使,刀芒劈在上面,愣是未撼动,反倒是楚萧,被震的翻跟头,双臂鲜血淌流。
“还有何依仗。”老巫婆狞笑。
话落,那只打不死的小强,便又提刀杀了回来,气血不降反增,五米的刀芒,已延伸至六米。
见此剧目,老巫婆的笑,当场散了个干净,这个小杂种,哪来如此雄厚的玄气。
相比她,羽天灵就颇为淡定了,楚家三公子很能打的,莫看先天境,战力杠杠的。
“看你的棺材硬,还是我的刀硬。”楚萧紧咬牙关,力劈华山的招式,那叫一个霸气侧漏。
哐当!
刀芒劈在棺材身上,撞出一片雪亮的火光,随之,便是一道细微的咔嚓声。
没碎?没碎好说,玄气不竭的那位,已将刀芒,开出至七米长,越长越晃眼,也是越长...刀威越霸道。
事不过三,此一刀劈下,再坚挺的棺材,也架不住三番重击,当场裂成了两半,刀之余威,还险些生劈了老巫婆。
禁术很牛叉?不过唬人罢了。
这一点,楚萧和羽天灵皆看的真切,若老巫婆在全盛状态动禁法,兴许还能持久些,但只剩半条老命,那就谁难受谁知道了。
的确,老巫婆之状态,异常糟糕,棺材碎裂的瞬间,她之气势,便一落千丈了,禁术的反噬,还让其老躯,崩出了一道道裂痕。
“给我封。”羽天灵一声冷叱,挥剑指天。
还是那白色的光束,唰唰唰下来三五道,且比之先前,多了奇异的秘纹,将老巫婆,封了顶透。
她这辅助打得好,楚萧的刀,自也锃光瓦亮,不是五六七米了,他一口气,直接干到了八米长。
招数不在多,好用就行。
老巫婆就是这号人,对手动刀芒,她就搬棺材呗!
只不过,她此番开出的棺材,并非防御,而是破局,前一瞬才成形,下一秒,便爆开了。
可怕的力量,强行撑开了羽天灵的光束封禁,连凌天而下的刀芒,都被震碎了。
一击硬憾,三人皆喋血。
伤的最重的那位,当属老巫婆,差点儿当场被炸没了,体魄血骨淋漓,披头散发,站都站不稳了。
“结束了。”羽天灵速如疾风,一剑贯长虹,一击刺穿了她之心脉。
“啊....!”老巫婆嘶嚎,以仅剩的余力,集聚于掌指间,一手将羽天灵,拍飞至十米远。
“一路走好。”补刀,楚萧是专业的,也无需八米刀芒了,三米就足够了。
噗!
血光乍现。
还未站稳的老巫婆,真真正正被生劈了,死都死的双目凸显,登上黄泉路的瞬间,还带着一股子惆怅。
她半步真武境啊!竟被两个小玄修,送入了阴曹地府。
纵再不甘,她那被劈成两半的老骨头,也不可能在粘到一块了,正一滩鲜血,在地上横流。
呼!
楚萧松了一口气,便扶着一棵大树,大吐特吐。
不得妄自动武,他今夜动的可不少了,筋骨肉之剧痛,让他有一种错觉,将要散架了。
玄武血,好东西;神树,更是能力奇异,只要他不是被绝杀,歇一歇,总能缓过劲儿来。
看羽天灵,好一阵都不见她爬起来,挨了老巫婆临死一击,她伤的也极惨重,并非所有人,都如楚萧那般抗揍。
“走。”楚萧简单打扫了战场,便背着羽天灵,踉踉跄跄的朝山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朝天呼唤,“孤雁?”
孤雁,羽天灵之坐骑,不知跑哪去了,喊了几嗓子,也不见那只大鸟飞来。
没喊来孤雁,羽天灵却是被喊醒了,却是凑到他耳边,吴侬软语的来了一句,“小郎君,软不软?”
“啥?”楚萧挑了眉毛,这姑娘也是心大,都伤成这熊样了,还有心情搁这逗乐。
然,下一瞬,便见羽天灵手中,多了一把锃光瓦亮的匕首,并非擦拭,而是奔着他的胸膛,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