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能如何详细呢?他们又不是当事人,并且作为当事人的两人又将此事瞒得很紧,他自己也是无意间注意到了那臂鞲才稍稍推算出了那两人定下情意的大概时间。
除此之外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景元无奈的想。
不过同样心中无奈的怀炎可要比他坦然多了,毕竟年纪摆在那儿,即使是联盟高层派来的使者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但还是那句话,无论外界如何,都影响不到游戏副本中来,即使是同在游戏副本中,并和华国一样来到了楼兰城的玩家们。
以及此刻依旧乖乖留在悦来客栈,并不停思索明澜老师为何连着两个副本都在即将结束前无法返回的原因的明姝等人。
但即便她们如何思索并讨论,华国官方也无法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给出一个答案来。
虽然这并非是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事,但问题是以什么身份与方式说出来。
明澜老师不仅是「长辈」又是「龙尊」,再加上此事并未被她亲口证实,因此就算是以「小辈」的身份向明姝等人进行官方且委婉的解释也并不合适。
倒不如等她们回来自行查看直播录屏。
只是,虽然华国的官方不能使用通讯机会说明此事,但也不意味着这次副本中剩下的两次通讯机会会和之前两个副本一样毫无作用。
至少,关于别国的被选中者进入楼兰城一事是被华国官方给提醒了的。
这也是明姝等人这几天都留在悦来客栈的主要原因。
——在明澜不在场的时候,她们不能轻易和别的国家的被选中者们碰上。
即使第一个进来的国家是在第一次会议时就向华国表达了友好的毛熊国被选中者,并且她们也被她们国家的官方提醒主动投宿到了这家悦来客栈。
当然,不仅是毛熊国,随着时间的推移,装备相对精良的剩下三个常任理事国也陆续来到了悦来客栈并住下。
至于别的国家,因为来得相对较晚,只能投宿在周边相对不是那么好的客栈中。
或者因为其所在国家官方没有给他们准备贵金属而不得不在靠近死亡谷的城外扎营,并忍受一天比一天凶猛的沙尘暴以及被沙尘暴吹来的怪物的侵袭。
——已经进入楼兰城并暂时在各个客栈中住下的被选中者们显然不会有这样的顾虑。
杀害丈夫与嫡子的凶手已经逃出城外,唯一被留下的城主夫人与凡人无异,自是不可能在沙尘暴期间出城去寻。
再加上此城本就属于城主一家,同时她和城主还有一个三岁的幼子。
为了幼子,即使城主夫人再如何悲痛,也得出面维持城中秩序,为幼子守好家业。
因而楼兰城的在沙尘暴期间的安保依旧到位,城内也一如既往的没有出现怪物伤人的事件。
也正是因此,以华国为首,已经进入楼兰城的众人才能副本这最后两天的遮天蔽日的超级沙尘暴中安稳度日。
至于楼兰城外,则是十不存一。
不过...此时距离副本结束只剩不到半个小时了,妈妈她能赶回来吗?
明姝心想,随后再次将视线投向窗外那已经从黑暗转变成橙红色的天空。
——或者不仅是天空,窗外全是橙红色,她根本看不清窗外有什么。
但就算是这能能遮天蔽日的超级沙尘暴,也无法影响死亡谷内部的环境,甚至死亡谷内部的瘴气与雾气都没有被沙尘暴吹散。
就好像这死亡谷是某种独立的空间似的。
但此刻大部分人都在楼兰城内,而留在死亡谷中的两人又在睡觉,因此并没有人知晓死亡谷不被沙尘暴影响的原因。
而造成这一现象的生物本体,则是藏匿在暗处静静的注视着那浮动着红色花瓣的区域。
——那些花瓣看似柔软无害,实则锋锐无比。
一旦踏入,便会在瞬间被凌迟。
但那些花瓣所围绕的区域中又散发出让它无论如何都想靠近的气息...
已经在此徘徊了一整天的小蛇焦躁的用尾巴拍了拍地面,却依旧不敢贸然进入,只能在外苦等。
而花瓣环绕的区域中心,已经昏睡了将近一天的明澜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她睁开眼睛的瞬间,她的意识便全数回笼。
——因控制力量而造成的筋脉损伤还需要将近半日的时间恢复。
不过这倒是并不要紧,已损伤的筋脉在她昏睡期间已经修复了大半,依靠着灵渊珠使用法力并不影响,只是筋脉恢复期间暂时不能使用击云枪...
明澜还未理顺当前状况,便忽然发觉自己怀中似乎...有个人?
她下意识召出水镜一瞧,只见她此时正被刃这家伙抱在怀中,不仅如此,这家伙还一副睡得很香的样子。
明澜像是无法接受此事般迅速闭上了眼睛,但很快又再次睁开召出灵渊珠,并取出手机查看时间:
此刻距离副本结束刚好还剩23分钟。
这让明澜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灵渊珠中的物资可以...等等。
想到一半,她忽然想到了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她打算将对方的体力耗尽并说清楚是在距离副本结束还有一天多的时间节点处,但现在...却已经是距离副本结束只剩最后二十三分钟的时间。
这期间...这家伙...应该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思及此,她不由得拧眉,同时眼中也不由得浮现起慌乱之色。
水镜还在她的眼前,在不惊动怀中男人的情况下为她映照出此时的处境。
在水镜之中,她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穿戴得很是整齐,唯有...唯有衣服领口处稍稍散开,露出肌肤的同时,也显露出几个十分刺眼的红点。
这些红点从她的脖颈处一直延伸到锁骨下方的皮肤处,甚至还有几个被衣服遮掩只露出来一点点。
可光是这一点就让她忍不住想要跳起来。
但她还是硬生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