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为何如此看我?”
指尖抠了抠手心,云朝朝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只是担心你,爹知道你有本事,可万事都不要逞强。”
“爹没本事但也会拼命护着你们娘仨,就算死爹也会挡在你前面。”
“下回不要这样冒险了,如果你出现意外了,你让爹娘怎么活?”
云长安说着说着红了眼眶,他自知本事不大,如若不是他女儿他这辈子估计都只会是个泥腿子。
可如今朝朝显然触及到了危险领域,他帮不上忙,还有可能成为后腿,只能急在心里。
“爹。”
云朝朝原本都已经准备好听二人的不理解,可没想到云长安会是如此说。
她刚刚想着如若他们接受不了,那她就离开这里,天南海北去哪里都好,就算在空间过一辈子也是逍遥。
“朝朝,你别想太多,我和父亲都是心疼你,一个姑娘要承受这么多。”
“而我们大男人却在你身后安逸享福,心底酸的发苦。”
杭瑾仙见云朝朝眼尾微红,连忙接着开口说道,生怕云朝朝多想。
“你们平安,我就放心了,什么躲在身后享福,你们是我最强大的后盾。”
云朝朝将快要流下的眼泪憋回去,唇角上扬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
还好,她的新家人不嫌弃他。
“不就是杀个人,你们为什么哭?”
洛桑不明所以,看着三个人在那潸然泪下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却换来了三个人整齐划一的白眼,将洛桑弄得更摸不着头脑了。
“主子。”
暗月提溜着一个麻袋从门外走了进来。
“审清楚了?”
云朝朝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后才看向暗月旁边的麻袋。
“是,根据他的描述指使他的人是佩恩。”
暗月语气平静,像是一个汇报机器一般,不带一丝情绪。
“什么?”
“不可能的,佩恩从小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
洛桑听见暗月的话瞬间跳出来否认,他从小就跟佩恩一起长大,最了解她了。
“那骗我娘出府的人可找到了?”
云朝朝没有理会跳脚的洛桑,而是继续询问暗月。
“也是他。”
“他先去云府报假信,随后将夫人打晕关在了一处院子里,再给主子传信。”
“然后他给了邻居半两碎银让其天暗下来后将夫人送到火锅店门口。”
暗月将麻袋口松开,又一脚踢向中间等袋子腾空后一手抓住末尾将人抖了出来。
“哎呦。”
男人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丝丝血迹,明显是暗月动了刑。
“说说吧,是谁指使的你?”
云朝朝松开刚刚用力掐着的手掌,另一只手轻轻揉捏。
“是,是一个女子,戴着面纱我看不清楚脸,但是我记得她身上有一股玫瑰花的香味。”
“还有那双眼睛,有些深深的大大的,看起来好像异域人。”
地上半趴着的男子听见坐在身前不远处的云朝朝询问,一点不犹豫的像竹筒倒豆子般全都招了。
因为在青璃龙渊和玄风国的领土里都有一些类似少数民族的异域人,他们也是属于这些国家的,只是就如同少数民族一般与普通人有些长相差别。
而云岚的人和他们很相似,除了眼睛的颜色是不同的,也没什么别的区别了。
所以他们只需要遮住眼睛便可畅通无阻的在三国游走。
“那,如果再让你听见她的声音,你可认得出?”
云朝朝余光瞟了一眼又要跳脚的洛桑后看着地上的男子问道。
“认得出,她的口音有一丝特别。”
男子颤巍巍的回道,他只是收了一点银子而已,为什么要受这种痛苦。
“那就好办了。”
“洛桑,我呢也不想冤枉谁,就让佩恩出来说几句话看他认不认得出。”
“为了防止你说我不公平就让佩恩和几个丫鬟一起站在屏风后面说,看他指认的对不对。”
云朝朝并不想失去和云岚的合作,但是更不能让母亲白白受这次的罪。
“好。”
洛桑抿着嘴唇看着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的云朝朝应了一句,他现在也还是无法相信佩恩会干出这种事情。
记忆里佩恩是美好的,是活泼开朗的,和其她女子不同性格,善良又洒脱。
收回思绪洛桑派人去将佩恩叫来,又唤来几个丫鬟站在屏风后面。
佩恩满脸疑惑,不明白这是何故,只是跟着一同前来的希尔暗觉不妙。
平白无故可不会来这一出,那一定就是云姑娘的娘失踪与自己女儿有关。
“洛桑,这是干什么呀?”
“洛桑,这是干什么呀?”
“洛桑……”
“洛……”
佩恩站在屏风后没忍住出口询问,一同站在旁边的丫鬟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学佩恩说话。
“你们学我干什么?”
“你们学我……”
“你们……”
丫鬟们就如同机器人一般又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学佩恩的话。
“是她,第一个说话的那个就是。”
“我敢肯定。”
男子依旧半趴着没有动弹,他细细的倾听两句后突然像觉醒了一般,确认道。
“佩恩小姐,你出来吧。”
云朝朝勾着唇角讽刺的看着洛桑,这就是你口中那个不敢踩蚂蚁的姑娘?
“你们怎么都在这……”
佩恩从屏风后绕出来看见云朝朝刚想开口质问就看见了地上趴着的男子,立刻止住了话头。
“怎么不说话了?”
云朝朝手指轻叩桌面,面若寒霜般的注视着佩恩。
“你们叫我来干什么?”
佩恩双手环胸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慌乱。
“是你派人绑架了云伯母?”
洛桑声音沙哑,直到刚刚看见佩恩的表情他才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是又怎么样?”
佩恩自知抵赖不掉,索性直接承认了,反正云朝朝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呵,好一个是又怎么样。”
云朝朝真的怒了,这还真是个娇蛮千金是吧?人命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只是因为一个男人便争风吃醋对其家人下手,做这么阴损的事情。
“云姑娘消消气,消消气。”
“小女年幼无知,做了错事,一切都由我承担,看云姑娘想要什么赔偿?”
希尔从屏风后也步履匆匆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