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客栈的生意近来一直红红火火,客似云来,伙计们从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像个永不停歇的陀螺。
这天,郭芙蓉双手拿着抹布,卖力地擦着桌子,可脸上却写满了疲惫和不满。她一边擦,一边忍不住对正在柜台后专心算账的佟湘玉抱怨道:“掌柜的,我来这都这么久了,一天假都没休过,我要休假!我也是人,不是铁打的,我也需要休息,需要放松,需要有自己的时间!”
佟湘玉眼睛紧盯着账本,手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头也不抬地回道:“休啥假,这店里这么忙,客人一波接一波的,你走了谁来擦桌子、招呼客人?难道要我这个掌柜的亲自动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干活!”
郭芙蓉一听,气得把抹布往桌子上一扔,双手叉腰,提高了嗓门喊道:“我不管,我就要休假!我每天从早忙到晚,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都快累成狗了!再这样下去,我非得累出病来不可!”
这时,白展堂刚给客人上完菜,听到郭芙蓉的话,也赶紧凑了过来。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可怜巴巴地说:“掌柜的,小郭说得对,我们也该歇歇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每天跑堂跑得都快不听使唤了。您就行行好,给我们放几天假吧。”
佟湘玉抬起头,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们就知道偷懒,一个个的,只想着自己轻松。店里没了你们怎么行?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客人来了谁招呼?饭菜谁做?卫生谁打扫?”
吕秀才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走过来,一脸认真地说:“掌柜的,这劳逸结合才能提高效率嘛。您看,我们要是一直这么累着,干活也没精神,万一服务不好客人,不是砸了咱们客栈的招牌吗?”
李大嘴从厨房探出脑袋,脸上满是油污,大声喊道:“就是,掌柜的,我每天在厨房里烟熏火燎地做饭,热得要死,累得要命,也得休息休息。不然我这手艺都要退步了,到时候客人不满意,可别怪我啊!”
祝无双也停下手中的活计,走过来帮腔道:“掌柜的,您就行行好,给我们放几天假吧。我们保证回来后更加努力干活,绝不偷懒!”
佟湘玉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要休假也行,除非你们能找到人来顶替你们干活,而且还得干得好,不能影响店里的生意。否则,想都别想!”
众人一听,觉得有了希望,于是纷纷开始想办法找人。
郭芙蓉风风火火地跑到大街上,左顾右盼,看到一个乞丐正坐在墙角晒太阳。她眼前一亮,跑过去拉住乞丐,说:“大哥,跟我去客栈干活吧,包吃包住,还有工钱。”乞丐吓得连忙摆手,挣脱她的手跑开了,边跑边喊:“我要饭就行了,可不想干活,你别缠着我!”
白展堂去了镖局,找到几个镖师,满脸堆笑地说:“各位大哥,小弟店里忙不过来,想请几位大哥去帮几天忙。”镖师们看了他一眼,纷纷摇头说:“我们走镖的任务都排满了,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帮你啊。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吕秀才认认真真地写了个招工启事,工工整整地贴在客栈门口。不一会儿,就围过来一群人。吕秀才满心欢喜,以为能找到合适的人。结果仔细一看,来的不是老得走不动路的,就是瘦得像根竹竿的,还有几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没一个能用的。
李大嘴回了趟老家,找了他的几个老乡。他把在同福客栈干活的好处说得天花乱坠,可老乡们一听说客栈的活又累又忙,而且掌柜的还很严厉,都摇头拒绝了,说:“大嘴啊,我们在老家种地虽然辛苦,但也自在。去客栈干活,我们可受不了。”
祝无双倒是找来了几个小姑娘,看起来都挺机灵的。她把小姑娘们带到客栈,给她们介绍工作内容。可小姑娘们一看到客栈里这么多人,这么多活,而且还这么嘈杂,互相使了个眼色,就都吓跑了。
众人忙活了半天,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找到,垂头丧气地回到客栈。
郭芙蓉有气无力地说:“这可怎么办?根本找不到人啊。”
白展堂也耷拉着脑袋:“掌柜的这要求也太难达到了。”
吕秀才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的休假无望了。”
李大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祝无双愁眉苦脸地说:“难道我们就一直这么累下去?”
就在大家唉声叹气的时候,莫小贝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她听完大家的诉苦,眨着眼睛说:“要不我们装病,掌柜的总不能不让病人休息吧?”
众人一听,先是一愣,然后眼睛一亮,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郭芙蓉立刻跑到房间,躺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叫着:“我头疼,疼得要命,起不来了。”
白展堂也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我肚子疼,可能吃坏东西了,疼死我了。”
吕秀才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咳嗽,咳得脸都红了:“我感冒了,浑身没力气,感觉快要死了。”
李大嘴更绝,干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昏死过去了一样。
祝无双坐在凳子上,一只脚搭在另一只凳子上,说自己崴了脚,走不了路。
佟湘玉听到动静,从柜台后走出来,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笑着说:“你们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心思?想休假,没门!赶紧起来干活!”
众人不肯起来,继续装病。
佟湘玉无奈地说:“你们就算装病,我也不会让你们休假的。别白费力气了。”
众人的计划失败,又陷入了苦恼之中。
这时,邢捕头和燕小六走进了客栈。
邢捕头听说了他们要休假的事,大手一挥,说:“这有啥难的,我帮你们解决。”
众人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邢捕头接着说:“我把十八里铺的犯人都抓来给你们干活。”
众人吓了一跳,齐声喊道:“那可不行!”
燕小六见状,连忙说:“要不我和师父帮你们干?”
众人连忙摇头:“你们俩干不了这活。”
就在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杨慧兰和小青走了进来。
杨慧兰笑着说:“我可以帮你们干活,让你们休假。”
众人高兴坏了,纷纷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佟湘玉却有些犹豫:“这能行吗?杨姑娘,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杨慧兰拍拍胸脯:“掌柜的,您放心,没问题的。”
最后,在众人的央求下,佟湘玉终于答应让大家休假。
众人欢呼雀跃,开始计划着休假怎么玩。
郭芙蓉说:“我要去逛街,买好多漂亮衣服。”
白展堂说:“我要去找我的江湖朋友喝酒聊天。”
吕秀才说:“我要去书斋买几本新书,好好研读。”
李大嘴说:“我要回家看我娘,给她带点好吃的。”
祝无双说:“我要去郊外散步,欣赏风景。”
然而,他们的休假真的能顺利进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