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咱也该准备准备启程去下一个目的地了吧?”
流萤在一旁翻看着规划书。
下一个目的地是洗车星。
给熠耀号来个全身SpA,然后就直接去黑塔空间站了。
“嗯,但在那之前,我想和阮·梅女士探讨下关于生命的事情。”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行业泰斗,临渊也想知道,自己现在对于生命方面的知识到底是处于什么水平。
主要是,临渊主要靠着不朽的力量来对生命进行改造,再加上他本身的一些生物基因工程学知识。
就导致了他有时候两手一拍,俺寻思这玩意能活。
结果就活了。
一旦他撤去不朽的力量,这东西能不能靠着自己活着。
临渊还真的没试过...
“我感觉...还是书读的少了。”
流萤一脸认真的对着临渊说道。
“在读了在读了...”临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负屃在格拉默母星指导建设的同时,也在疯狂地汲取各种各样的知识。
作为龙之九子当中的智慧象征,以及博识尊赐予的【法眼】再加上集群意识的信息共享功能。
负屃如今就跟个信息黑洞一样,不断吸收着各种各样的知识。
上到《如何解决虚数流溢现象》(作者:黑塔),下到《母猪的产后护理》(作者:匹格)
啥都学,似乎要把自己学成一个移动的大图书馆。
也不怕学傻了。
同时作为临渊真正意义上的十分之一力量的体现,负屃也担负着格拉默整体规划发展、本土防御、科学研发以及各方面文化教育等责任。
啧,可这么一条龙祸祸吧,谁叫负屃是临渊的外置大脑呢...
21日。
针对德雷士的各项援助协议已经敲定。
扑满物流再次上线,从格拉默运来了大量的AScV,用于基建和工业基础的建设。
目前格拉默母星的AScV数量经过自我复制,已经达到了数千万台。
而且这个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毕竟只有两个军工星环还不够。
但是呢,运过来的几万台对格拉默的基建压根没啥影响。
同一时间,阮·梅也完成了【修格斯样本】的提取,同时给修格斯做了体检。
给了德雷士领导层一些关于星球养护的建议。
顺道写了个说明书。
很多学者研究一辈子才能得出的结果,阮·梅几分钟就能弄出来。
“应该是差在算力和知识储备上了。”
此时临渊翻看着阮·梅留给德雷士王国的《修格斯培养护理指南》。
他一边看着一边进行推演,看看自己要是论证这本足以引爆星际和平学术论坛的论文需要多长时间。
最后,临渊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果然还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研究员。
“阮·梅女士,你觉得何为生命的本质?”
阮梅正在一旁欣赏着德雷士星的景色,一边吃着梅花糕。
看上去与周围格格不入,犹如一位深居简出的隐士,生人勿近。
临渊感觉这人是不是不太爱说话。
听到临渊的问题,阮·梅开始回答:
“生命的绽放方式虽然不同,但结局却始终如一。”
“万物本质如一,相比于宇宙的尺度,生命存在的时间很短,它们终将枯萎。”
“我曾在与博识学会的学术交流中,遇到过一位格拉默铁骑,她跟我说,向死而生,就是生命的意义。”
阮·梅似乎打开了话匣子。
她看向临渊,露出了对临渊再熟悉不过的...
职业性微笑!
身为学者的职业性微笑代表着什么,临渊可是很清楚。
“临渊先生,我有个研究,需要原始而纯粹的命途。”
“比如,培育出一个繁育令使,毕竟繁育令使都没有脑子,只知道繁育。”
不太愿意与人交流的阮·梅一开口就让临渊的cpU未响应了。
培育、令使,这两个词能放在一起,不愧是天才俱乐部的人。
“哦?研究繁育命途么?按你那么说,下一步你还打算研究【贪饕】?”
临渊用很平和的语气说道,一旁刷视频的流萤都差点没忍住变身。
但俩人是知道,阮·梅只是纯粹的科学研究。
只是说话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这是个科研疯子。
也是临渊和阮·梅最大的区别。
“【贪饕】命途也很纯粹,的确在我的规划之中。”
阮·梅表示贪饕命途的材料很难弄,而研究繁育命途的材料多到用不完。
所以她就从繁育先开始了。
阮·梅说话的时候,很专注,但又很淡漠,可是说起研究,又极为的狂热,毫无理性。
人类太过高估逻辑,执着于理性会成为情绪的奴隶。
阮·梅认为科学要出自狂热,这是一种天赋。
“那你能提供给格拉默什么?”
临渊大概明白了阮·梅的目的。
“让你我都有可能登神。”
不爱说话,但是社交恐怖分子的阮·梅再度说出炸裂的发言。
临渊笑了笑,没有接阮·梅的话。
“临渊先生是有自己的办法吗?”
看着笑而不语的临渊,阮·梅感到很奇怪。
但很快,她就释然了。
其实,登神的办法有好多种。
“最简单的,从同谐身上撕下当年被祂吞噬的繁育命途,然后重新定义其为【生命】命途。”
“或者是从丰饶身上撕下繁育命途,再重新定义。”
之前就说过,繁育命途本质就是生命。
只不过虫皇塔伊兹育罗脑子不太好使,‘污染’了生命命途,使其成为繁育命途。
简而言之就是,繁育命途很宽,虫皇走窄了。
“亦或者是,搜集全部的命途,成为不朽。”
“对么?”
阮·梅一瞬间想到了很多适用于临渊的办法。
再给她点时间,她还能想到更多。
“别猜了阮·梅女士。要想我帮你完成研究,不如来点实际的。”
格拉默的发展在临渊心中才是第一位的。
登神?
自己登神有什么好的?
星神虽然可以定义自己的命途,对自己的命途有最终解释权,但其依然还是自己命途的奴隶。祂们不能对自己的命途产生质疑,不能放弃,不能停下,只有不断向前。
真正的生命是自由的,不被任何命途所束缚的。
真正的生命可以跳出命途这宇宙规则之外,嘲笑所有的星神。
这一点,阿哈都做不到。
因为阿哈也是自己命途的奴隶,祂嘲笑所有的星神,也嘲笑自己。
所以阿哈总说自己真没面子。
既欢愉!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