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谋子沮丧地瘫软在椅子上,李天琪定是参与了结节村的保卫战。否则,高啸林的一万宅兵,就能轻松取胜。
李天琪和龚家联手,并不可怕。可怕的事情,是李天琪在突出部堵住了高啸林。他们高家,已经在台面上和李天琪直面相对。
面对势力强大的李天琪,看起来惨了,他高谋子设计,让高家隐藏在幕后,这样的计划破产了。李天琪必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不会饶过他们高家。
高谋子懊悔,他自已被狐狸精蒙蔽了双眼,稀里糊涂地接受了糖包子这个漏洞百出的设计,弄得自已丢失万贯家财,逃离界石城。
他愤怒地看着糖包子,拿开她搭在自已肩膀上的小手,他说:
“糖包子,你好黑,弄得我高谋子好惨啊。”
糖包子一愣,高谋子不叫宝贝儿,直呼她糖包子的混名。看起来高谋子真是生大气了,在他们的交往中,这还是第一次。
糖包子笑着,又揽住高谋子的肩膀,把头伸在他的脖颈间,头发在高谋子的脸上拂来拂去。她说:
“设计是粗了一点,谁能料到这个神出鬼没的李天琪,这么快就到了山洞口上。”
女人那浓浓的馨香,现在搞不昏高谋子。他怒气冲冲地说:
“那你他妈的还夺什么权,安排这一次行动。”
糖包子见高谋子的怒气不消,她飞快转到高谋子的身前。趴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揽住他的腰。盯住他的眼睛说:
“我保你还能回来,时间不会太久。”
事已至此,他们谁也无力回天。高谋子失落地说:
“还回个屁呀,李天琪不动则已,动就是寸草不留。我们能躲过他的追杀,也就烧高香了。”
从自己的设计上来看,这一次的行动,一石二鸟,糖包子大胜。去掉高谋子的势力,把他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手心。打死龚常,等于断了李天琪的一条臂膀。
是时候让高谋子享受胜利的喜悦了,她的头在高谋子的胸前摩擦,她说:
“不要那么悲观么,你也不说问问,我们有什么好消息。”
什么样的好消息,都无法使他高谋子保住自己的万贯家财。他不耐烦地说:
“完蛋了,没有钱,我们怎么养兵,拿什么去对付李天琪?”
看见高谋子的情绪如此低沉。糖包子最懂得这个老家伙,这时候,美色对他已经不起作用了。她站起来,对高谋子说:
“我们杀死了龚常。”
高谋子呼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着糖包子,嗔怒地说:
“为什么不早说。”
糖包子的怨气更大,她的柳腰一扭,背对着高谋子,媚气十足地说:
“难到你还不知道自已的德性,见了人家,有掉脑袋的事都顾不上。就是想着把人家按在床上,弄风作雨的来哪一口。你也没有问人家呀!”
什么样的男人,能抵得住糖包子的这种埋怨。高谋子笑了,心情也好了许多。他说:
“龚家手中的那半个箭头到手了!”
糖包子一甩头,长发飘到背后。她坐在高谋子的腿上,风骚地勾住高谋子的脖子,笑着说:
“这有何难,现在,先干掉李天琪。他们群龙无首,拿箭头,还不是犹如探馕取物。”
心头上的乌云荡然无存,取得他们三家的信物,是高谋子的终极目标。有了他们三家的信物,高谋子就掌有信物中的三气之兵。那可是传说中的天兵,何愁界石城里的这些坛坛罐罐不能复得。
高谋子激动地搂着糖包子,贴住她的耳边,浪声浪气地说:
“你真是我的宝贝儿,这一回你玩的比在床上玩的还溜。赶快鬼符传信,让史龙吟催催,夺了李天琪的兵权,那就更省力了。”
鬼符传信,是她糖包子控制他们这群骚男人的终极手段。这是秘密,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不可能在高谋子的面前操作。她蒙骗高谋子说: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史龙吟那边知道。”
高谋子的心里,真是佩服怀里的这个疯骚的女人。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他把脸贴在糖包子的耳边说:
“再来一波,我觉得现在力大无穷,简直都忍不住了。”
糖包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佯装不从,双手推着高谋子,嗲声嗲气地说:
“哎呦!就你那二两半的力气,撩得人急火火地,还力大无穷呢!”
就这么半推半就地,高谋子还是把糖包子拥到了床边。
糖包子半躺在床边,她一手推着高谋子的下巴,一手伸向他的腰间。糖包子忽然淫荡地大笑起来,她喘着说:
“系……系,你原来就没有系上裤腰带啊!”
高谋子忽然顿住了,他直视着糖包子,他说:
“纪金枝!纪金枝到底藏在哪里?”
纪金枝在新婚的殿堂里,被豹斑脸黑衣人劫走。她人在他们群伙手中,到现在为止,高谋子都不知道,纪金枝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这是他们得到的第一个礼物,也是三家信物的重中之重。高谋子被眼下的混乱局面搞昏了头。他忽然想起来纪金枝,他按住糖包子的肩头,认真地催着她说:
“快说!她到底藏在哪里?”
刚刚撩起糖包子的欲望,弄得她神情荡漾,渴望大山一样的男人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满足她那无休止的需要。
在这个激情骚动的时候,高谋子突然停下来,问她什么纪金枝。糖包子不由得勃然大怒,她吼着说:
“去他妈的纪金枝,快来!”
三家信物,以纪家为重。高谋子不惜万贯家财,明知道李天琪的势力强大,也不惜与他直面血拼。为的就是要得到纪金枝。
他怀疑糖包子把纪金枝藏了起来,不会轻易地交给他高谋子。
上次在槐花庄园的时候,糖包子已经露出了真面目,她要掌握大局,掌控她身边的这一群男人。
这么说来,这个糖包子要掌握未来的那一群天兵。那可是三气之兵,阴阳两界,乃止天外,无人可敌。
高谋子任何事情都可以让着她糖包子,唯有这事不行。高谋子放下脸,低沉地说:
“别废话,纪金枝藏在哪里?”
稍兴让糖包子感到愤怒,抓住纪金枝,就能抓住这一群男人。无论是谁,都休想夺走纪金枝。她怒气冲冲地说:
“你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有心管什么纪金枝。”
得到纪金枝,进可以寻找三气之兵。退可以和李天琪讲条件。这都是他高谋子的重要筹码。高谋子不能让,他说:
“糖包子,你好黑呀!我出钱,我出兵,我拼了老命,和李天琪周旋,到头来你糖包子坐享其成。”
话既然说到了根上,糖包子不装了。她干脆把话说清楚,她说:
“如果不是我在葫芦沟里设伏,扰乱了李天琪的布局,他和龚家搞明情况,现在有没有你们高家,还不知道呢。”
史家兄弟的态度,暧昧不清。那一次在槐花庄园相聚,高谋子就有感觉,他们手中的二气之兵,怕是被糖包子掌握。还不能翻脸。高谋子换了个脸色,他说:
“糖包子,你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子,是我把你养大。也是我把你包装起来,送到史家庄园。让你成了如今这样的贵夫人。我高谋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把我当作外人,连这点事情也不让我知道。”
不提过去尚可,提起高谋子过去的所做所为,糖包子就恨从心生。她冷笑着说:
“我的大恩人,你不说,我糖包子都把你的恩情忘了。你想没想过,那时候我还不到十五岁呀!”
糖包子哭了。那个时候,糖包子是和豪宅里的下人一样。睡的是大通铺,吃的是残羹剩饭。
就是这个闺房,刚刚建起来的时候,她们下人都不知道,这间房子的原设计,是高谋子的欢喜楼,是专供他高谋子寻欢作乐的地方。
新房装修好,高谋子让她们几个女孩子过去布置房间。天下雨了,雨好大,高谋子忽然来了兴趣。他把女孩子一个一个地拉到身边,打量着,在她们的身上乱摸。
那个时候,她们都小,吓得瞪着眼睛,没有人敢反抗。高谋子忽然莫名其妙地说:
“都把衣服脱了。”
女孩子都是他高谋子花钱买的,她们害怕,都胆怯地一件一件地脱衣服。糖包子不脱,转身就往屋子外边的雨地里跑。
她被高谋子一把捉住,拖到床上,按住她就亲。
糖包子年轻,不知道后怕,她咬破了高谋子的下唇。高谋子也不生气,他松开糖包子,一边解着扣子,一边说:
“还是个烈女子,这可有得玩了。”
高谋子撕开糖包子的衣服,当着几个女孩儿的面,强暴了糖包子。
高谋子怕糖包子性情刚烈,会寻短见。他骗杭糖包子说,要纳她为妾,糖包子从了。
至此,高谋子就把糖包子带在身边,糖包子给他高谋子端屎端尿地伺候着他。高谋子高兴地对人说:
“这个小娘好,像糖包子,越吃越有味道。”
糖包子的这个混名,至此就伴随着她。人们都忘记了糖包子的真名实姓。
正当糖包子委屈求全,就此了却一生的时候,高谋子为了巴结史家。把糖包子着意包装,送给了七十多岁的史天霸。
糖包子哭天无泪,想死无门。要活着,她不甘做行尸走肉,玩物似地任人蹂躏。
她一个弱女子,没有家舍,没有亲人。她恨所有的男人,恨眼前所有的一切。她无权无势,可是,她有迷到所有男人的身体。
糖包子游走于高史两家的所有男人之间,用她那迷人的风骚,捉住他们,杀死他们。
糖包子擦一下脸上的泪水,怒目直视着高谋子,她那带着寒气的嗓音思冒出来一句话说:
“当你强行爬上女孩子的身体上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这是你给她的恩情?”
高谋子并不以为耻。他也没有好气地说:
“难道说不是吗?你这些荣华富贵,不就是我赏你的吗?还有那个槐花庄园。你不付出,哪里能当上人上人!”
糖包子被高谋子压在身下,她还是冷冷一笑,她说:
“好啊!今天,我就让你高谋子尝尝付出的味道。”
高谋子一愣,他忽然想起来,这个骚婆娘,原来就是一把双刃剑。杀死龚常,同时也打掉了他们高家的势力,好狠好毒。
高谋子捉住糖包子的双手,把她大字型展开,压在床上。他狠狠地说:
“糖包子,我们有情,我也不和你计较,你现在就交出纪金枝,我们两清。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
糖包子知道高谋子的心黑,但是,她又知道他离不开她。她说:
“高谋子,你就在我的石榴裙下好好干吧。我糖包子亏了谁,也不会亏待你高谋子。想要纪金枝,那也不难。待我找到那些三气之兵以后,就把纪金枝交给你,你就尽情享受去吧。”
高谋子大骇,这个骚婆娘的胃口真不小。居然和他高谋子一样,意在得到那些天兵。他不能忍了,他阴沉地说:
“别废话,立即给我交出纪金枝!”
糖包子咯咯笑了,她坚定地说:
“别做梦了。我就是死,也不会把纪金枝交给任何人。”
高谋子捏住糖包子的脖颈,露出恶毒的本性,他恶狠狠地说:
“最后再问你一遍,交不交?”
糖包子透不过气来,她的裙带里有唤鬼符使者的长火柴盒。只要拿到手中,使者必到。
可是,糖包子的双手,被高谋子捉住,死死地按在床上。她拼命挣扎,怎么也无力挣脱。
高谋子开始用力了,糖包子喘不过气来,她的双眼发黑,昏昏沉沉,灵魂仿佛离开了躯体。
终于,糖包子的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气绝前的喘息。像鸡咽气一样的鸣叫。
对待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高谋子使劲了,他恨不得把她杀死,再打入十八层地狱。他不能让她喘过气来,那将后患无穷。
忽然,高谋子觉得后背上有一股凉气。他似乎听到有空气波动的那种隐隐的啸叫声。他不能回头,这是糖包子的灵魂逃离的征兆。
高谋子继续使力。屋子里的光线随即变暗,带着微微的蓝光。高谋子打了一个寒战,身体没有一点力气。他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下,便倒在地上。
来人并不看高谋子,过去把糖包子扶了起来。他转回身,看着高谋子。
高谋子大惊,来者豹斑脸,一身黑衣。他惊呼说:
“史豹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