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多虑了,”使者面色不变的说道,“韦伯斯特公爵是一个正直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
“正直的人,呵,”白杨轻笑一声说道,“巴内特,让他过来吧。”
“大人,这不合规矩,”巴内特微微皱眉,转身看向白杨说道,“如果此人心怀恶意,贸然靠近,恐怕会给您带来危险。”
“这位大人,你这是对韦伯斯特公爵的侮辱,”使者朗声说道,“我会把您的话一句不漏的转述给公爵大人的。”
“什么时候,说实话也成了侮辱了?”巴内特不屑的说道。
“好了,巴内特,韦伯斯特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没必要放在这里讨论,”白杨说道,“就让他过来吧,这么近的距离,有你跟安东尼在,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巴内特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让开,目光却是死死的盯着使者。
使者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就消失无踪,平稳的向着白杨走来。
白杨的目光再次从角落里的烛火上闪过,做好了随时传送的准备。
他现在是窃取了克拉格斯伯爵的身份,为了不暴露自己,他的行事方式必须按照原住民的行事方式来。
作为原住民,克拉格斯是无法看出代行者和原住民的区别的,不可能因为使者代行者的身份直接攻击。
他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所以要杀人,就只能等对方先发动攻击才行。
使者走到白杨面前一米处,从身上取出一封信,恭恭敬敬的递向白杨。
白杨看着使者手中那平平无奇的信件,却丝毫没有要接的意思。
考虑到有魔鬼的契约文书这种不讲理的道具,白杨除非是脑抽了,才会去接这种很大概率有问题的东西。
“我现在突然乏了,”白杨扭动了一下身体,打了个哈欠,换了一个舒服一点儿的姿势说道,“不如就麻烦使者,把信给我念一下吧。”
使者愣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伯爵大人说笑了,我来之前,韦伯斯特公爵一再交代,必须亲自把信交到您的手里,并交代我,在您看过信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信上的内容。”
“算了,就不为难你了。”白杨轻笑一声,左手伸出,向着使者手中的信伸去。
使者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双手把信向前递过来。
剑光骤起,斩向使者的脖子。
使者的反应极快,在白杨出手的瞬间,左手迅速的按在了自己胸前的一枚徽章上。
徽章骤然亮起,土黄色的光芒迅速的攀上使者的左臂,由虚化实,凝聚成了一面土黄色的盾牌,挡在了使者身前。
白杨原本假装接信的左手迅速变掌,火焰波从掌心冲出,近距离的撞在了土黄色的盾牌上。
巨大的冲击力将使者撞得立足不稳,踉跄着向后退去。
白杨紧随而上,左手一把抓住盾牌的边缘,用力下压,露出了使者的脖子,右手中炎魔趁机刺出,在使者惊恐的目光中,从他的脖子处穿透而过。
使者的身体顿时僵住,咽喉处有白色的光芒散发而出试图治疗他的伤势。
白杨面无表情,炎魔横向拉过,直接将使者的脖子切开一半。
左手松开盾牌,一枚火球迅速出现,直接按在了脖子的断口处。
近距离的爆炸,将使者的脖子彻底炸断,头颅被爆炸的冲击力掀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天花板上,留下了一片血迹,然后又反弹下来,把白杨一把接住。
无头尸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焦臭味跟血腥味同时传开。
使者手中的信件被劲风波及,向着远处飞去,此时才无声无息的飘落到地上。
一个透明的光点从无头尸体内飞出,落在了白杨手上的契约者印记上,然后消失无踪。
“安东尼,立刻派人,把使者的随从全部拿下,”白杨看着手中使者的头颅,面无表情的说道,“巴内特,你立刻去财富神殿,将大神官请来,让她帮忙检查一下这封信。”
两人面色凝重,答应一声,立刻向外走去。
“等一下,”白杨突然说道,“巴内特,你多派几个人,去阴影神殿、智慧神殿、农业神殿,还有曙光神殿,将他们的大神官都请来,其他的,你看着办,来的人越多越好。”
“是,大人。”巴内特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白杨转身,回到中间的椅子上坐下,将人头随手放在一边,察看着刚才无限空间的提示。
“主线任务1已完成。”
“你获得了1000积分。”
“主线任务2已经触发。”
“主线任务2:杀死5名生命之树的代行者,夺取生命之树的种子,回归后提交给无限空间。”
“任务奖励:5000积分,荣誉令牌*1。”
“主线任务3将在主线任务2完成之后触发。”
大概十分钟后,安东尼面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伯爵大人,一共四个人,跑了一个,抓住了三个,”安东尼说道,“逃跑的那人使用了某种未知的神术,可能是某些隐秘教派的人。”
这个世界没有魔法,只有神术,代行者的技能,同时也包括白杨的技能,在原住民眼中,就是某种神术。
逃走的那人,大概率是一名生命之树的代行者。
三名俘虏被带了进来,其中的两人神情紧张,脸上满是惶恐,剩下的一人则是浑身是血,被人拖进来的,显然是进行了激烈的反抗。
白杨双眉一挑,有些惊讶的看着被拖进来的那个男人。
他本以为,生命之树的代行者已经全部逃走了,但谁知道,居然还有一个被抓住了。
白杨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安东尼身上掠过,心中生出了一丝忌惮。
虽然在克拉格斯的记忆中,安东尼的战斗力很强,但记忆只是记忆,具体强到什么强度,白杨并没有一个实际的概念,如今看来,安东尼的实力强的有些不像话啊。
“谁派你们来的?”白杨看向那两名满脸惶恐的原住民,面无表情的问道。
“大人,饶命啊,”那名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人一声跪下,大声的哭喊着,“一切都是他们干的,我就是一个跑腿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身边的少年也紧跟着跪下,声泪俱下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