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躺着休息会儿就行了。”
察觉到了文思齐不愿意多说,林哲也没多问了,躺回了沙发上。
“你赶紧休息吧,明天早上去录音棚把设备都试完。
如果都没什么问题的话,收拾收拾卫生,就要投入运营了。”
“没事儿,还早,这会儿反正也睡不着。”
文思齐摇了摇头,屈身坐到了林哲的旁边。
“起来吧,学长,我帮你按按肩。”
“不合适吧…………”
距离实在有些近,林哲有些尴尬。
但是文思齐却没一点异常的表现,只是很固执的将林哲扶了起来。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轻柔力道却又恰到好处。
在这份舒适中,林哲也逐渐的沉下了心来。
任由身上的疲惫被拂去。
不过随着近距离的接触,林哲又发现,那份创作的灵感又在涌动。
而且根源似乎来自于内心一些飘忽而摸不到边际的莫名想法。
但这次的苦恼却没有持续太多时间。
结合前几次遇到的情况。
林哲似乎也分析出来了根源所在。
音乐创作者是分很多风格的,每个人的都不一样。
而自从音院毕业,跟白韵在一起之后。
那些创作的灵感根源都来自于感情上的一些延伸了。
在音乐这个大类上,情歌占比本就极大。
而现在的华语乐坛,流行歌曲情歌的占比更是到了一个夸张的数字。
这是大的风向,而且也是最容易从思维上延伸的。
长时间的创作之下,思维早就习惯了这种引带式的创作方法了,也形成了一种独有的风格。
改变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毕竟,这也不是小学生写作文。
而转到文思齐这儿,某些时候,近距离的接触总归会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想法。
根据着这些想法,或许就有一些延伸想象出来的故事。
而创作歌曲的灵感,似乎也就从这些故事当中应运而生了。
想到这里,林哲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选择转身将这个情况给文思齐坦白说明了。
说清楚些,总好过一些有的没的试探。
不过,真说出来了之后,林哲又觉得有些尴尬。
毕竟,这个创作灵感来源的方式实在有些离谱。
莫名的有点像癞蛤蟆吃天鹅肉的幻想,而且还是不间断的,且五花八门。
是以在说完之后,林哲也征求起文思齐的意见来。
“主要是看你怎么想,你如果觉得介意还是算了,我适应一下,再从其它地方找找创作灵感吧。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就行了,而且,肯定也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怎么会介意呢,学长,你一个搞艺术创作的还介意这些吗?”
看着林哲的局促,文思齐忍俊不禁。
“这是很正常一件事情,乐坛里不是有个很出名的夫妻档吗?
老公是歌手,老婆是创作。
他们这个组合的每一首歌基本上都是有故事的。
每一次这个老公渣了之后,或者吵了架什么的,这个女人都会写一首苦情歌痛彻心扉。
火得不要不要的。
创作最重要的,其实也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感受,这样子出来的东西才是精品。
而内心的感受,也是源于生活不是。
况且,我觉得学长你的这个创作方法更加高级,只是需要一个引子而已。
然后你就可以根据这个引子,延伸出很多故事和灵感出来。
而且也不是真的,就是思维当中勾勒的而已。
我觉得挺牛的,反正你就按着自己的思维来吧。
如果有什么觉得纠结的地方,也可以跟我说说,指不定我也能帮上一些忙呢。”
“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听完文思齐的话,林哲长呼出了一口气。
同时也有些后知后觉。
文思齐都能够清晰说明的道理,自己居然都没明白。
短暂的停顿之后,他也将刚才那份涌动的灵感说了出来。
“思齐,假如哈,打个比方,一对恋人。
就比如,你和我。
如果,未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
只有一个小时,因为是你演唱嘛,所以站在你女生的角度上面。
你觉得,在这生命的最后的几个呼吸之间。
或者,只有几秒吗,甚至一秒。
你的脑海里可能会想写什么,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生命的最后吗?”
文思齐忽然顿住了,像是在思索着,久久没有回答。
见此,林哲也打算再补充一点信息。
然后也说说自己设想当中的一些可能。
看看能不能够和文思齐商讨一下,转化到歌曲创作当中。
但刚打算说,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一片冰凉所覆盖。
这突如其来的触感让他瞬间愣住了,大脑仿佛一下子停止了运转。
仅仅只是短暂的一愣神功夫,他便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重心。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猛地向前一推。
下一刻,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下去。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林哲重重地摔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与此同时,那原本短暂停留在他唇间的冰凉,也在这一刻迅速升温、融化。
转变为了一份极度的炙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林哲从愣神中回过神来。
文思齐已经起身,背过去只留下了通红的耳朵和脖颈,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学长,如果只剩下最后的时间。
那么我应该什么都不会想,什么都不会说。
把这最后的须臾光阴,留给一个吻吧。”
话音落下,文思齐也转身进了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哲才逐渐的回过了神来。
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嘴唇上不知道还有没有存在的温度。
他只觉得有些恍惚, 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不是真实的一样。
直到从沙发上坐起来,好一会儿,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但紧跟着,稀里糊涂的混乱感就随之而来了。
动机从哪儿来的,林哲想不明白。
而且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
刚才都说清楚了是个假设假如,文思齐也没觉得有什么。
怎么忽然假设就变实战了呢?这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