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强被佣人推入伺堂的那一刻,心沉入了谷底。
在那扇门合上的时候,他彻底不装了,疯癫般地狂笑起来!
“哈哈哈……老婆子,你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真正看到过我跟二哥的存在。
你的眼里只有大哥!
大哥什么都好!
他就那么的好吗?
不管我跟二哥多么努力,可你永远看不见!
哈哈……你永远看不见!”
最后那一句话,几乎是撕心裂肺吼出来的!
没有人知道霍震强的内心有多痛苦,又有多扭转!
一天一夜的霍家伺堂,因为关了霍震强变得异常的热闹。
守在外面的佣人们,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三爷明明有着令人羡慕的人生与家世,偏偏要剑走偏锋!
特助言礼把霍震强在伺堂大闹的情况汇报了过去。
男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去趟伺堂。”
“好的,霍爷。”特助言礼立马照办。
到达伺堂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天刚暗下来,天边还有一片片的火烧云,照出来的彩光异常的刺眼。
伺堂门被打开的那一刻,霍震强蓬头垢面,说不出的萧条:
“你来做什么?”
霍衍之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在他的身边席地而坐:
“三叔,回头吧。”
霍震强先是一愣,随后笑得越发的得意忘形:
“哈哈哈……回头?霍衍之,你觉得可能吗?
就算你奶奶把我关在这里,又能怎么样?
她一个老婆子,又能奈我何?”
霍衍之听不下去了,嘴角扬起,冷笑了一声:
“三叔,你若是真想做霍氏集团的总裁,我把位置让给你就是!”
听到‘让’这个字,霍震强再也绷不住了!
腾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天地用手指着他:
“你跟你爸爸一个德行!我需要你一个黄毛小子让?
我告诉你,霍氏集团如果按辈论分,也轮不到你霍衍之来当!
那也应该是我霍震强担任!
可偏偏你爷爷跟你奶奶一样,都是个偏心眼的。”
霍衍之都找不到词来形容霍震强这副鬼样,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着三叔走去。
周身散发的寒气,气场太过强大,吓得霍震强的声音都哆嗦了起来:
“霍衍之,我告诉你,我是你三叔!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想杀人灭口,这伺堂里,到处都是监控!”
“呵呵……”霍衍之都被气笑了!
霍震强一脸懵:“你在笑什么?”
霍衍之冷笑了一声,收回了脸上的笑意,转而全部是寒气:
“三叔,你就是个怂包!野心很大,能力很小!
知道爷爷、奶奶为什么没把霍家与集团交到你和二叔的手上吗?”
他的话,成功勾起了霍震强的兴趣:“为什么?”
“因为你和三叔一样,都很蠢!”
站在原地的霍震强听明白了过来:“霍衍之,你居然目无尊长,你敢这么骂我和你死去的三叔?”
霍衍之睨了一眼霍震强,冷哼了一声:
“当初害你大哥和你大嫂的时候,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霍震强全身一震,眼神里全是震惊:“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了,可你偏偏没有耐心,按捺不住!”
霍震强也不装了,冷冷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安葬二叔的时候!”
听到霍衍之的话,他惊得连连倒退了好几步,脸上全是不相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霍衍之没再理会他,只是冷冷地说道:
“你自己说出来的!”
霍震强后知后觉,瞳孔微缩,震惊地看着他:
“你派人监视我?”
“呵呵……三叔忘了告诉你,我的人,在二叔的骨灰盆里,放了窃听器!”
这下,霍震强再也绷不住了,气得手指着霍衍之怒骂:
“你跟你父亲一个模子,都是狡诈的人!”
“呵呵……兵不厌诈!
三叔,我要是你,那天在二叔的墓前,一句话都不会说,就让二叔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可偏偏你还是没有沉住气!”
霍震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侄子,眼里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所以这段时间,我都在你的掌控中?”
“呵呵,三叔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霍衍之不想跟他多废话,一把揪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
“三叔,你输了!”
霍震强死死地盯着霍衍之,看着眼前这张像极了大哥的脸,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就在自己的眼前:
“哈哈……我输了?也不尽然一定是我输!我的好侄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好歹是你三叔,就算是一时鬼迷心窍,一时犯了错,是不是也有可以原谅的机会?”
霍衍之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中间还隔着杀父母的仇,怎么可能会原谅他!
“呵呵……三叔,原谅的话,你就等着去局子里说吧!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三婶在那里等你。至于你的好女儿,刚刚已经安排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以后,霍家三房,也该得到跟二叔他一样的惩罚!
不然,二叔还真的是做鬼都不会放过我!”
语毕,男人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西装,迈着大长腿,离开了伺堂!
“言特助,通知人,可以带走了。”
“是,霍爷!”
霍震强被带走的那天,是晚上。
霍衍之不想让自己的奶奶,为了这些不孝子伤心,没有惊动她老人家。
但霍老夫人她的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这一生,生了三个儿子,死了两个,最后一个混球也不装了,露出了真实面目,让人唏嘘又憎恨!
这几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让霍老夫人病倒在床。
而远在国外,陪着邓伟参加学术研讨交流会的霍奚月,得知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是霍老夫人卧病在床的第二天。
当晚就从国外连夜赶回了霍家,这一次,她的身边,不再是来去匆匆孑然一身,而多了一位陪伴她的人。
霍奚月赶到霍家时,叶非晚刚给老人家扎完针:
“小姑?老师?你们怎么回来了?”
“晚晚,我妈怎么样了?”霍奚月的眼里全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