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妤慵懒地趴在床上,始终没有等来对面的回复。
说实话,她有时候也好奇,拥有这样令人艳羡的极品腹肌呢,到底长得一张什么样的脸?
但……
当初刚加上好友的时候,她曾经因为想找找更多不一样的灵感,和他提过约见一面,但对方总是说在出差,似乎并不愿意见面,她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现在来看,说不定他已经结婚了,所以不方便。
陆枝妤按下心中的思绪,看向床头柜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上午十点的位置,干脆直接晚点下去吃午餐得了。
意外的是,陆枝妤下楼准备吃午餐的时候,竟然发现宋霁舟回来了。
他身着黑西裤与白衬衫,白衬衫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
衣襟上的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顶端,整个人散发出禁欲与冷清气质。
“你怎么回来了?”陆枝妤目光不自觉地在他身上游走。
宋霁舟走向餐桌,拉开椅子,语气温柔地招呼她,“过来。”
陆枝妤被宋霁舟安排坐在他身边,她看着那张空荡荡的主位上,“你不坐在主位上吗?”
“离你太远。”宋霁舟停下给她夹菜的动作,调侃她,“还是说,你想坐我腿上?”
离谱!
“想太美。”
陆枝妤低头吃饭,将宋霁舟给她夹的菜拨到另一边。
宋霁舟一直留意着她的动作,“是菜长太美?让你不忍下筷吗?”
“菜是无辜的,夹菜的人想得太美。”
“人不无辜,那等会浪费粮食的人,得接受惩罚。”
惩罚?
打人?
陆枝妤心中不禁一紧。
宋霁舟不会……要家、暴吧?
他是真的好变态啊!
她以前谈了个什么玩意儿?
等等……
这些菜可都是他夹给她的。
陆枝妤理直气壮地反驳,“反正这些菜都是你夹给我的,要接受惩罚的也应该是你。”
“它们都在你碗里。”
“碗上又没写我的名字,所以是你的。”
“行,都是我的。”
半晌,宋霁舟悠悠然地补充了一句,“你也是我的。”
陆枝妤秀眉一拧,怎么还占上她的便宜了?
她转过头,看着正襟危坐的宋霁舟,那颗半隐在衬衫扣子下的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而上下滑动。
陆枝妤直觉格外碍眼。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她猛地扯过他的领带,探过身去,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宋霁舟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一簇电流从她的唇下蹿过,沿着他的身体,蔓延至每一个神经末梢。
他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筷子滑落在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王妈听到声响,急忙从厨房跑来,一探头便看到了这一幕,连忙捂住嘴巴,生怕惊扰了二人,悄悄退回去。
陆枝妤松开嘴,坐直身子,心里得意。
宋霁舟伸手摸了摸被咬的喉结,弯腰捡起地上的筷子,喊来王妈换上一双干净的筷子。
“阿妤,现在切换属性了?我得让尹特助帮我预约狂犬疫苗。”
“你才是狗!你全家……”
“全家什么?现在我家,包括你在内。”
陆枝妤咬咬牙,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
宋霁舟以为陆枝妤又打算故技重施,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好心提醒道:“你再咬我,这张嘴等着挨罚。”
一张嘴都不放过。
陆枝妤低下头吃饭。
已老实。
吃完饭,陆枝妤打算溜走,宋霁舟骨节分明的长指,搭在她的椅子把手上,轻轻一用力,将她拉近。
“你、你干嘛?”
宋霁舟从口袋里翻出一张黑卡和银行卡,夹在两指间,推到陆枝妤面前,“我的银行卡,还有一张黑卡。密码是我们交往那天。”
“啊?”陆枝妤眉眼间爬上不解。
宋霁舟站起身,抚平陆枝妤微蹙的眉头,“皱眉做什么?随机夹死一只蚊子?卡交给你了,我先回公司。”
说完,他拿上外套,转身离开了别墅。
陆枝妤望着这两张卡,单手托腮,思了再思,还是不得其解。
宋霁舟这是打算把银行卡和黑卡交给她吗?
早上刚送衣服、包包和鞋子,现在又把银行卡和黑卡交给她?
突然之间这么好心?
他……不会不安什么好心吧?
陆枝妤紧握着那两张仿佛灼热山芋般的卡,眼神迷茫,脚步机械地一步步走回卧室。
回到卧室,她拨通贺宛妙的电话,“妙妙,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宋霁舟……他又送包又送衣服的,现在居然连银行卡都给我了。他到底想干嘛啊?”
电脑那头的贺宛妙虚惊一场,重新翘回二郎腿,“给你,你就拿着。多好的机会,该花花,该点的男模一个不落的点上。”
陆枝妤轻咬下唇,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心头。
“不行。我总感觉宋霁舟这只黄鼠狼不安好心。”
宋霁舟图她什么?
京圈堂堂太子爷肯定不缺钱,难道……他是贪图她的……
“妙妙,我真的感觉他、他贪图我的美色。”
陆枝妤摇摇头。
不,不行!
她不允许自己的幸福生活只有半个小时。
这两张卡,她不能用!
“枝枝,离过年还有十个月,宋霁舟不至于给你拜年。如果不是他不行,谁是狼还不一定……”
贺宛妙话语间带着调侃,但陆枝妤没注意到后面的话,她忙着翻箱倒柜,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来存放这两张卡片。
卡,她是不能用,但也不能还回去。
万一,宋霁舟一个不高兴,饿狼扑食,用强的,吃亏的肯定是她。
经过一番折腾,她最终将卡片藏在了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里,压上几本书,最后上了一把锁。
安心了!
做完这一切后,陆枝妤如释重负,她躺回床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与贺宛妙的通话上。
“哎。联姻的日子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
就在这时,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起,陆枝妤点开一看,双眼放光。
“妙妙,你看!长欲街那家酒吧今晚有帅哥跳脱衣舞!”
贺宛妙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走不走?”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