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妤还未来得及出声阻止宋霁舟,他的双唇已经猝不及防贴上来了。
!!!
陆枝妤人都傻在原地,包厢内还有袁知节等人在场。
她试图用双手推开宋霁舟,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仿佛莫名地消失,手指微抖,怎么也使不上劲。
包厢内的光线昏黄,陆枝妤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没有被其他人注意到,但包厢空间有限,想要不被发现恐怕很难。
就在她心急如焚,不知所措之际,宋霁舟终于松开了她。
然而,还是被徐望津他们发现了。
“你们俩,这会功夫都要打啵?正所谓秀恩爱……”
徐望津的话还没说完,便感受到宋霁舟足以冻结空气的死亡凝视,他硬生生地改口道:“下半句,你们自己脑补。”
陆枝妤本就羞赧得满脸涨红,此刻听到徐望津的调侃,双颊快要熟透了。
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目光,慌乱中拿起桌上的酒杯,将冰凉的液体一股脑儿地灌入口中。
下一秒,耳畔就传来了宋霁舟掺着嘶哑的低磁嗓音。
“阿妤,这个还算刺激吗?”
陆枝妤的脸颊如同被烈火炙烤,一口气没喘上来,猛地拍着胸口轻咳了两声,精致娇丽的脸颊上红晕更加浓烈。
宋霁舟伸出手,在她的背上轻拍,为她顺气。
“如果还是不够刺激,我们还可以……”
陆枝妤急忙打断他的话,“够了,够了。”
宋霁舟见好就收,“好。我听阿妤的。”
待陆枝妤缓过气来,他悠然地靠回椅背,目光转向一旁的徐望津。
“徐望津,再这么下去,可就真的只剩你一个单身狗了。”
徐望津翘着二郎腿,不屑一顾。
“单身好,单身妙。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宋霁舟扫了他一眼,“徐老爷子没抓你去相亲?”
徐望津四十五度仰望包厢的天花板,长叹一声。
“哎,别提那些烦心事儿了。相亲的那些女的,一个个都长得没我好看。”
宋霁舟从头到脚打量着徐望津,“你对自己倒是迷之自信。”
徐望津将目光投向陆枝妤,“嫂子,你身边还有单身的好姐妹吗?特别是像你这么漂亮的那种。”
陆枝妤抬起头,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被宋霁舟抢先一步截了话头。
“你不用想了,没有像阿妤这么漂亮的。”
徐望津:……
这狗粮倒也不必亲自喂到他嘴里,他也不是什么很贱的人。
谢洺程忍不住笑出声,拍拍徐望津的肩膀,“望津,你这是自己往狗粮堆里跳啊。”
徐望津“啧”了一声,“还是宋总厉害。不过我就不信了,我就找不到一个漂亮老婆。”
宋霁舟勾唇轻笑了笑,“是吗?不知道刚才谁说单身好,这会就急着变卦了?”
“我……变卦就变卦,是宋总欺人太甚,到处撒狗粮。”
“那是,毕竟我大方。”
徐望津嫌弃地看着宋霁舟,“宋总,你说这话不害臊吗?”
宋霁舟嘴角微扬,余光留意着陆枝妤的动向,一边悠闲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一边对徐望津说道:“你害臊吗?反正我不。”
徐望津耸肩,“宋总都不害臊,我害臊什么?”
这时,包厢的门被敲响,三下均匀而礼貌的节奏后,服务员推门而入。
宋霁舟取过服务员端来的酒,给陆枝妤斟上。
“阿妤,这款酒,你试试。这是新推出的品种,你应该会喜欢。”
陆枝妤端起酒杯,先是闻了一下,随后轻抿一口。
她点头同意宋霁舟的话,“还行,不过在我心中的排名只能排第二。”
宋霁舟勾芡着宠溺的笑意,“好。能得第二不错了,我买一些在家里放着。”
……
隔壁包厢,牧追野随意地瘫坐在沙发上,双腿不雅地交叠,肩膀倾斜,右手臂懒散地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偶尔轻摇晃,透着几分难以驯服的野性与不羁。
他斜睨了一眼旁边的秘书,“你说,宋霁舟有一个喜欢了好几年的女孩?”
秘书连忙点头,神色恭敬,“是的,据说是A大的学生。”
牧追野掏出口袋的一沓现金,随手扔在秘书面前。
“干得不错。宋霁舟一把年纪了还爱上女大学生,真是有趣。你去查查那个女孩是谁,把她带来见我。”
牧追野心情大好,弹了弹夹在手指间的烟蒂,站起身,走出包厢。
刚迈出包厢的门,他就瞥见他的小野猫走进隔壁的包厢。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随即拦住路过的服务员,打听起隔壁包厢的情况。
得知宋霁舟也在里面后,他抬脚,大咧咧地推门进去。
“呦,各位都在呢。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宋霁舟抬眼看了他一眼,手指撑着头,语气冷淡。
“赶着火化投下一胎,看时辰?”
牧追野目光停留在陆枝妤身上,“这个主意不错。我们正好团灭,能和小枝枝死在一起,我求之不得。”
宋霁舟眉峰微动,将陆枝妤揽进怀里。
“我可以单独送你下去,不用求。”
牧追野毫不退让,他笑眯眯地看着宋霁舟,“下面没有小枝枝,我舍不得死。毕竟,像她这样的美人儿,可是世间少有。”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弥漫在整个包厢,其他三人也察觉不对劲。
徐望津一脸困惑,他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和宋霁舟抢女人。
这简直是在老虎嘴里拔牙,太岁头上动土。
“牧追野在追嫂子?这也太嚣张了吧。”
谢洺程面色严肃,“估计是的。宋氏与牧氏在商业上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徐望津一听,登时火冒三丈。
“那怎么行?有我们在,还能让牧追野欺负到霁舟头上?”
袁知节看着徐望津那义愤填膺、大言不惭的样子,冷静地指出:“霁舟不是会平白无故受气的人,再说,你也不是牧追野的对手。”
“我……”
徐望津正想辩驳两句,结果发现他确实没什么好辩驳。
他要钱有人品,要势力还有人品。
几人的讨论刚结束,酒吧的老板便神色慌张地推门而入,一脸惶恐。
“宋总,请问您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吗?”
“有人脚不利索,走错包厢了。”
老板为难地看向牧追野,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两尊大佛他谁都得罪不起。
要是得罪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大手一挥让他破产都算是轻的。
显然,这是牧追野走错包厢。
他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劝说牧追野,“牧总,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给您换个总统包厢,那里宽敞明亮,视野开阔,您一定能玩得尽兴。”
牧追野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双手摊开在沙发上,“脚不利索,走不动了。”
宋霁舟捂住陆枝妤的耳朵,声音虽漫不经心,却夹着寒意。
“既然不利索,直接打掉。”
老板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
这两位爷要是在这里闹下去,不管是哪一位输了,他都要跟着倒霉。
“牧总,您看看,酒吧里的包厢多的是,随便您挑选。”
牧追野不为所动,“我就喜欢这个包厢。”
老板此时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双腿都快站不住了。
此时,陆枝妤挣脱开宋霁舟捂住她耳朵的手,抬头望向他。
“你没捂好,我都听到了。”
宋霁舟的脸色微微一变,眸底掠过不自然。
陆枝妤眸光聚焦在满头大汗的老板身上,她眉眼一弯,仿佛是在询问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老板有棍子吗?”
望着陆枝妤秋波婉转、娇美动人的脸蛋,老板以为她是准备化解两人的矛盾。
结果,她张口想要什么?
“您是……想要棍子?您要棍子做什么?”
陆枝妤眼眸弯弯似月牙,眼里像是含着璀璨的光,话语很坦诚。
“哦,牧追野不是说他腿脚不利索吗?我想打两棍试试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