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谨,我回来了。”皮肤白皙,身段有致,面貌精致的美女踏出汽车,欢快朝屋檐下的男人招手。
一别三年,她发觉还是老地方更让人想念。虽然,她以前很看不上这处破败的家属院。
嗯,三年不见,原谨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要不是她眼尖瞧见他袖口下微微颤抖的双手,她还以为他对自己的归来无动于衷呢。
原谨瞧了一眼乖巧站在自己边上的年轻媳妇儿,再瞧了一眼朝自己走来的美艳前妻,幽幽叹了一口气。
“婧妍。”
“还记得我的名字,看来不像我想象的那般薄情。”蔡婧妍昂着头朝里走去,全然忽视如小鹌鹑一般乖巧站在原谨身边的小女人。
“你先等一等”,原谨叫住了她,轻轻牵起身旁小媳妇的手,公事公办介绍道,“我新娶的妻子,姚夏。”
蔡婧妍不敢置信地扭头看他,瞧见他不似作假的神色这才看向毫无存在感的女人,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道:“你爸妈给你介绍的?”
原谨点了点头。
蔡婧妍好歹和他夫妻一场,对他多少也是了解的,瞧着他新妻子这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心中反而对他多了一丝同情。
不过,她这次回来的目的是和他复婚。
凡是阻碍她的人和事,都是她的敌人。
她对女人多了一丝敌意的审视,只可惜女人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家里就两室一厅,你是知道的。我和她住一间,另外一间现在被装修成了婴儿房也不能住人。你在市区有自己的房子,你还是搬过去住吧。毕竟我们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原谨不似原主那般优柔寡断,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这次的身份自然也是渣男。前妻蔡婧妍是老首长的千金,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为了获得老首长青睐,他几次从生死边缘挣扎抢军功回来。在某次秘密任务执行中,拼死救下老首长性命后,他自然而然成为了老首长的女婿,更是在三十出头的年纪接任了老首长的位置。
或许是轻易得来的东西都不太让人珍惜,他与蔡婧妍的婚姻只维持了两年,便以蔡婧妍出轨告终。他的父母因为咽不下儿子被欺负的这口气,从村里找了一户贫苦人家的女儿以性命威胁逼着他再次成了婚。
新妻子小他十岁,性格软糯,被他父母拿捏得死死的,对他也言听计从。偏生他不喜欢这样的性子。他喜欢蔡婧妍那般的张扬肆意、无忧无虑。
所以前妻蔡婧妍一回来,他便迅速变了心,不顾父母反对把蔡婧妍收留在家里,任由蔡婧妍在家里欺负妻子,害得妻子流产且再也不能生育。
最后前妻幡然醒悟出国了,比他小十岁的妻子也看清了他的薄情,毅然决然和他离了婚,更是找到了真心的爱人。
“原谨,你当真如此绝情?”蔡婧妍冷下脸,精致妆容加持下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她的确做过错事,可她现在不是回来道歉了么。他有必要这么拎着不放!
不说别的,就说说他的位置,没有她爸的帮助,他这么年轻能坐得上?
要不是她爸最近身体不好,她不想出现在他身边气他,她早就回市区去住了!
“婧妍,我们离婚了,我没有义务再照顾你。”原谨自然感怀老首长对自己的提携之恩,但恩情归恩情,婚姻归婚姻。
“原谨,你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我爸?”蔡婧妍怒了,狠狠瞪了一眼低着头的姚夏。
她早就知道原谨父母看不上自己大家小姐的作派。他们土里劳作了一辈子,一门心思想找个能伺候自己儿子的。以前的时候,她没少拿话挤兑两个老人,以为他们会改变主意。
没成想她和原谨一离婚,他们还真的给原谨物色了个这样的女人。
“老首长那里,我会亲自去解释的。他老人家是通情达理之人,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原谨拉住沉默的姚夏往屋里走。
蔡婧妍也不想留在这里被其他人看笑话,冷哼一声上了车,径直回了市区。
进了屋,姚夏半跪在地上要给原谨换鞋,原谨怔了一下赶忙阻止她。
“女人伺候男人是天经地义的。”姚夏半仰起头看他,说话的神色非常认真。
她的日子已经过得比村里的其他妇女好太多了!
男人不打她,也不骂她,也不喊她做粗重的农活,就每天给他做一日三餐,收拾收拾家里。
换在以前,她结婚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她想都不敢想。
所以,今天知道男人前妻要回来,她都吓坏了。
远远看见男人前妻,她才懂得电视里说的“自惭形秽”是什么意思。
跟城里娇生惯养的女人一比,她简直就是个丑小鸭。人家十根手指头白白嫩嫩,都涂了红颜色的指甲油,上面还粘了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好看得不得了。就连人家凉鞋里漏出来的脚指甲,形状也漂亮得不像话。当时,她就羞愧地低下了自己脑袋。
男人前妻这么漂亮,说话都像撒娇似的,换做是她,她也不会想离婚。更不要说娶一个一丁点都不如前妻的女人了。
原谨叹了一口气,知道一时半会儿是扭不过她的思想来,以自己还要出去为借口,让她先去做饭。
听到他要出去,姚夏身体不禁发晕。
她就知道他心里还惦记着前妻,刚才他那般做肯定是顾忌着他父母的面子,现在是去找前妻赔礼道歉了。
可她能说什么呢!
她什么都比不过他的前妻,唯一可以仰仗的不过就是他父母对自己的那么一点点满意罢了。
原谨久久没等来她的回答,伸手碰了她手臂一下。
回过神来的姚夏抬头看他,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纠结。
“不是去见她。是给你取东西。”原谨伸手想把她搂过来,又怕她反感,改为拍了拍她的后背。
姚夏听到“不是去见她”,浅亮的瞳孔眼睛瞬间发光,激动地就差把他抱住了。
“傻高兴啥呢。”原谨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开心,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嘴角。
他本来就生得好看,人又高大,只是平日端着架子从不轻易言笑,现在笑起来,也狠狠让姚夏惊艳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