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名山上三大派与魔教教徒互相残杀至死,魔教圣女不知所踪的消息传到江湖,江湖中人都很是唏嘘。
不过这些都和茗山派的人无关了。
他们茗山派于刚刚解散,愿意回家的回家,不愿意回家的可以跟着万志室和周灵素回南玉山隐居。
被魔教困在山上过的弟子们,都选择了回家。
江湖的确险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没命。比不上他们回家谋生计。
六个小弟子都留在了周灵素身边,确切地说是留在了大师兄原谨身边。
南玉山是周灵素的娘家,她找族人要了一块地,和丈夫女儿徒弟们一起修建了隐居的草舍。
某夜,心怀少年事的万姗姗悄悄来了爹爹与娘亲的房间,别别扭扭地和他们说起了自己的婚事。
万志室和周灵素打趣了女儿好一番,才安抚她回屋睡下。
“姗儿和谨儿两人青梅竹马长大,情谊非同一般,谨儿这孩子踏实可靠的确是良配,婚事你这个当爹的得提一提了。”周灵素给他倒了一杯安神茶,在床边静静坐着与他说话。
“这些日子,我比你更明白谨儿为人。他配我们姗儿绰绰有余。以前倒是我小心眼了。”万志室想起自己曾经的犹豫,心里很是汗颜。
周灵素推搡了他一把,捏了捏他的耳朵,取笑道:“知道错误及时改正,为时不晚。”
“娘子说得是。”万志室连连讨饶,他现在是个地地道道的妻管严了,妻子说一他都不敢说二的。
回到房间的万姗姗,想到和大师兄的婚事激动得不能入眠,恨不得闭上眼睛再醒来就是天亮。
迷迷糊糊中还是睡了过去,梦里的情景可怕极了,她居然被那些丑得不能看的弟子们按在小屋里各种折磨。
“不……不是真的!”她挣扎着醒来,浑身衣衫都被汗水湿透。
“做噩梦了?”周灵素温柔地为女儿地上湿热的毛巾,捏着手帕为她擦拭着脖颈上的汗。
万姗姗缓缓扭头,对上娘亲担忧的眸光,再看向窗外,窗纸透白,阳光落在地上洒了一地碎金,天已是亮了许久了。
“新搬来这里,你不适应是正常的。我也经常做噩梦,好在你爹爹总是哄我。”周灵素抱着女儿,疼爱地亲吻她的额头,“刚刚你大师兄已经答应了婚事。以后,有他照顾你,我们也放心了。”
万姗姗想到自己梦中场景,喉中发涩,眉头紧皱。
室外,悠扬琴声叮咚响起,琴声先是深沉婉约,而后突然变得刺耳,让人想捂耳朵。
“小民,不要捣乱,大师兄正在弹琴呢。”
“谁让大师兄偏心,给五师弟种桃树也不给我种土豆的。”
“种!都种!”原谨真是把这群半大小子没办法,安抚地摸了摸几个小萝卜头。
微风吹进长廊,吹开没关严实的屋子,半坐起身的万姗姗望见院中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望见那人如玉般的容颜转头与她对视,俏脸一红,忽然生出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此的悸动。
她自出生便待在游名山,身边除了爹娘就是师兄弟们,没有一个同龄的女玩伴。
第一次来初潮时,看着衣裙上的鲜血,她以为她要死了,谁也不敢告诉,却拖着发疼的身体去了大师兄的房间,想要见他最后一面。
是大师兄告诉她,女子初潮是正常现象,还给她煮了好喝的红枣姜茶。
那时,她就想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