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僻孤离的破庙中,只一盏烛火寂寂莹莹地亮着。
容貌昳丽的白衣青年闭眼端坐于破烂的蒲团之上,头顶戒印清白可见,额间一抹朱砂鲜红如血更添几分不可接近的仙人姿态,身后形如鬼魅的大罗诸仙,愈发衬出他的宝相庄严。
破庙外,黑月无风,夜枭站在枯败离索的枝头叫着,一双眼睛亮得吓人,两个山贼正有恃无恐地揪着妙龄少女的衣服往里走。
脸上有道伤疤的山贼不时伸手在姑娘腰上揩一两把,小眼睛里写满了油腻与猥琐。
“周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王大垂着眼睛往里走,眼角的余光却是紧盯着自己好兄弟的脸。
他这兄弟什么都好,唯独一点——好色。总有一日,要叫好色害了他去。
“大哥,这小娘皮肤白貌美身子也车欠,我们兄弟俩今夜艳福不浅。”周二不顾大哥劝告,伸手又在姑娘月匈月甫上掐了一下。
嗯。鼓鼓月长月长的,哪怕隔着衣服都感觉nen得很,不知比家里那个老婆娘强了多少。
温秀不堪受辱,眼泪已浸湿了蒙眼的面巾。
口中塞着的臭布巾子让她反胃欲呕,然家中年迈的老母仍等着她回去奉养,只好苟且留存自己这条小命。
如今,她只能屏蔽着自己耳朵不去听。
她知自己接下来要遭遇的是什么。
正是因为知道,她愈发的痛苦。
“大哥,破庙里有人。”周二窥见破庙中的烛光,鼠目一立,背脊往后弓起,大胆摸出了腰际绑着的长刀,眼中杀意毕现。
这里一向都是他们兄弟二人的秘密据点,几乎从来没有外人进入过。
现下,里面居然有人,绝对不正常。
王大把姑娘塞到他手中,握紧了手中短刀,猛地用刀尖掀开了庙门。
是人是鬼他今夜倒是要仔细看看。
破庙菩萨像下端坐的年轻青年恰睁开了眼,眼中平静无波没有喜怒如那高山深潭中清净见底的泉水,令世间一切污浊之色自我厌弃。
王大像是被烫到手一般往后退了两步,就在刚刚,他差点动手自我了结。
周二不信邪地往前冲了两步,见着青年哈哈笑了两声,讥讽道:“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人物,原来是个和尚。”
温秀听到破庙中有人,还是个出家人,顿时起了求救之心。
她呜呜哭喊起来,期望来人能动恻隐之心救下她一条微不足道的小命,以及保住她的清白。
“别动了,他不会救你的。”周二在姑娘屁股上拍了一把,眼中满是得意与自信,“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自保都来不及,怎么斗得过我们哥俩。再说了,跟着我们哥俩不好么,以后日日吃香喝辣。”说着说着,他的手又在姑娘脸蛋上捏了一把。
年轻姑娘,就是不一样。好比老笋与嫩笋之间的区别。
想到今夜之后他可以天天抱着美娇娘从被衾中醒来,周二眼中yin邪一片,摩拳擦掌已是迫不及待。
至于这讨厌的秃和尚,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宰了。
“呜呜呜……”温秀被塞了嘴说不出话,眼睛也被蒙住看不见,她只能使尽全身的力气往里冲,期望小师傅能看在她求生意志的份上救她一救。
不然,如这山贼所说,日后她怕是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