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用手虚虚地扶着季晚的腰,“晚晚,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季晚又重新站好,快步往里走。
“老……”卷发器突然憋回去了后边一个字,改成了另一个称呼。
“Nowhere,我们家碗碗是害羞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被喊到名字的桑榆转过身,对着卷发器点了点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卷发器再次举着牌子尖叫起来。
看见她莫名其妙发疯了,旁边跟着的几个桑榆大粉忍不住制止她。
“卷发器你把我耳朵都吵聋了,你到底在燃些什么?”
“别把我们老公吓到了。”
“还有,你不是说今天桑碗碗也来,怎么还没见到他。”
“对啊,我都看了好几圈也没有漂亮的男孩啊。”
卷发器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也不喊了,拿着相机对着桑榆和季晚就是一顿拍。
“漂亮男孩不就近在眼前,贴在身边,哈哈哈哈哈。真心疼你们,想象力一点都不够大胆。”
季晚生怕桑榆听见,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带着他快速进入场馆。等再也听不见粉丝的声音,他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Nowhere,你的外套呢?”汇合上来的maple疑惑的问道。
“没穿。”桑榆的语气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挂车上忘记拿了?场馆空调开的挺冷的,季晚你打电话让她们把外套送过来。”maple不疑有他。
“可是……”季晚正在犹豫要怎么向maple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
“他的外套挂在了热搜上,恐怕是拿不回来了。”修均不咸不淡的插了一嘴。
“什么挂热搜上,胡说八道什么。”maple嫌弃的看了修均一眼。
“哈哈哈哈哈,我快要憋死了。”七七在一旁热闹的看戏。
不等maple继续追问,桑榆开口,“没关系教练,我不觉得冷。”
“他现在正热情似火,感觉不到冷。”修均又插了一句。
“那行吧,打比赛亢奋起来也是好事。今天的比赛就当作卡位赛的提前演练,都不要松懈了。”maple拿起bp的本子,继续圈圈点点。
本来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想用来演练的比赛,却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进行了下去。
对方并没有积分压力,不想因为对战Lbt暴露过多战术,上来就开始明目张胆的练阵容。
不想当小白鼠的maple一生气,就连选了三把最熟练的体系,快速的拿下了比赛,不给对方任何想要试验的机会。
就这样一场毫无意思的比赛,把观众早早的就打散了。
刚回到休息室,黎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桑榆知会了季晚一声后,便独自离开了。
其他人先上车,场馆的人也几乎走空了。留在休息室里的季晚,手机还在不停的振动。
他站起来又坐下,走了两步又回去,最后牙一咬,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衣服和口罩决定去赴约。
蓝色的牛仔裤,黑色的连帽短袖,再加上一个盖到眼睛下边的巨大黑色口罩。季晚把帽子往头上一戴,鬼鬼祟祟的就出了休息室。
拐了好几个走廊后,才假装刚刚从观众席附近的卫生间里出来。
卷发器一行人左等右等,也不见人过来赴约。正商量着要怎么惩治这个放了她们鸽子的碗碗。
“咳咳……咳咳……”季晚假装咳嗽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
几个人这才转过身,一脸狐疑的审视着眼前这个,像是随时可以去抢银行的人。
“碗碗?”有人先开口试探。
“嗯,嗯……”季晚压低了声音,发出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这个打扮?”另一个人也提出疑问。
“赛前接上班,你怎么没来?”
“感…冒…了…”季晚硬挤出来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我去,你这是感冒吗?感觉你下一秒就死在我们面前了。”有人发出了惊叹。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坚持到现场看比赛,真的是太泪目了吧。”又有人出来表达了惊叹。
另外一个人站了起来,从上到下仔细地看了一遍季晚,
“碗碗的个子竟然这么高,到底谁传的造谣说碗碗是Seven的,差别不要太大了。”
“我……没事。”季晚低着头也不敢往前走了。
一直没吭声的卷发器,笑嘻嘻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碗碗,你这病什么时候生的啊?不会刚好就是今天吧?”
季晚紧张的清了清嗓子,声音依旧低而缓慢,“好几天了。”
“碗碗,你的装扮虽然很酷,但是你的鞋有点眼熟啊。”卷发器再次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放在了季晚没有换过的白色鞋子上。
季晚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赶紧转过身准备开溜,“既然见过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卷发器从背后把季晚叫住,走了过去。
“还有,还有什么事吗?”季晚把口罩又往上拉了拉。
“碗碗,Nowhere的外套还回来了。”卷发器趁着递衣服的机会,连忙多看了几眼。
“老婆们,你们有没有觉得碗碗的鞋跟Night今天穿的一模一样。”身后有人发现了盲点。
“这个身高和体型,怎么看着也这么眼熟。”其他人陆续发现了关键点,开始往季晚的方向走去。
“碗碗,生病了要透透风,你捂的这么严实,病要怎么好。”卷发器说完就准备上手摘掉季晚的帽子。
季晚的病瞬间好了,拔腿就跑的同时,还不忘带走了卷发器手里的队服。
一群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在身后追了起来。
季晚慌不择路,顺着已经关了灯的走廊一直往前跑。也忘了自己怕黑,哪里没人就往哪里钻。
后边的人依旧穷追不舍,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还在打着电话的桑榆。
捂的过于严实的季晚喘着气,满头大汗。被夹在狭窄的走廊上,进退两难。
靠在门边的桑榆听见动静,抬眼疑惑的看了过去。奇奇怪怪的装扮很是陌生,露出来的胳膊和那双手却异常的熟悉。
他笑了一下,刚准备开口,就被季晚冲上去捂住了嘴。
突然的冲击力撞开了身后未锁的门,桑榆连忙把季晚抱在身前,直到退进了漆黑的房间里才稳住两个人的身体。
季晚也顾不上其他,赶紧从桑榆的怀里挣脱出来,把外套胡乱扔在他的身上,一脚踹上身后的门,然后反锁住。
趴在门上听了好半天,直到确定外边的人跑开后,突突直跳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桑榆挂了电话,打开手电筒照亮了黑暗的房间,“你偷了什么,需要我包庇吗?”
虽然知道已经被桑榆认出来了,但是季晚却突然来了劲头,“你认识我吗,张口就要包庇我。”
“我看你不像是坏人,”桑榆往季晚的身前走进了两步,手电筒的灯光照亮了两个人。
季晚抬起头,藏在帽子下的眼睛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微光。他向着桑榆逼近了几步,态度暧昧。
“其实,我是来偷人的。”
“偷谁?”桑榆被他逼退了一步,灯光也向后移了一步。
“一个男人。”季晚摘下了戴在头上的帽子,又往前逼近了一步。
“什么样的男人?”桑榆笑着又往后退了一步。
“我偷的就是你,你要怎么办?”季晚勾住桑榆的衣领,把他逼退到身后的墙上。
“我想要放弃抵抗。”桑榆扔掉了手机,握住了季晚胡作非为的手。
光线变得很远,微弱又无力。身体靠的很近,炙热又躁动。
伪装在黑暗之下,季晚也尤为大胆。他抵住桑榆的腿,把他的身体向下一拉,隔着口罩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怎么样算放弃,这样吗?”
“好像还不够。”桑榆宠溺的圈上了季晚的腰。
手机的灯光在不断的闪烁,有人给桑榆重复的打起了电话。
季晚挑逗性的用手指划过桑榆的唇,摘下口罩,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吻。
“那这样吗?”
桑榆被勾的七魂没了六魄,他认真考虑了许久,才纠结的开口,
“我们这样做,要是被Night发现了怎么办?”
季晚不甚在意地笑了一声,刚准备继续撩拨,桑榆便附在了他耳边亲昵的喊了一声,
“桑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