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刚暗齐宿就催陈肆回来了。
ZN:【你快点回来,我要赶不上超市特价了。】
陈肆无语至极。
陈肆:【她薛知恩家大业大的连这点钱都要让你省?】
齐宿先是不经意拍了张她的副卡,然后撤回。
ZN:【不好意思手滑,你应该没看到我未婚妻送我的无限额副卡吧?】
陈肆:【……】
陈肆:【你有病就去吃药!她没短你吃喝你抢什么特价菜?闲的是吧?】
陈肆:【你叫个买菜的外卖不行?】
陈肆:【再说了,就你们这身价还需要自己做饭?】
ZN:【你不懂,其实我就是享受这种跟她去买菜的烟火气,她会牵着我的手,看到想吃的会轻轻晃我跟我撒娇,做了她喜欢吃的菜她会抱着我亲亲……】
ZN:【算了,跟你这种单身人士说不清楚。】
被塞了一嘴狗粮还被人身攻击的陈肆:“……”
他现在特别想失去最好的哥们。
“催催催,在家待一半就跑差点被我爸妈骂死!”
“反正你只是呼吸也会被你爸妈骂,你应该习惯了。”
陈肆深吸一口气:“我就说你这家伙最能精准往人身上捅刀子。”
他在刻板严肃的家里确实是个最碍眼的异类,就连呼吸都是错的,偏偏这样还要拉着他搞什么家庭聚会。
“我都出来了,也不能回去了,不然你跟你家那位说说,晚上陪我喝酒,”陈肆揪着橘猫的小肉垫,“叫上萧大老板一起,”他笑,“我们给你开个单身派对。”
“你叫他喝吧,我就不去了。”
陈肆直起身:“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合群?”
这还没结婚呢!
就比家庭煮夫还家庭煮夫了!
齐宿本来就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即便人缘好,也不爱跟朋友扎堆,对聚会派对更是没兴趣,他那些朋友曾经还嘲讽过他是开朗型宅男。
唯一不同的是宅男在家玩galgame,他是躲在屋里看薛知恩比赛录像,抢她的周边,在网上为她比赛应援,大喊他是事业粉!
齐宿收起自己的随笔,炫耀似的晃晃手机,眼睛都要笑不见了。
“我要去接我的宝贝,她叫我了~”
“齐宿,”陈肆叫住他,“是谁说自己就老老实实当个普通粉丝挺好?你脸就不疼吗?”
齐宿笑:“不疼,好爽。”
陈肆:“……”
齐大变态开开心心地走了。
哎。
陈肆举起小橘猫,老天无眼让薛知恩看上齐宿,他把猫放到脸上——
老天也有眼,让薛知恩看上齐宿。
他勾着唇,觉得不行,还是要把萧老板叫出来,可以一块蛐蛐齐宿。
陈肆:“喂,晚上出来喝酒啊。”
萧骋:“不去,我今晚要加班。”
陈肆:“来一起骂姓齐的那个幸福的混蛋。”
萧骋:“地址!”
*
双方家长见面的时间就定在月初。
薛老太太没好脸。
“你爸结婚的时候我都没去见你妈的父母,他凭什么?”
“凭我喜欢他。”
“……”
薛盈玉审视她:“你妈还是把你养的太天真了。”
薛知恩撇掉茶上的浮沫,懒得废话:
“如果您要继续给我的婚姻泼冷水的话,还是闭嘴比较好。”
“哼,别等到最后,落得像你爹似的下场。”
“他是咎由自取,”薛知恩笑,看着手指上男人新给她戴上的钻戒,“我也是。”
她甘愿清醒地沉沦。
“我不跟您说了,他来接我了,”薛知恩放下手机,“明天星海饭店,二楼,您可一定要到。”
薛盈玉不语,只是一味摆手,让她滚。
幸福使人宽容,薛知恩不跟孤寡老人计较,起身时无知觉地哼出轻快的调子,如果她注意到的话,就会想起这是齐宿经常哼的。
“齐宿!”
他才刚到别墅前,就听见一声唤。
女孩站在门口朝他招手,唇角是并不吝啬的笑意。
她真的很听话很乖,等着他向她奔来。
齐宿关上车门,毫不犹豫地冲她跑去,男人像一阵猛烈的风,刮到她面前却小了,春风细雨般挑起她的发梢,抱住她。
齐宿弯着腰,依恋地蹭着她的发、她的颈。
“我好想你。”
“我们才八个半小时没见。”薛知恩拍拍他的背,似是抱怨,“你未免太粘人了。”
齐宿直笑:“我没想到你还会给我们没见面的时间计时。”
薛知恩:“……”
“看来,”他轻捏她的手心,附耳侧的声音韵哑,“知恩,也很想我啊。”
“……你要在公共场合抱多久?”薛知恩戳戳他的腰,咬牙切齿,“不抱了,起开。”
齐宿痒得受不了了,笑着松开她,想把人直接打横抱上车。
“等一下。”
薛知恩揪起他深色羊绒大衣上一根鲜明橘色猫毛。
猫这种生物毛毛满天飞,就算齐宿再小心也难免沾上一些。
而他家那只长毛布偶不会掉这个颜色的毛。
薛知恩眉心锁在一起:“你今天去哪儿了?”
她拉开他的衣服闻:“味道也不一样,你今天没在家?”
这突如其来的深嗅让齐宿面红耳赤,他说话都打磕巴了。
“我,我真的没出轨。”
薛知恩:“……”
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不对。
薛知恩眯眼:“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
她扣在他腰上的手暗暗收紧,剔透的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声音是冷沉的。
“你要是解释的不合我心意——”音量低下来,并不温柔地挠着他的耳蜗,“我就让你看得到,吃不到。”
这威胁可比杀他,打他,踩爆他*,来的让他更难以接受。
他一点不敢耽误,如实交代。
“陈肆找我帮他看店,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他年前捡了只流浪猫,怕店里没人猫会出事,身上的味道应该是他店面的熏香味吧。”
薛知恩垂眸睨着他粘了别的猫毛的大衣。
“你这样吱吱会不高兴的。”
“噗~”
齐宿忽地笑了,弓背凑近她,眼睛亮的像未熄落的太阳。
“是家里的吱吱不高兴,还是我面前的知知不高兴?”
薛知恩的眸光往旁边飘,腮帮子好像是鼓的。
“我怎么可能因为一只猫生气,我还没有那么小气。”
她只是……
薛知恩靠上他,拽住他的袖口。
“上车吧。”
上车不是上驾驶座,齐宿还没摸到驾驶室的门,就被拽进了后座。
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按在身下,大衣敞开,精壮的腹肌显出好摸的轮廓,她的膝盖危险地抵在两腿之间,齐宿呼吸变重,眼神慌乱。
“知恩……这、这是在车里……”
还是在她家门口。
而且!
车门没有关!
薛知恩好像没有听见,低下身体,齐宿本能地变得僵直,闭上眼睛等待她的亲吻。
可熟悉的触感这次并没有眷恋他的唇瓣。
倏地,柔软的脸蛋贴住他的脸颊,来回磨擦,齐宿被蹭懵了,她似乎还不满足手臂穿过他的腋下使劲往他颈啊,锁骨里蹭,偶尔没忍住还要张嘴咬他一下。
好像在标记气味似的。
齐宿觉得这想法荒诞。
他咽咽唾沫:“你……在做什么?”
薛知恩耷拉着长长的睫毛,他问就答。
“我帮你把味道洗掉,我不喜欢你身上有陌生的味道——”
她靠坐在他被迫曲起的长腿上,看他一眼便垂下眸,可没几秒又会转回融化雪水的眼珠悄悄看他,手指扣着他衬衣角角,青涩与情色在她身上几乎是完美的融合。
齐宿对她好怜爱。
下意识伸出手把她蹭乱的发丝往后拨,粘人的小猫得寸进尺地抱住他的小臂。
薛知恩看着他愣怔的眼,吻上他手腕跳动的脉搏,将他体内快速循环的血液也沾染她唇舌的体温,一路传递至心脏。
“你是我的。”
从身到心。
他永远无法停止对她的深爱。
*
双方家长正式见面的前几个小时,齐宿正哄着薛知恩吹头发。
“我好困,”她抱住他的腰,声音里带着软哑的鼻音,“我想睡觉。”
她昨晚赶项目到很晚。
齐宿心疼地亲亲她:“要不见面的事就换一天吧,我去跟他们说,我有事耽搁了。”
薛知恩清醒一点了,瞪着遇见她就没什么原则的狗男人。
“干脆不见面好了。”
齐宿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吹风机温暖的风声很小,并不小的小猫咪扭着屁股凑过来,一下跳到薛知恩腿上,她打着哈欠摸摸它,把困倦的下巴搁到猫头上,家属不满地发出一声‘喵’,却也没跑开。
齐宿满眼宠溺:“它很沉的。”
“又说这种让小猫咪伤心的话,”薛知恩捂住猫猫的耳朵,嗔怪道,“你是个不合格的家长。”
吱吱:“喵!”
知恩:“它说对!”
齐宿:“……”
这个家快没有他的位置了(哭)。
吹干长发,齐宿伤心地去抱她,她抱猫猫,他抱猫猫和她。
她和猫猫一起发出不满:“你才是真的重。”
齐宿只笑,抱的更紧了,直到真猫猫受不了跑走了,他怀里只剩他的最爱。
薛知恩没有那么灵巧的身体,逃不掉,反咬一口他的下颌,警告道。
“等会儿就要出门了,我不会跟你乱来的。”
“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色,”齐宿往她脑袋顶歪头,“我只是想抱抱你。”
“那……”
薛知恩让他松开些,转过身,张开双臂,居家服松松垮垮,耳根有不易察觉的红晕。
“你抱吧。”
齐宿:“……”
怎么办?
他有点不满足于只是拥抱了。
齐宿还是有点数的,毕竟今天有正事,他放弃把她按在洗手台上这样那样。
“还困吗?要不要去床上再会睡?”
薛知恩天真无邪地问:“你陪我睡吗?”
齐宿:“……”
我忍!
六年的魂牵梦绕都忍过来了,他怕这几个小时吗?
他确实是怕的。
他好像有性瘾。
在她熟睡时,耳边呼吸平稳绵长,他抵着她的肩像在咬她动脉般衔住女孩的领口,难捱地喘着湿气,额间冒出细密的汗。
薛知恩实在是困了,曾经时常惊醒的人儿与他同床共枕总是睡的又沉又熟,似乎是感觉到些什么,她不适地皱皱眉,要脱离他的怀抱。
齐宿哪里会让她离开。
他胆大妄为地扣紧她的腰,忍着疯狂想舔舐她的冲动,喃喃,喃喃自语。
“我怕你觉得我烦人,只敢在你睡着的时候跟你反复说,我爱你,好爱你,好爱好爱你——”
浓烈的痴情没因时间减少,反倒像积攒陈年的蜜,庞大浓密,滚着密密麻麻的,令人作呕的像是蜂子的‘爱’字。
他或许比崔商更恐怖,他好想把她吃了,放进他温暖安全的腹腔里,走哪里带到哪里。
这是他的宝宝。
他的知恩宝宝。
啊——
青天白日。
他对她,干尽龌龊事。
“……”
薛知恩下午再起来感觉领口又皱又湿,身上还有浓到散不掉的男人味,暧昧萦绕。
她蹙眉:“你是不是对睡着的我……”
她都要被腌入味了!
齐宿目光闪躲:“那、那个,不知道啊,可、可能我梦游吧。”
很轻的一声嗤笑在他耳侧响起,薛知恩淡淡瞧着他。
“齐宿,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这变态还会玩睡*?”
齐宿:“!!!”
不知道她哪里学来的词,齐宿吓熟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抱着你……那什么了,没对你真的做什么,我又不是畜生!我还是有基本教养的!”
虽然他一刻不停歇的行为跟畜生也没太大的区别就是了。
齐宿懊悔地跟在她身后解释:
“是我精虫上脑,我是畜生,对不起,乖乖你别生气好吗?”
薛知恩不理他,在衣帽间翻找晚上饭局穿的衣服,她等下还要去冲个澡,一股公狗味。
她正思索着,她的家犬哪里受得了她这几分钟的冷待,要哭了似的挡在她面前,手里紧紧攥着东西。
“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要让你今晚把我牵着进场了,知恩,你也不想在长辈面前丢人吧?”
他特意把‘牵’字咬重,薛知恩看清他手里的细长皮革,一阵无语。
这条不要脸的臭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