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忽然安静。
寂静的氛围被一声狗叫打破。
还在安慰桑柔的桑母看到门口的桑聆,两眼放光,丢下桑柔就跑了过去。
“又又醒了?昨晚睡的好不好?饿不饿?妈妈做了好多好吃的,快跟妈妈下去尝尝。”
桑母温柔慈祥的牵着桑聆下了楼,满心满眼都是她。
被丢下的桑柔站在原地委屈的像棵小白菜。
偏偏宋初一还插一刀。
“爸爸妈妈最爱你~”
淡漠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阴阳怪气的嗤笑。
小白菜表示有被阴阳到,气急败坏的在原地跺脚。
啊啊啊啊……宋初一,桑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饭桌上。
看着满桌的食物,桑聆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公司有事,桑父早早就去了公司,所以桌上只有她们四人。
桑母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不停的给三个女儿夹菜,满脸幸福。
“又又,来,吃这个,妈妈特意为你做的。”
“还有这个,这个……”
“初一也吃。”
“妈妈,我也要。”桑柔见她们都有,自己没有,吵着也要。
桑母又开心的给桑柔夹。
不一会儿三人的碗里就堆成了小山。
桑聆盯着眼前的小山没有动,桑柔倒是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还没吃进嘴里就开始夸。
“妈妈做的饭最好吃了。”
在桑母慈祥的目光下,桑柔咬了一口奶黄包,整个人浑身一颤。
“怎么样,好吃吗?”桑母满眼期待的看着桑柔。
桑柔颤颤巍巍抬起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艰难的挤出两个字,“好吃。”
说完,下一秒就忍不住“呕~”。
Σ_(???」∠)呕~
谁,究竟是谁,竟然给她投毒。
“柔柔?!”桑母大惊失色。
桑柔吐完坚强的爬回餐桌,拒绝桑母的搀扶,“我没事。”
“妈妈做的饭很好吃。”盯着碗里的小山,桑柔咬咬牙,眼神坚定不已。
甚至还瞥了桑聆和宋初一一眼,冷笑。
妈妈的亲生骨肉又如何,还不是不如她贴心,连妈妈辛辛苦苦做的饭都不敢吃。
呵,证明她才是妈妈最贴心的小棉袄的时候到了。
于是,桑柔边吃吐。
“我能吃。”
“呕~”
“我还能吃。”
“呕~~”
“我吃。”
“呕~~~”
桑柔吐的脸都白了,瘫在椅子上两眼发直,人还在这里,其实魂已经飘远了。
吓得桑母赶紧让人开车把桑柔送去医院抢救。
看着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宋初一一言难尽的看着碗里的小山,默默放下碗筷不敢再动。
抬头间看到桑聆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根白白胖胖的萝卜在啃。
见她看来,又摸出一根递给她。
“要来根吗?”
宋初一嘴角微抽,“不用,谢谢。”
桑聆也不在意,转手就把萝卜喂了富贵,又掰了一小块喂美人。
一家三口就那样在宋初一面前,嚼嚼嚼啃萝卜。
吃的腮帮子鼓鼓,声音嘎嘣脆,三双眼睛还直勾勾盯着她。
宋初一:“……”
“你怎么知道饭菜有问题?”好一会儿,宋初一忽然开口问。
桑聆啃着萝卜微微一笑。
你猜我为什么带萝卜回来。
桑聆就那样一边啃着萝卜嚼嚼嚼,一边直勾勾盯着宋初一看。
一眨不眨,看的宋初一都有点不自在了。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宋初一高冷抿唇。
桑聆嚼嚼嚼,歪头,“你长的还挺好看。”
特别是那双大长腿,她羡慕极了。
突然被夸的宋初一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反过来夸自己,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步伐微微凌乱的离开了。
桑柔食物中毒了,洗了胃半死不活的在医院躺着,看来是有一段时间是不能回来搞事情了。
果然,霸总定律之小娇妻的黑暗料理,谁碰谁死。
桑聆并不关心这些,她只想知道她的娇娇跑哪儿去了。
所以她吃完早饭就带着富贵和美人出门了,给富贵闻了傅知让穿过的衣服,让它满大街的嗅。
万一嗅着嗅着就把人找到了呢。
桑聆一脸期待的出去,一身疲惫的回来。
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同样走了一天的富贵差点累成细狗。
由于太疲惫以至于一人一狗在踏进桑家大门时,根本没注意到身后驶过的车辆。
趴在富贵背上的美人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耳朵动了动,回头向门外看去。
只匆匆看到后座车窗内一闪而逝的侧脸。
“喵~”美人盯着门口喵喵叫。
桑聆没发现美人的异常,因为她正看着屋内上演的霸总虐身脑残神剧。
“白晓晓,你为什么还要害月月,竟然狠心到将她推下楼,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屋内,小霸总桑策攥着白晓晓的手腕,表情用力,目光凶狠的恨不得吃了她。
白晓晓一席白裙,柔弱的像一朵快碎了的小白花。
一边掉眼泪一边倔强反驳。
“我说了,我没有推她,你为什么不信我?”
桑策怒极反笑,“我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
白晓晓倔强地望着他,紧抿着唇,不语。
虐文女主标配:倔强的眼神,死也撬不开的嘴。
桑策忽而冷冷一笑,语气森冷,“你害得月月哮喘复发,需要换肾,那就把你的肾赔给她吧。”
说完拽着她就要去医院。
白晓晓脸色瞬间煞白,惊慌失措的挣扎。
“我没错,我不去。”
“呵,由不得你,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
两人拉扯间,忽然听到一道清脆软糯的声音响起。
“你好,我要报警,这里有人贩卖活体器官。”
两人纷纷错愕地看向门口。
桑聆拿着手机对他们微微一笑。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桑聆大义灭亲的结果就是,警车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只带走了懵逼的霸总。
直到警车走远了,白晓晓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桑聆看了她一眼,转身上楼,走到一半还是没忍住回头吐槽,“哪个庸医跟你们说哮喘病需要换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