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聆抿了抿唇,缓缓转头看向守在身旁的张伯。
张伯微微一笑。
“桑小姐,您的房间在这边。”
张伯带桑聆去了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
嗯,怎么说呢,房间很大布置的也很好看,床上甚至还放了一个她超喜欢的小黄鸭玩偶。
唯一的问题就是离傅娇娇的房间有点远。
这大概是二楼离傅娇娇最远的房间了吧。
桑聆抱着枕头站在门口,身后传来张伯温柔的声音。
“桑小姐您先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另外,少爷告诉我,为了防止某人半夜敲门,他已经把门反锁了。”
桑聆:“……”
张伯笑嘻嘻,桑聆不嘻嘻。
张伯贴心的把门关上,桑聆环视一圈,将枕头往床上一扔,径直走向阳台。
探头探脑看了几眼就准备翻墙。
不给开门没关系,她会自己化身蜘蛛侠。
脚刚跨上栏杆,门外响起敲门声,再次传来张伯的声音。
“对了,桑小姐,我忘记说了,少爷说以防万一,阳台门和窗户他也锁上了。”
化身到一半的蜘蛛侠桑:“!!!”
傅娇娇,算你狠!
身边没有娇娇,桑聆委屈巴巴的抱着小黄鸭睡了一晚,第二天也没人叫醒她。
自己迷迷糊糊的醒来,顶着凌乱的头发,摇摇晃晃的下楼。
下去时,傅知让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看见她也只是淡淡的打招呼。
“醒了?”
桑聆睡眼惺忪的点点头,下意识走过去往他怀里倒。
倒到一半被握住肩轻轻推开,摁坐在椅子上。
睁眼看去,就看到傅娇娇面无表情的收回手,声音清冷淡漠的说道,“醒了就吃饭吧。”
桑聆抿唇,眼神幽怨的落在他身上。
他就跟没感受到一样,淡定的拿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
傅娇娇你变了,你竟然对我这么冷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生气的桑聆大宝贝怒喝两杯牛奶。
瞥见小姑娘嘴边的奶渍,傅知让下意识想帮她擦掉,又强行忍了下来。
默默垂下了眼眸。
正当桑聆满身怨气的吃着早餐,忽然抬头,终于看到了坐在对面的人。
“桑小姐。”裴述之端坐在对面,微微一笑,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你怎么在这里?”桑聆嚼嚼嚼,腮帮子鼓鼓。
“不是桑小姐让傅总把我留在这里的吗?”裴述之反问。
桑聆一顿,看了眼垂眸喝咖啡的傅知让,撇撇嘴,“那你就先留在这里吧。”
裴述之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桑聆都一一作答。
见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垂眸不语的人渐渐心生烦躁。
暗自瞥了小姑娘好几眼,见她没有丝毫的眼神给自己,薄唇紧抿。
重重放下手中的杯子,打断了相谈甚欢的两人,引得他们侧目看来。
傅知让面色不改的起身,悠悠扫了他们一眼,“我吃好了。”
然后拿起外套转身就走了,留给他们一个帅气的背影。
裴述之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傅知让离开的背影,再看看对面神情恹恹的小姑娘,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忽然觉得这里也不是不能多待几天。
娇娇没哄好,还独守了一夜空房,桑聆吃完早餐就无精打采的回了桑家。
所过之处全是唉声叹气。
毫无头绪的桑聆最后还是决定求助她的灵魂导师。
【哄不好,根本哄不好,我现在连房间都进不去了。】
身在南半球正在被追杀的某人,百忙之中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无语中带了点无语。
但还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快速回复。
对方:【别哄了,换一个,下一个更乖。】
桑聆:【不行,娇娇只有一个,下一个万一没他好看怎么办?】
对方:【……那你欲情故纵试一下。】
桑聆:【怎么欲,如何纵?】
此时的桑聆充满求知欲。
对方也感受到了她的求知欲,于是回复。
【送送花,关心他,然后不理他。】
看着对方的回复,桑聆顿感醍醐灌顶,说行动就行动,首先是送花。
送什么花好呢?
她思考来思考去,想到一种好花。
把花包好,让人送了过去,桑聆满意的拍拍手,信心满满肯定能拿下傅娇娇。
接下来就是关心他。
看了眼时间,果断掏出手机给傅娇娇发了条短信。
到了晚上,桑聆信心满满的翻墙过去,想着今晚肯定能进卧室了,结果……
嗯……她又和小黄鸭一起独守空房了。
第二天,她不信邪的继续送花,短信继续发。
傅氏集团。
周北抱着一束花在一众诡异的目光中,硬着头皮来到了总裁办公室。
“傅总,桑小姐又送西兰花来了。”周北强忍着嘴角抽搐,说道。
看了眼怀里被包成花束的西兰花,不知该如何评价。
傅知让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丢下两个字,“放下。”
周北将西兰花放在办公桌上,转身离开。
等他出去后,傅知让放下手中的资料,将桌上的花束拿了过去,目光柔柔地盯着,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
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
打开一看果然是小姑娘发来的短信。
【乖宝宝:中午好~】
不得不说,傅娇娇真的很好哄,就因为小姑娘送了两束西兰花,跟他发了几条短信,他竟然就有点心软了。
桑聆并不知道傅娇娇已经开始动摇,还在家唉声叹气。
晚上,桑聆准备再去隔壁试试,结果刚下楼就遇到了醉醺醺归来的桑策。
他醉的厉害,一身酒味,摇摇晃晃的要往楼上走,刚踏上台阶又退了回去,迷迷糊糊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不得不说霸总就是霸总,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忘摆造型,酷酷的坐在沙发上微垂着头,眼神晦暗不明。
微弱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侧脸。
多么有故事感,多么颓废的画面,然而……
“啪嗒”
桑聆打开了灯,突如其来的灯光差点刺瞎悲伤霸总的眼。
来自亲妹的谋杀。
“你干嘛不上去?”桑聆哒哒哒走过去,脆生生的问。
醉意朦胧的霸总摇头,慢吞吞说,“有酒味,对她不好,不能上去。”
桑聆眨眨眼,忽然想到什么,谦虚求问,“你一般都送什么花?红玫瑰?”
她觉得两天了都没把人哄好,估计是花没送对。
送花还是霸总有经验。
“红玫瑰?”桑策茫然抬头,好一会儿又摇头,“不行,她不喜欢红玫瑰,她喜欢小雏菊,要送小雏菊,好多小雏菊。”
菊花?
桑聆沉吟了一下,眼神坚定。
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