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你带来了,还需要什么?”傅知让声音冷冷地问陈老。
陈老有些稀奇的围着曲眠转了两圈,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摆摆手头也不抬的说,“暂时不用了。”
“咦,小丫头,你有点意思。”陈老突然对曲眠啧啧说道。
曲眠缓缓抬头,露出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黑紫色的眼眸静静盯着他。
诡异的渗人。
陈老一点也不怕,反而对她更感兴趣了。
张口就是。
“毒毒毒,你真的好毒~”
全身上下都是毒,简直就是个毒娃。
曲眠:“……”
其他人:“……”
一直以来因为师父而骄傲仰头的江序,此时卑微的低下了头,凑到陈老耳边小声嘀咕。
“师父,快别唱了,你徒弟我还要在这儿混呢。”
“出息。”陈老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曲眠被陈老带走了,他和江序赶忙研究解毒之法去了。
傅知让没有停留的进了病房。
门外留下瞠目结舌的宋初一和一脸疲惫的周北。
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的周北转身要走,忽然被宋初一叫住。
“我想问一下,你们是在哪儿找到她的?”宋初一不甘心又好奇的问了出来。
这几天他们几乎严控把关了所有海关关口以及能偷渡的地方,以防对方出国。
还端了对方组织的几个老巢,小喽啰抓了不少,就是没抓到大鱼。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周北微微挑眉,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没找,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嗯?”
周北轻飘飘的一句话击碎了宋初一的道心。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那可是国际通缉犯, 国际行动组织都抓不到的高智商罪犯,她主动送上门?
周北轻轻叹了口气。
他也不想打击她,但事实确实如此。
那天的老大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先是突然让他们去抓巫女,转头又找上了宿誉,调了正在参加演习的队伍。
还大摇大摆去了郊区混战。
要不是看到了桑聆,他都快觉得老大疯了,但后来想想,没疯也快疯了。
周北想想都叹气。
而且,当时他们也打算地毯式搜索巫女的位置,但被他制止了,漫不经心的来了一招瓮中捉鳖。
他放出了一个诱饵,不到半天巫女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瓮里。
想到这两天得到的情报,周北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看了眼病房里抱着小姑娘轻哄的男人,磨了磨牙。
再一次思考起了辞职的可能性。
周北的心情,宋初一不懂,就好比他不懂她此时的心情一样。
各有各的悲伤。
病床上被傅知让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轻抚后背的桑聆抬头看他。
握住他的手,一本正经的强调。
“陈爷爷说了,我没事。”
所以你别怕。
听到小姑娘软软又认真的安慰,傅知让勾了勾嘴角,下巴在她发顶轻蹭几下。
说出口的声音温柔又坚定。
“对,我们又又不会有事,会长命百岁。”
桑聆附和点头,“嗯,娇娇也会长命百岁。”
瞧着小姑娘一本正经的可爱模样,傅知让本就柔和的眼神更加温柔了,眼尾都泛着蜜。
抓着她的手指,在素白指尖落下亲吻。
低缓磁性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股诱哄的味道。
“乖乖,等你出院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求婚打的桑聆措手不及。
一双杏眼都睁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领证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求婚?”桑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疑惑反问。
语气十分平静。
“嗯,又又愿意吗?”傅知让深邃的眼眸安静又认真的注视着她的眼睛。
桑聆没有说话,傅知让缓缓垂了垂眼眸,精致的眉眼露出几分落寞。
“又又是不愿意吗?”傅小可怜抿了抿唇角,眼里的光破破碎碎。
忽然飘来一股茶香。
“明明又又刚刚还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某人的声音很轻,又委屈又难过的调调惹人心疼。
桑聆诧异的张了张嘴。
不是你先说的吗?
话到嘴边,视线猝不及防对上小可怜委屈落寞的眼神,桑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伸手摸了摸傅娇娇的头,软声安慰。
“没有不愿意。”
傅娇娇身上蒙着的那层落寞瞬间消失,当即抬头,笑靥如花地说,“好,那等我们出去就领证。”
那倒也不至于。
“会不会太快了?”在桑聆的认知里,结婚应该不会这么快才对。
“不会,成为未婚夫妻后的程序是不是结婚?”傅知让把人圈在怀里,轻轻捏着她的小手,轻笑诱哄。
桑聆想了想,点头。
“我们现在是不是未婚夫妻?”心机娇又问。
桑聆迟疑了两秒,点头。
“那我们几天后结婚是不是正常程序?”傅知让的声音温温柔柔,听不出一点异常。
桑聆又迟疑了。
眨巴着大眼睛看他。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某人坦然的与她对视。
“还是说又又不想和我在一起,不想我的身边只有你,不想摸我的腹肌了?”傅娇娇茶里茶气的低喃。
神游的桑聆没听到前面说了什么,只听到了“腹肌”两个字。
迷茫的眼睛瞬间清醒。
看看委屈的傅娇娇,再看看对方藏在衣衫下完美的身躯。
不能摸腹肌了?
哒咩!绝对哒咩!!!
“结,我们现在就去结。”桑聆拉着傅娇娇下床就要去领证。
原子弹来了都不能阻止她摸娇娇的腹肌。
傅知让轻轻把人急不可耐的人拉了回来,圈在怀里轻哄,“乖,不急,你的决心我知道了,等出院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跟你去领证。”
桑聆想了想,自己现在拍照也不太好看,听说结婚是要拍照的。
“那说好了,不准反悔。”桑聆一脸严肃。
现在瞧着就跟是她在逼婚似的。
傅知让唇角上扬。
“嗯,都听又又的。”
温温柔柔的声音含着愉悦的笑意。
见娇娇这么乖,桑聆微微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好险,腹肌差点就跑了。
桑聆一边靠在傅知让怀里,悄悄将手伸进衣下摸着线条分明的腹肌,一边感叹。
从决定结婚后,桑聆每天都在算自己什么时候能出院。
日盼夜盼盼着陈老快点回来。
结果陈老没盼来,盼来了“亲爱的”家人。
这天,桑聆躺在床上吃娇娇切好的水果切,一只身手矫健的老母鸡突然飞了进来。
扑腾两下站在了床尾上。
扬起鸡脖子,金鸡独立对着她打了个鸣。
“咯~咯~咯~~~”
桑聆:( ̄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