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徐老板应该不是很擅长沉香的鉴别,不如你请个这方面的行家来掌掌眼?”
陆风目视徐老板,若有深意道。
“您的意思是,我学艺不精,有眼不识真货?”
徐老板脸色一沉,不悦道。
“为什么不说你是心生贪婪,故意鉴定错误,想黑我的东西?”
陆风平静的深邃眼眸中陡然绽射出一缕冷冽如刀的精芒。
虽然隔着一件斗篷,看不清对方的眼睛。
但徐老板却清晰无比的感觉到了对方身上传来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杀气,骇人至极。
仿佛只要他敢再反驳回怼一句,对方就会真的杀了他。
这感觉是如此真实,以至身为老江湖的他,也禁不住心生一股惧意。
心中暗自懊恼,原以为这个年轻人是走狗屎运,侥幸得到了这个手串,又因为不懂其真正价值,才会拿出来卖。
没想到对方似乎很懂行,并没有被自己忽悠过去。
如今他是被架在火上,骑虎难下。
“这位先生,我龙虎斋向来诚信经营,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您这句话,既侮辱了我龙虎斋的名誉,也是对我人格尊严和职业素养的诽谤与羞辱!”
“我需要您向我道歉。”
徐老板强作镇定,义正言辞道。
“道歉?”
陆风蓦地探手揪住徐老板衣领,冷声道,“我这一生,最恨别人欺骗和背叛我。
那些曾经背刺我的人,我还没去把利息收回来,今天连你一个小小的古玩店老板都敢明目张胆的来坑我!
真以为我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来捏一下?”
“你配吗?”
“砰!”
陆风反手一拉,徐老板偌重的身子竟是像小鸡般被他从柜台内揪出来,摔在地上,与地面来了一次快乐的亲密接触,口中发出一声愉悦的惨叫。
“我原本好言好语劝说,是想让你适可而止,你却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
“既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陆风单手抓住徐老板胸口衣服,凌空拎起,又重重砸下。
只听“咚”的一声沉闷声响,徐老板被砸的眼冒金星,五脏翻滚,浑身骨头都仿佛快要散架。
周围众人全都被吓了一跳。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
其杀伐果断与狠绝,令人胆寒!
更可怕的是,他俨然身手不凡,力量惊人。
徐老板一个重达140斤的成年男子,在他手里却跟塑料玩具一样,任他随意摆布。
这绝非常人!
紫檀木中年男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心中暗自后怕,还好他刚才没再激怒这斗篷年轻人,否则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现在你老实交代,我这还真的仅仅只是上等的沉香手串?”
陆风提起徐老板的后衣领,神情淡薄道。
“不错,以我的水平,只能鉴定到这个程度,如果你不信我,大可以去其它店里看看。”
“做生意讲究公平,你这样逼我做错误鉴定,抬高自身藏品价值,未免太过强人所难。”
徐老板连续咳嗽,勉强呼吸,一口咬死了话头,坚决不承认刚才是因为自己心生贪婪,才把传闻中价值万金的极品奇楠沉香,鉴定为了普通的上等沉香。
否则这事一旦传出去,他就真的砸了自己名声和龙虎斋的招牌。
“很好,看来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我就成全你!”
话落。
陆风右手一松,便欲一拳将他轰飞。
“住手!”
门口走进来一老一少两个男子,看到眼前一幕,又惊又怒,急忙厉声喝止。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徐家产业动手打人?”
青年男子怒视陆风,质问道。
“闹了半天,原来你并非这龙虎斋的正主。”
陆风像丢垃圾一样随手将徐老板推开,动作潇洒自如,帅的一批,面无表情道,“你们龙虎斋的人乱鉴定我的东西,想坑我,我给了他机会,可惜他不中用,一切是他咎由自取。”
“不可能,虽然龙虎斋只是我徐家的一个小产业,但我们一直诚信经营,从不坑蒙拐骗。”
“尤其徐叔代为打理龙虎斋这么多年,从无差错,他绝不会做这种事。”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故意来闹事的。”
青年男子目光不善,盯着眼前这个戴着斗篷的怪异年轻人,冷声道。
“看来你们是一丘之貉,想包庇他了?”
陆风眼眸微沉,正待发作。
“等等,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如果你不相信这个小徐的鉴定,不如我帮你看看,或找另一位更资深的鉴定师,重新为你做鉴定,如何?”
青年男子身旁的黑衣老者眼看一场冲突又要发生,连忙站出来道,目光落在柜台上的那副手串,神情微怔,继而大变。
“不必了。”
“我已经没兴趣做你们家的生意。”
“这一次我就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再让我遇到,我砸了你们龙虎斋的招牌!”
陆风冷哼一声,收起手串,便要离开。
见他不敢把东西拿出来重新鉴定,还想走。
青年男子顿时更加认定他是故意来闹事的。
当即横身挡在跟前,拦住去路,黑着脸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们龙虎斋当成公共厕所了?”
“就这坑蒙拐骗之地,我踏足一步都觉得脏了我的鞋,连公共厕所都不如。”
陆风话声未落。
脚尖突然勾起旁边的一张凳子,凌空甩向大门门楣位置。
“咔擦!”
“当啷当啷!”
门楣上挂着的龙虎斋招牌应声而断,掉落在地。
青年男子,徐老板,及在场诸人尽皆色变。
无论哪行哪业,砸人招牌,与杀人父母,断人钱财无异。
这斗篷男子的行为已经不是一般的偏激和冲动。
但此刻全场却鸦雀无声。
无不用惊惧不已的眼神瞧着陆风。
连盛怒中的青年男子,看着陆风的目光里也充满了惊疑不定。
那牌匾乃是五公分厚的实木制作而成,挂在大门外边的门楣上。
陆风是站在屋内。
但他却用一张凳子,隔着一扇窗户,硬生生震断了牌匾!
他这是怎么做到的。
“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陆风冷漠的扫了眼青年男子,身形飘逸的踏步离开。
“这位小兄弟请稍等!”
黑衣老者突然在身后急声喊道。
陆风眉头一拧,冷冷盯着他。
“你……您别误会,我只想问一个问题,您手中刚才拿的可是极品奇楠沉香手串?”
黑衣老者忙不迭噤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