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个我目前也不知道,我也在寻找答案”
“喃喃,有没有爸爸可做的?”
司南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爸爸,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讲。”
“你说”司恒的声音温和而有力。
“目前还不能让外界知道我还活着,而且我还回不了c国,我们也是越少联系越好”司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司恒心中一紧:“为什么?有什么危险?”
“因为我跟小航的外星人后代身份,不能让五角大楼发现”
司恒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声音颤抖地问道:“我需要对小航做什么吗?”
“最主要是避免住院抽血,我们血液是属于Rh阴性Z型血,这种特殊的血型,在五角大楼是有记录的。我妈妈应该不是在医院出生,而我出生时,医院也没有联网,所以目前我们的血型没有被记录在网络上。而小航出生时记录被莱德叔叔修改了。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另外,我们的血液流得快,新陈代谢也快,一般的外伤,很快速就能自愈,也不容易感染细菌,因为我们有一种能自噬细菌的能力。但对于一些特殊的病毒,就容易感染,而且会很严重,原本的优势会变成致命的劣势。所以如果小航有特别紧急情况,你联系我”
其实司南没有告诉司恒的是自己的特工身份,对于小航的情况,其实莱德这边一直是有监控的。如果小航有紧急情况,莱德这边会知道。但这些,司南都没有告诉司恒。她不想司恒为自己身份的安危担忧。在司恒没过来之前,她的想法就是等5年任务期结束,回到c国。到时候再告诉司恒自己没有死的情况。哪知道司恒现在就找到她了。
他轻轻地拍了拍司南的肩膀,声音低沉而坚定:“好,爸爸会保护好小航的。你在这边也要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
司南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她深情地看着司恒,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爸爸,切记,我们尽量不要联系,五角大楼那边想要监控到任何一个人的手机或者监控,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司恒郑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爸爸记住了,你爷爷也很想你,要不要现在跟他视频一下?”现在巴黎是半夜,在c国那边是上午。
司南微微摇了摇头,情绪逐渐恢复了冷静:“还是先别了,爸爸,等我回国后再跟爷爷好好团聚。你回去后让爷爷保守秘密,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的事情。”
司恒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你也一定要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
父女俩沉默了片刻,司南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对了,爸爸……”
“怎么啦?”司恒关切地问道。
司南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通过信托,每个月往你的中行卡里汇一些钱。”
司恒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地拍了拍司南的手背,声音温和而坚定:“傻丫头,咱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我现在调到江城大学任职了,也是学校提供的教师宿舍,没什么机会用到钱。”
司恒虽然是一名历史专业教授,收入一般,但从来都是衣食无忧。
司家在海城是名望家族,司南的爷爷司润生是着名的国画书法大师,司恒的大哥和二哥分管着家族茶叶生意,在海城有连片的茶山茶园,生意也是遍布全国和东南亚一带。司恒是小儿子,从小受家人的宠爱,所以任由他自己的意愿在南城、江城等大学任教,居住,无须回海城。是家族里最自在的一个。
对于司恒调到江城,司南也早就知道。有时候她会偷偷看他和小航的照片,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司恒是因为她的“离世”,伤心欲绝,悲痛难忍,以及要给小航一个全新的身份,才离开南城。
司南看着司恒,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感动,轻轻地说道:“爸爸,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宠爱我。但我也希望你能过得更好。而且樾樾和小航的花费不少。”
司恒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欣慰和自豪。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长大了,懂得关心和照顾家人了。
两父女聊到了半夜,司南看了看时间,轻轻地说道:“爸爸,也不早了。今天坐了一天的飞机,你早点休息吧。”
司恒其实也是想着让司南早点休息,于是说“行,你先去冲凉,我看看你住的屋子”。
“好”司南起身去冲凉。
司恒站起身,打量了这套公寓,刚才他进来就跟司南聊起来,还没来得及细看。
公寓大概是50多方,一房一厅,还有个阁楼,阁楼下是书桌架,像国内大学生宿舍,暖木色的主调,除了一些书,整个房间没有什么物品摆放,异常简洁。
司恒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公寓里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气息,或者说,是完全没有一点生活气息。哪怕是国内大学生公寓,学生们也在里面摆放一点小绿植,小装饰,小挂件之类。
司恒沿着旋转木制小楼梯上了阁楼,阁楼上就一张欧式木床,裹着防尘薄膜。作为历史专业教授,司恒一看就知道这张木床价值不菲。阁楼的另一端是一张纯木工作台,四周摆了一些雕塑,画架、纸笔、颜料等。这上面倒是有一点工作痕迹了。
司恒的嘴角微微翘起,走近工作台,那里摆放着一个雕塑半成品。看了一会,转身端详起周围的泥塑作品,基本都是人物泥塑,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女儿从小就展露出绘画的天赋,现在在巴黎美院学习,且那么多作品被世界顶级的美术馆收录,他挺为她骄傲和自豪的。
司南冲完凉,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肩上披着浴巾,头发还滴着水珠,在一楼没有看到爸爸。就走上阁楼,果然爸爸在这上面。她走到司恒旁边,歉意道,“爸爸,今晚辛苦你在这阁楼将就一晚”
司恒拿下她肩膀的浴巾,为她擦拭头发,柔声道:“天气凉了,头发要吹干,别着凉了”他边为司南擦头发边说道:“喃喃,我们是一家人,永远无须跟爸爸客气”
“好,那爸爸你去冲凉吧,我去吹头发,一会给你铺床”
司恒笑着点了点头,低低笑道:“我们喃喃长大了”
司恒下楼拿出行李箱,找了衣服去冲凉。
司南也下楼,到卧室胡乱吹了一下头发,然后马上拿了被套床单等,返回阁楼给司恒铺床,这个阁楼的木床,是房东留下来的古董床,房东不舍得卖掉,又不方便搬走。司南平时在阁楼只是画画、做泥塑。不需要用到木床,也没有去理会它。只是为了防尘,她给古董床套了防尘膜。
司南把古董床细细擦了一遍,再将床上用品铺好。11月初的巴黎,已经有些凉了。
很快,司恒冲好凉出来,一身清爽地走了出来。两人吹干头发,互道晚安。
这一夜,两人睡得都格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