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这一边,想办法堵住这个门,……这里的弹药要用的多一点,绝对不能受……干扰,……,沈醉我听过你的本事,你能不能把这几门炮给废掉,或者说把这个炮台端掉?”
韩哥率先把前面的事情都解决掉,然后这些人就自顾自的先下去准备东西,然后给军士们做动员。
徒留下沈醉还有顾靳云做准备。
而他并不是在下命令,而是真真切切的询问。
虽然有军令如山一个事情,但是不能让人家做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吧!
那么就是逼人家去死。
为什么沈醉韩哥会让沈醉去负责端掉炮台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首先是因为这个炮台对本军士兵的威胁性太高,很可能会导致本军损失惨重,听说这次运来的还是漂亮国最先进的火炮,看来是这条战线损失惨重,后面扶持的幕后黑手也被逼急了。
其次就是战士们的生命安全,还有需要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
打这个战争,除了规模最大的另一边主战线的战争以外,他们这一条的战线最令人关注。
并不是他们这里指挥的将领有多么厉害,也不是这边的敌人最凶悍,只不过是他们这边捷报飞传,足够鼓舞和振奋人心。
如果这一次总攻成功,那么哪怕其他地方一直处在僵持状态,那么战士们也会确信他们马上会胜利,然后爆发出更强的动能。
“同理,我们这边也需要一个人立刻端掉炮台,创造一个大家都可以勇往直前的环境,也能起到鼓舞人心的作用,”韩哥那双眼睛如鹰一样,不再是双眼微眯带着笑,现在他是以一个长官的身份在询问。
沈醉究竟可不可以干这件事?
或者说她敢不敢干这件事?
沈醉的回答永远是,“是,保证完成任务。”
在战场上,在迈向胜利的台阶上,哪怕她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也敢去试。
“我端掉了大大小小无数的了望台,还没有碰到过炮台,但我确定我可以,”沈醉那双眼睛依然平淡,但是全是坚定。
“好,”这件事一锤定音。
知道要发动总攻击,全军上下都行动了起来。
后勤,战术,士兵规划,还有沈醉,都已经先后到齐。
“你确定?”顾靳云在营帐中什么也没说,但是刚出营帐就用十分冰冷严肃的声音问。
这样沈醉想起了二人的第一次见面,对方也是这样一声不响地站到了自己的对面,然后问她参不参军。
没想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了。
“确定,”沈醉干脆利落的回答。
“好。”
……
这件事情沈醉没有再跟其他人说,猫鹰他们几个询问沈醉到时候他们需要做什么的时候。
沈醉只是一如往常,“这一次我有特殊任务,你们由顾靳云指挥。”
“那肯定给你派的是大任务,”白狼念叨了两句,只有猫鹰和毒蛇神色有些不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
“不能说吗?”
“不能。”
……
“一定要完成任务,”韩哥这一次也走到最前线指挥,准确来说他也是冲锋的一员。
“我想你误会了,”沈醉忽然抬头说。
“误会?”韩哥疑惑地问,然后又面色严肃,“临证不可以脱逃……”
如果沈醉真的要临阵脱逃,那么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虽然害怕是人之常情,但是他搞不懂答应下来又拒绝是什么操作。
“你看得太重了,”沈醉打断了对方说的话,“我认为应该不难完成。”
“沈同志,你不要开这个玩笑,这和你之前完成的任务不一样,需要极其的慎重。”
炮台和了望台是不一样的,再加上对方使用的是新型先进火炮,绝对会给他们造成大额杀伤力。
而且前路一片平坦,也没有一个遮掩躲藏的地方,这靠近都不好靠近。
恐怕一过去就是会挨一个炮弹。
炮弹的攻击范围和杀伤力都比枪械广的多,一炸就是一大片。
而且炮台里架机枪,那也是一个难啃的硬骨头。
“看我的,”沈醉行了一个军礼,就双眼望向那个炮台。
那是一个又黑又大的堡垒,从营地上面探出头来,犹如一个从上而下的杀戮机器,上面有不少孔隙,还有一排火炮口。
那些火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看就是最新型,最厉害的东西。
沈醉打量了一下这个位置,就直接朝那个地方跑去。
“醒醒,那是谁,”在炮台里的人一个推了另一个,另一个打了个哈欠,因为他们这边装备优良,而且有这个炮台的缘故,地段易守难攻,所以每天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干。
大家都是吹牛打屁聊天,结果忽然看到空空荡荡的前方出现一个黑点,一个还以为见了鬼。
“打信号旗,看看究竟是谁?”
“不行,对方还是朝这边狂奔,而且速度极快,几乎已经快要到一半了,天呐,这才十秒钟时间,”要知道前面空的这片地方极大,就算开车也得两三分钟才能到。
结果一个出现在地坪上的黑点,就慢慢变成芝麻大,绿豆大,最后花生米大小发展。
“敌人,赶紧去找将军,”那个被叫醒的人发现打了旗也不顶用。
“蠢货,我刚刚已经看见了,赶紧开炮,还等着做什么?”说曹操曹操到,驻扎在这里的将军是一个仔细的人,根本不相信手下的蠢货,所以几乎每天都待在这个炮楼上。
也是为了方便调度,因为他有预感,这片地区自家军队这损兵折将,武器被人偷了,将士被人杀了。
这让嗅觉灵敏的将军有不好的预感,这几天就这样度过。
还经常被士兵小声蛐蛐,说将军就是长得块头大,其实胆小如鼠。
然而,今天真的出事了。
“将军没必要吧!毕竟只来了一个,咱们直接开两枪得了,”那个被叫醒的人还在那里说话。
“我说开炮——你耳聋吗——”将军怒火中烧,直接给了这个人一耳光。
反正这炮弹都是漂亮国提供的,只要用来打种花家,那么那边的炮弹就会供应个不停。
他不管对方是谁,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发神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也不管对方唱哪一出戏,所以单独闯敌军。
他现在觉得哪怕能杀死对方一个士兵,在众目睽睽中轰杀对方,也是一个乐子。
这样也许回去,可以跟其他人说一说对方的愚蠢送死行为,然后被他这个将军直接在将士面前轰杀,不仅是一种鄙视和取乐。
也可以给将士一个激励,还有紧一紧下属的皮。
这里他最大,不能有任何人反抗他做的决定。
那个忽然跑过来的敌军士兵,就当对方倒霉吧!
反正一切阴谋诡计,种花家的人都是大大的坏,自己就直接炮轰就对了。
这个被打的人嗫嚅了两下,最后赶紧下令让开炮。
轰——
炮弹转瞬之间就轰出,直直冲着沈醉而去。
“小心——”
身后韩哥心脏直跳,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放沈醉去,要是这么一个大功臣折在这里,他也没办法向上面交代,又不由的埋怨沈醉,为什么这么冲动,是不是立了几次功就飘了,以为可以肉身扛炸弹。
他也还听见了身后有些异动的声音,在众目睽睽炸死先锋兵,这无疑是打击士气的。
也会让其他人觉得自己的安排很愚蠢。
这是无比可悲的事情。
将军听着炮弹发出去,然后炸开的声音,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多了?
他没有见到沈醉在炮弹落地前那嘴角的弧度。
“将……军——”正当炮台里的人正沾沾自喜,觉得对方肯定没了的时候,将军也打算回去,想着要不要去看一次医生,为什么这么敏感。
结果就听见身后哆哆嗦嗦的声音,“对方……对方还活着,现在……现在已经……快到咱们底下了!”
将军立刻扒开那个人,拿走了对方手里的望远镜,就看到了那一个恶魔在微笑。
沈醉站在了炮台几步远的地方,依然是那副沉着稳重的样子。
“不可能……她怎么活下来的?”将军哑口无言。
连后面观看的自己人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