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娇一开始还觉得陛下真是看得起自己,哪轮的到她去保护秦王,后来明白过来,陛下合着是担心秦王,才让自己跟着的,好第一时间为他医治,相当于多了一份保障。
“娇娇。”秦子明见她愣神,又喊了一遍。
“没事啊,陛下要我做好本职工作,当一个合格的医者。其他什么也没说。”
秦子明满带探究的眼神看向她,王娇娇只当没看见,挥手和后边的壹仟打招呼,“大哥,大哥,不然和我同一辆马车吧。”
“一路上一个人一辆马车怪无聊的,大哥来陪我聊天吧。”
冰冷的气息朝她蔓延而来,王娇娇只觉寒凉,连着头皮也发麻发紧。
还不等两人有所反应,秦子明便叫停了军队,正当所有人疑惑的时候,王娇娇觉得诧异的时候,壹仟正想去马车陪二妹的时候。
秦子明便下马,进入马车,他人只以为是秦王想陪她坐着马车了,下一秒便又见秦王揽着一人,下了马车,跃上了白马,“继续前进。”众人这才继续前行。
王娇娇人麻了,自己只是想着要大哥来陪她聊聊天而已,这个人居然就劫她下了马车。
“不是无聊么,不是想聊天么,本王陪你聊。”
醋意弥漫,王娇娇哑然,待在他的身前,身下的白马还是他的专属坐骑--小白。
壹仟眸光微闪,继续跟在他们的身后,不言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爱说话吗,还是不想跟本王说话。”
身后正上方,传来低沉的声音,王娇娇心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啊,又不是游山玩水。还能闲聊什么。”
她回道:“没话说。”
“没话,跟本王就没话聊了?那跟你义兄就有话了。”秦子明特意加重了义兄二字。
“我想我还是回马车里吧,能不能停下来让我回马车里。”
“不行。”秦子明双手拉着缰绳,将她环固在身前。
“我冷,我想回马车。”
秦子明不语,可整个人又更靠近了一点,将身体贴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似是想把自身的体温传送给她。
“马太颠了,我坐着不舒服,我要回马车上。”
秦子明勾起一边的嘴角,既不停下马,也不放慢速度,单手抱起她,让她侧坐在马背上。
王娇娇放弃了,合着不管说什么都没用呗。无聊的她干脆闭上眼,侧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蹭来蹭去,企图找到合适的姿势,这样坐着也能舒适一点。
秦子明被她蹭的火热,整个人都躁动起来,低语道:“别动了。”
王娇娇“哼”了一声,骄横道:“凭什么听你的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回马车也不行,我怎么坐着你还要管,简直就是行为与思想上的强盗,是放火的州官,可怜我一个老百姓被你欺诈,我就动弹了,怎么滴了。”
“你的新词还挺多的。”秦子明先是调侃了一句,遂而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在动弹,本王可不敢保证会在路上对你做什么。”
“额,威胁,这是威胁是吧。你又威胁我,苍天啊,看看我身后的这个狗男人啊,简直没天理啊,求您收了这个妖孽吧。”她仰头诉说,向天告状,碎碎念之时,忽而感受到有一硬物触到自己,立马噤声,不言语了,感受着身侧之人身体都变得滚烫了,连带着鼻息都是炙热的,立马老实了下来,也不再动弹了,就像刚才闹腾的人不是她一样。
秦子明平缓了呼吸,好笑道:“怎么肯听话了。”
王娇娇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他,侧坐着看天看地,看身后的大哥,就是不去看他。
“要是生在法治社会,你是要被定罪的,虽然现在调戏良家妇女也是要被定罪,可谁让他是秦王,身份的保护让他能做个放火的州官。”她在心中无声道。
“大宝和二宝呢,虎子呢。只留司徒二哥在京都,能照看好他们吗。”
“他们没事,影会保护他们的。”
“那你呢。影不是保护你的么。”
“废物一个,本王何需他保护。”
“哦,好吧。你是秦王,是秦王朝最厉害的王爷,是堪比神明的存在,你最厉害,你天下第一......”
“娇娇啊,你的话可不像赞扬。”
“我就是赞扬,就是赞扬你啊,无所不能的秦王啊,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到的事情。”
闻言,秦子明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话,而是沉吟了片刻,低语道:“没有护住从前的你的我最是无能。”
原本王娇娇想着闲聊打发时间的,毕竟行军路上是既漫长又无趣的,就算不是踏青,也不想太过沉闷,所以便也不闹着要回马车上了,反正他也不可能放自己回去,就想着聊聊天,随便扯点什么,他的低语很轻,可自己就在他的身前,想听不见都难。
看天时,她没来由的来了一句,“天儿真蓝啊。”
看地时,又道:“青草真青啊。”
侧头望向他时,又展颜道:“秦衡,你真好看,我想我是要溺死在你的神颜中了。”
有心转移话题,从前的事情不想去想,想了除了郁闷和悲痛,和一切负面情绪,根本就是个黑暗的回忆。
她想深吸几口气,可行军途中马蹄扬起太多粉尘,又生生忍住想呼吸空气的心思,“出来了,想呼吸新鲜空气,一口下去倒是吃了一嘴灰了。”
她忍不住吐槽,秦子明安静的听着,她总是有办法转移不想聊的话题,对她方才的赞许很是受用,虽然什么神颜啊这些词也是第一次听见,反正就是夸自己好看,这就够了。
听见她是呛,当即策马朝着最前方走去,壹仟见状也是默默跟上,司徒连城回头,就见他们三人朝他这边而来,“秦王殿下是有何吩咐。”
“没有,娇娇说呛,前方空气好,没有灰尘。”秦子明正经回答道。
司徒连城哑然,普天之下,就连陛下都拿秦王没办法,秦王是宁折不弯的性格,而自己收的义女却能轻易打破秦王的底线。他又瞄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小儿子,若非她要去前线,壹仟就非要跟来,义妹都比自己这个亲爹重要了。“唉”他在心中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