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敢威胁我姐夫,你个下贱的平民,是想横着从我钟府离开吗?”
不等钟伯庸开口,杨巧颜面色狰狞地指着陆凡骂道:“你给我滚出去!”
“陆先生,你的话有些言重了。”
钟伯庸脸色不由一沉,背负双手,一脸不悦,眼看着钟紫研康复在望,陆凡却为了跟黄法师的一时赌气,在这里大放厥词,污蔑钟家,实在是小人所为。
“我钟伯庸行商一生,即便现在拥有亿万家财,可也不及我捐出去做慈善的一半之多,我一生行事问心无愧,何来违背天道,遭天道报复一说?”
陆凡摇摇头:“钟先生,我说的是实话,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如果在明天天亮之前,你还不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有所悔悟,及时停止,恐怕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滚蛋!我钟家今晚有黄大师坐镇,就算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敢出来闹事,也会被黄大师打的灰飞烟灭,轮得着你在这恬不知耻地胡言乱语?”
杨巧颜满脸讥讽:“黄大师可是我从港岛请来的茅山高人,岂是你这种垃圾能比的?”
“你才是垃圾!”
钟婉儿呵斥道;“什么黄大师,连让陆先生去给病人把脉都勇气都没有,也敢称自己是什么大事?难道不是做贼心虚吗?”
“闭嘴!你怎么说大师的?”
钟伯庸面色低沉,拿手指向门外:“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现在就滚!”
这哪里是让钟婉儿滚,明明是让陆凡滚蛋。
虽然钟伯庸对陆凡的印象不错,也在他身上抱了不小的希望,可这并不能够代表陆凡就能随意污蔑钟家,更不能在这里胡言乱语,在他这个一家之主脑袋上泼脏水!
年轻人,不学会锋芒内敛,以后会有什么成就?
“钟先生,你不相信我没什么关系,我只希望今晚你能部署妥当,少让无辜的性命在这里为你们陪葬。”
“另外说一下,你女儿的病不过是因为你得罪了马家,遭马家小人之手,封闭足间穴,导致体内气血不通所致。”
陆凡的言语瞬间高亢:“钟紫研重病五年,而没有一个医生愿意出手相救,你应该寻遍了这个世界所有的邪门歪道,试图救活你的宝贝女儿吧?”
钟伯庸脸色剧变。
“太晚了,就不多叨扰,告辞。”
陆凡也不废话,低头深深地看了眼脚踩的地板,转身离开了钟家园林。
钟婉儿这时出了出来一脸歉意说道:“对不起陆先生,我义父也只是关心则乱,被紫研的病情影响了判断力……”
“这跟你没关系。”
陆凡犹豫了一下,便停留在了原地。
他回头看着夜幕下的钟家园林,低声道:“我见你钟家奴仆并没有一人超过半步宗师巅峰,就连钟伯庸也不过是刚刚摸到半步宗师的门槛而已,你最好能劝说他今晚把园林里的所有人都撤走,否则过了十二点,我怕你钟家,将在这个世上不复存在。
钟婉儿俏脸变色:“您,您什么意思?”
“我也帮不了你们什么,要是劝说不动的话,你就自己走,最起码,还可以保你一命……”
说完,陆凡就离开了钟家园林。
钟婉儿有心无力,一边叹气,一边送陆凡离开。
分别时,她还把湿地公园莲花池的莲子摘了一筐,送给陆凡。
陆凡知道她这是想缓和双方之间的关系,所以也就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最后叮嘱她如果可能的话,今晚千万不要待在园林,最起码,远离那栋二层阁楼。
回到酒店之后,陆凡把神农之愿拿出来,随后按亮免打扰模式开关,坐在房间里仔细端详。
在滴血握玉,出现了那些光怪陆离的幻想之后,在经过一整天的验证,陆凡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身体在潜移默化之中,正在发生一些改变。
最显着的特征,就是味觉的增强,尤其是对血液的敏感。
无论是在保丽国际酒店的电梯里,还是在钟家的私人园林,即便是隔着数百米的距离,他都依然能嗅到新鲜血液的味道……
尤其是今晚在钟家园林阁楼时,他甚至能清晰地嗅到弥漫在整个阁楼大厅的血腥气息。
一丝丝,一缕缕……透过脚底下的地板上升至空气。
有新鲜的,还有泛着恶臭的。
陆凡即便没有身临其境,仅凭这些血液的味道,都能脑补出那个隐藏在他脚底下铺满了血液的房间,还有那个地下房间里,圈养的嗜血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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