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金陵天气还很燥热,陆凡的一席话,却让在场的钟家众人感觉到有冷气吹在身上,后背直冒凉气……
“你,你是说,那个脏东西选择的宿主,是我家紫研吗?”
钟伯庸如丧考妣,一颗心也随之沉入谷底。
“陆先生,那现在怎么办?”钟婉儿急忙对陆凡问道。
“最简单的方法,是斩杀恶灵宿主,先阻止恶灵控制宿主继续杀戮,宿主一死,恶灵也就成了无根之萍,任它有通天的能耐,也无计可施,你们钟家也可以安稳渡过今晚,避免无端死亡……”陆凡沉吟说道。
“斩杀宿主?”
钟伯庸脸色惨白,现在的局面,真是令他心力交瘁,他不希望山庄血流成河,但也不想女儿被乱枪打死。
可不对女儿下狠手,又根本无法阻止,可现如今,连陆凡都这么说了,他心中最后一股希望的火苗,也彻底化为灰烬,整个人绝望透顶。
“陆先生,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钟婉儿咬着下唇,艰难开口。
“有是有,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钟先生立下毒誓。”陆凡说道。
钟伯庸一愣,随即面色恍然:
“陆先生,如果你今晚能解决此事,还能让小女恢复如常,我钟伯庸以钟家上下千口人的性命起誓,以后陆先生的事情,就是我钟伯庸的事情。”
钟伯庸落地有声:“钟家将成为你最忠实的仆人,如果有人敢动陆先生一根汗毛,我钟伯庸即便是拼了这条命不要,动用钟家全部力量,也会护钟先生周全!”
钟婉儿心头一震,她很清楚这一承诺的重量,陆凡以后在金陵,绝对可以横着走。
“我要的不是这个。”
陆凡摇了摇头:“我要你起誓,不管是从商,还是在给你女儿求医的过程中,你都没有为了一己私利,而采用邪门妖法,祸害他人性命,如果没有,我今晚还可以出手一试,可如果有,而你故意隐瞒不说,别说是你一个钟家了,你就算再拿一百个钟家给我,我也绝不会插手半分,任你钟家血流成河,满门绝灭,跟我陆凡,也没有半点关系,你敢起誓吗?”
钟伯庸目光深邃地看着陆凡:“我钟伯庸一生从商,不说问心无愧,但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哪怕是小女病危,曾请过一些邪法医治,但这也仅限于耗费我一些钱财跟人脉,未曾做过任何为了一己私利,而伤天害理之事,若是我有半句虚言,钟家一脉,今晚惨死府中,无一人苟活!”
几个小时前,陆凡在劝诫他人生在世,切记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时候,钟伯庸只以为陆凡是因为跟黄大师斗气,从而污蔑自己,并一怒之下,将陆凡赶出钟家。
可是现在,他神色坚定,说话掷地有声,并以整个钟家血脉起誓,丝毫不让人怀疑他话语里的忠诚。
“好。”
陆凡点点头,只要圈养在阁楼密室里的东西,不是钟伯庸亲手造成,事情处理起来,则会简单很多。
黄大师嗤笑道:“装,继续装,我倒要看看,你个赤脚医生有什么本事把脏东西给找出来,就算找出来,你可千万不要被吓的尿裤子……”
陆凡不再多说,他看了眼黄大师手里的罗盘:“黄大师,你这件宝贝可否借我一用?”
黄大师一愣,随即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我师尊亲手传授给我的,名副其实的法器!你有钱都不可能买得到,怎么可能……”
“诶!诶!诶……”
黄大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脖颈一紧,眼前的景象飞速倒退,整个人被陆凡拎在半空中,就朝后院大门闯了进去。
“卧槽!你干什么?”
“你他吗放开我,这里面不能进啊,那怪物是要吃人的!”
“松手!你他吗快松手,我错了,东西给你,你要去送死,别他妈拉着老子给你陪葬啊……”
钟伯庸等人看着陆凡拎着黄大师一头闯入后院大门,钟婉儿急忙回头问道:“干爹,怎么办,我们也要进去吗?”
钟伯庸点头:“不能让陆先生一个人去冒险,吩咐所有人,准备好东西,都跟我进入后院,保护陆先生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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