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二恶狠狠地看着秦阳,他已经很明确地告诉秦阳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证据说出来的。
然而,秦阳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个,面对飞二的嘲笑,他只是哈哈大笑而已。
“有意思,有意思,你可真有意思。”
“我其实蛮欣赏你的勇气的,只是可惜,你觉得你现在,你这个勇气,能支撑着你,走多久?”
秦阳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飞二,似乎对于飞二宁死不交出证据这件事感到十分好奇。
飞二瘫倒在墙角,他的身体残破不堪,手脚无力地耷拉着,那是被秦阳残忍打断后留下的凄惨模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伤口处传来的钻心疼痛.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遮住了他那满是仇恨与坚毅的双眼,然而,尽管身处这般绝境,他的眼神中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我告诉你!秦阳!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交出证据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飞二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他的声音沙哑而干裂,却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然,他的声音瞬间散开,撞击着四壁,久久不散。
秦阳微微眯起双眼,看着飞二那狼狈却又倔强的模样,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继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在乎你会不会把证据交出来。”
“啥?”飞二听完之后,瞬间瞪大眼睛,“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你看不出来吗?”秦阳对飞二笑道:“你知不知道,有的毒,是可以控制一个人的心智的?”
飞二在听到这里的时候,愣了一下,大脑瞬间宕机了。
“我的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你还听不懂吗?”秦阳对飞二呵呵笑道:“很明显啊,我既然能制作出如此恐怖的毒药,那么给它增加一个可以控制别人心智的能力,不过分吧?”
听到这里,飞二已经破防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玩笑而已。
秦阳从一开始,就在演戏,只是在陪他演戏而已,他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小丑而已。
“我这个毒,是可以控制人的心智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冰冷而阴森,像一把尖刀一般,狠狠地刺进飞二的心里。
飞二听到这句话,顿时瞪大了双眼,眼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起来,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你说什么?”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澎湃,“这就意味着,我之前所忍受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想到自己为了保守秘密,承受了秦阳无数的折磨与拷打,身体和心灵都遭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
而如今却被告知这一切都毫无意义,飞二心中的愤怒彻底爆发。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秦阳,仿佛要用眼神将其千刀万剐,突然,他像是一只受伤后被激怒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想要扑过去咬秦阳,试图将身上的病痛与仇恨一同传染给他。
可是,他早已被打断的手脚根本无法支撑他的身体,只能在原地徒劳地挣扎。
每一次用力,都牵动着伤口,鲜血从断裂的骨头处渗出,染红了他身边的地面,但他却丝毫不在乎,心中只有对秦阳的滔天怒火。
见无法扑向秦阳,飞二转而用他那干裂的嘴唇,滔滔不绝地辱骂起来:“秦阳,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你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得逞吗?你就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只敢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对我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使阴招!”
“你不得好死!秦阳!你这个狗东西!你会遭报应的!”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每一句辱骂都带着深深的怨恨,仿佛要将自己所受的痛苦和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秦阳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飞二疯狂的模样,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眼中依然是那副冷漠的神情。
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头,似乎在欣赏一场有趣的闹剧。
对于飞二的辱骂,他既不生气也不反驳,只是任由那些恶毒的话语在空气中弥漫。
飞二越骂越激动,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然而,长时间的折磨和身体的虚弱让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秦阳,那里面的仇恨如同燃烧的火焰,永不熄灭。
“你这个时候,不打算做什么吗?”
秦阳对飞二说着,飞二正在气头上,对秦阳说道:“我做什么?狗东西!秦阳!我要杀了你!”
“我问你。”秦阳对飞二淡淡说道:“如果你知道我可以控制你的身心的话,你为了保密,不把证据的位置说出来,一般会干什么?”
此话一出,当场就把飞二点醒了。
他立马反应过来,立刻咬自己的舌头,打算咬舌自信。
然而,秦阳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又怎么会给他咬舌自信的机会?
“行了,你停手吧。”
秦阳对飞二淡淡说道,飞二本来还想咬舌自尽的,但在听到了秦阳这句话之后,直接就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他怎么用力都用不下去!
飞二发现秦阳所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真的被控制了!
“妈的!秦阳啊!我……我与你不共戴天!你不得好死啊!”
飞二面对着秦阳,算是彻底破防了。
“好了,不跟你闹了,告诉我,证据藏在哪里吧。”
秦阳对飞二问道,飞二还想抵抗,但根本无济于事,凭他个人的能力,怎么能与秦阳的毒药相比拟?
“是的……我说……”
飞二怒目圆睁,双眼布满血丝,嘴巴以一种扭曲的角度蠕动着。
“证据被我分成了三份,其中一份藏在我衣兜里,另外两份,一个在西边走廊尽头,一个在走廊中间的地毯下。”
飞二的脖子上,血管根根暴起,看样子像是无数虫子要冲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