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胜挺着肚子:“你胡说啥呢,阿容,咱们夫妻几十年,我是个啥样的人,你还能不清楚?
外面的女人,再怎么讨我欢心,我也只是拿她们当个消遣,我都讲很多遍了,你和儿子,对我才是最重要的!”
秦曼容哼了一声:“我不管你外头那些狐狸精,但我儿子这样,我必须为他出口气!”
“阿容~”何鸿胜哄了秦曼容好一阵子,这才从病房出来,对那个还在扇耳光的女人道:
“行了,瞧你恶心样儿,真是扫胃口,明天去公司找芳姐结工资走人!”
女人抬起头,顶着一张肿胀如猪头的的脸,眼泪汪汪道:
“何总,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要是何太不满意我,我.....我以后不碍她的眼就是,可我不能没有工作啊!”
她一个高中毕业,到处托关系,才进入这样的大公司。
这才两个月,要是工作没了,她以后日子可怎么办?
何鸿胜冷笑:“你没工作,跟我有什么关系?”
女人跪着蹭到何鸿胜脚边:“何总,我....我要求不高,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没名没分也....也可以的!”
她都已经跟了何鸿胜,总不能啥也没捞着,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吧。
像她这样的女人,就算回老家,又有哪个男人愿意要她。
何鸿胜一脚踢开她,像看什么恶心的东西:“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要名分?”
他身边的女人,有漂亮的,有高学历的,有善解风情的,眼前这个女人有什么。
啥也不是,不过是别具风格,让他暂时起了尝鲜的念头罢了。
“你已经惹怒我太太了,最好尽快消失在我太太面前,不然,你就等着去海里喂鱼吧!”
“何总!”女人被何鸿胜身边的保镖拖走。
一个高个年轻人走到何鸿胜身边:“何总,太太让我报警,但我发现,其中一拨人是大少爷自己找来的,就想着先压着,等您回来再说!”
何鸿胜想抽烟,意识到是在医院里,带着年轻人走到了楼梯口。
“你做的不错,小郭啊,我太太这个人呢,有时候容易冲动,女人做事,都是这样,有你在她身边,我就放心多了!”
郭腾掏出打火机,给何鸿胜点燃烟:“何总,这事说来有些古怪,好像....牵扯到了大小姐!”
“莹莹?”何鸿胜眯起眼睛,一手叉腰,吐出一口烟:“这孩子大了,心思也多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单纯了啊!
说吧,她干什么了?”
郭腾凑到何鸿胜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这事,我没告诉太太,如今知道这事的人,就只有何总与我两个人!”
何鸿胜拍拍郭腾的肩膀:“你做得不错,既然是太太让你负责这事,你就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再想想怎么告诉太太吧!”
郭腾低头:“我知道!”
何家。
何楚莹回到家里,见家里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陈妈,我舅妈他们呢?”
值守的陈妈正在打盹,见何楚莹回来,连忙起身道:
“大小姐回来了,听说大少爷受伤了,太太和先生都去了医院!”
何楚莹脸色大变:“陈妈,你...你说什么?”
陈妈瞧着何楚莹脸色有些奇怪,还是回了一句:“大少爷出事了,先生和太太去了医院!”
何楚莹手脚发凉,直觉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哥受伤了?他怎么伤的?”
陈妈摇头:“我也不清楚,太太接了个电话,美容都没做完,就急匆匆去了医院,我也是听她跟先生打电话时,听了个大概,具体情况不知道。
大小姐,你用过饭了吗?要不要我.....”
“不用!”何楚莹摆手。
她坐在沙发上,寒意从心底升起。
先是凌槐绿毫发无伤的回来了,现在,何兴荣又受了伤。
听陈妈这意思,何兴荣伤得还不轻。
他....到底是怎么伤的?
何楚莹想打电话给秦曼容,但这个时候,一向护犊子的秦曼容,肯定正在火气上头。
至于舅舅,何楚莹觉得,饶是她觉得自己比旁人,多看清了一些事,依然没看懂这个舅舅,对舅妈秦曼容生的两个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这一夜,何楚莹思绪混乱,梦里都是各种鬼魅魍魉,缠的她逃无可逃。
这一夜,凌槐绿睡得很是香甜,居然一夜无梦睡到了大天亮。
午饭时,她刚准备去和裴观臣吃饭,高欣蕊就找来了。
“小绿,我昨晚一晚上都在担心,会有警察来找我,奇了个怪,到今天都没动静。
你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何家人该不会都不报警吧?”
凌槐绿也很好奇:“蕊姐,你都不用上班的吗?”
高欣蕊甩甩头发:“上!怎么不上,不过现在有我外公看着,他们不敢敷衍我,以后我就得自己多努力了。
所以,现在能潇洒几天是几天!”
凌槐绿感慨:“你还真是乐观啊!”
“为啥不乐观?”高欣蕊抬了抬下巴:“高兴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人生短短几十年,除去懵懂无知的小孩时期,就是劳碌奔波的中年,和垂垂老矣的暮年。
人生能快乐,也能让自己享受生活的时间,算起来不过那么几年光阴,为什么不快快乐乐的过?”
凌槐绿细想,还真就这么回事。
裴观臣远远过来,就看见高欣蕊搂着凌槐绿的腰,脑袋靠着她的肩膀上,说说笑笑好不亲热。
他迈着长腿赶上二人,很自然的将凌槐绿揽了过来:“高小姐,听说令尊和周女士要开发南城改造项目,你应该很清楚这事吧?”
“什么?”高欣蕊显然是不知道,咬牙切齿道:“这两个贱人,还真是不死心,居然想从本姑娘手里虎口夺食,也不怕把自己给噎着了。
小绿,我不陪你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拜拜!”
刚刚还说要开开心心每一天的高欣蕊,气冲冲的走了。
凌槐绿看向裴观臣:“哥,你好像....不喜欢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