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焦急的王寡妇,何雨柱沉凝片刻,缓声道:“不可!你们需谨记,言不可尽,事不可绝!况且,我往昔已提点过他一次!能否领悟,能否想通,皆取决于他自身的造化了!”
看着自家男人如此言语,于莉心生好奇,径直问道:“那他们的烂桃花,究竟烂到何种程度。平福又会如何?”
何雨柱端坐于椅上,取出一本书,缓缓翻阅起来。其声沉稳,悠悠说道:“他将会再次感受到如母亲般的温暖!”
端来洗脚水的王寡妇,蹲下身来,为何雨!柱洗脚,同时说道:“若是如此说来,这岂不是好事?怎会被称为烂桃花呢?”
于莉亦立于一旁,附和道:“正是,他母亲除了那件事做得不地道,其余方面不都挺好的吗?”
看着书的何雨柱,头也不抬,说道:“嗯!确实如此,性子活泼。生活豁达,生活不节点。平安为他人养育了半辈子孩子,最终才知晓并非亲生。”
闻得此言,屋内的两个女人顿时愣住,一时之间茫然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于莉问道:“那平福将会怎样?”
听到于莉的询问,何雨柱合上手中的书。以两指捏住鼻根部,轻轻揉捏。颇显无奈地说道:“此白眼狼,我估摸,他应当还会与我有些纠葛。其中牵涉到我自身,具体何事我亦不知。”
于莉对于后续所言并未在意,何雨柱话音刚落,便直接追问:“你是说李平福,是个白眼狼?”
王寡妇亦在一旁说道:“不会吧!我瞧那孩子颇为老实?”
何雨柱凝视着自己的两个女人,皆是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只得再次开口:“你们仔细想想,咱们养育他多年。他叔叔说要带他走,他是如何做的。可有丝毫的迟疑。再者,他哥哥为他舍弃诸多。你们再想想他,他可曾为他哥哥牺牲过半点。
说白了,今日只要他开口,他自己去便能解决问题。可他不会如此行事,他走时还要拉着他哥哥,生生拆散他哥哥。你们难道还不觉得他是个白眼狼吗,只不过他平素将其掩藏了起来,你们好生回想一下他平素的行为表现!”
过了片刻,王寡妇开口道:“确实如此,平安的钱每月都会分给几个孩子。每次他的钱都不够花,而且学习用品也都是从他二人这里拿。”
看着两个女人如侦探般思索着李平福以往的所作所为,何雨柱并未过多关注,开始自顾自地看起书来。
未过多久,于莉再次打断看书的何雨柱,直接问道:“明日平安那孩子,说是要将工位归还咱家。你说我们二人谁去较为妥当!”
何雨柱被打断看书,也并不恼怒。他面带微笑地说道:“这种事情,你们二人自行处理即可。我就不参与了,你们也知晓咱家并不缺这点钱。只不过这个工位,是咱们最佳的掩护罢了!你们若是真想上班,我手上还有一个进厂的名额。”
听闻何雨柱所言,二人开始相互推让,争先说道:“还是王姐去吧!我就不去了,毕竟这本就是你家的工位!东升过完年也十六了,再过几年若是不再念书。也能直接进轧钢厂了!”
王寡妇想也不想,直接答道:“还是于莉你去吧!我这人不善言辞,去了轧钢厂容易受欺负!”
看着你推我让的两人,何雨柱也是直接说道;“行了,别在这里演戏了,不想去就不用去了。明天我和厂里打声招呼,这个工位先空着就行了!还有,下次你俩有事直说,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你俩不是不知道,我有神识。在我周围几米,都没有任何办法隐藏。”
看到何雨柱这样说,两女都是笑了出来。于莉甚至还对何雨柱,吐了吐舌头。
次日,李大为遣人送来诸多物件,其中不乏各类票据。唯有李平安孤身前来,李平福却不见踪影。
于莉二人望着现身的李平安,满脸的不舍之情溢于言表,绝非佯装。紧接着,二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于莉率先打破沉默,轻声问道:“平安,你当真舍得小娟?”
被于莉如此一问,李平安的脸上更是写满了不舍与痛楚。一时间,他竟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作答,最后只得喃喃道:“可…可,若不如此,小福又该如何是好!”
坐在一旁的王寡妇插话道:“如何是好!还能如何是好,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想当年,你师父十六岁便能自食其力,养活你雨水小姑和自己。小福今年亦是十六岁,且有你叔叔在旁照料。真不知你这孩子是如何想的,小娟如此善良美好的女子,你竟然舍得放手。”
听闻此言,李平安沉默不语,但眼眶已然泛红。
看着李平安的模样,于莉不耐烦地挥挥手。“罢了,你也莫要在此哭哭啼啼!听好,你师父已然为你算过。小娟乃是你的命中注定,你这小子若是错过。此后,你的桃花皆为烂桃花,且小娟这边怕是等不到过年。用不了多久,她母亲便会病倒,届时她便会将自己许配给一个年长许多的老男人。而那人还常常酗酒,酒醉后便会对小娟拳脚相加。反正话已至此,届时你若是错过了,那便真的是错过了!好了,该说的都已告诉你,至于你要如何抉择,那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速速离去吧!看着你便心烦。”
看着失魂落魄离开的李平安,王寡妇有些担忧的说道;“于莉,我们这样真的好吗?当家的不是不让我们告诉他,我们这说了。会不会对当家的不好!”
看着王寡妇的样子,于莉笑着说道;“王姐,你呀,他还不是心疼他这徒弟。自己又拉不下面子来,和这孩子说。这才和咱俩说,就是想通过这俩告诉这傻孩子!”
王寡妇看着于莉,一脸的吃惊。下意识的说道;“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我真的不适合太复杂的事情。看来我只适合,做些简单的家务活。”
也就在两女把事情告诉李平安时,正在轧钢厂的何雨柱。正想去找李怀德,路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站稳后,何雨柱掐算一番。用脚狠狠的一跺大地,自言自语道;“所以因果我一人抗了,既然是正缘,就该在一起!”何雨柱说完,嘴里就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