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慕朵瞬间睁大眼睛,看到男人眼里丝毫不加掩饰的杀意,冷的令她心惊。
他怎么突然变脸了?
颈骨被狠狠扼住,让她有种仿佛骨头要被捏碎的感觉,慕朵皱起眉挣扎,却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叩叩叩。”
谭川推门走了进来,恭敬地道:“沈爷……”
忽然看到眼前的情景,谭川愣了下,迅速低下头,转身退了出去。
他没有阻止沈劲,因为他不能,也不敢。
就在慕朵觉得自己今天要被掐死的时候,沈劲突然开口:“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他是在问关于她说的和柳子钦的部分,眼神阴鸷的吓人。
他在怀疑她撒谎,怀疑她对柳子钦别有所图。
慕朵有些艰难地咽咽口水,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你不信,可以问柳先生。”
她眼睛干净澄明,没有丝毫撒谎的痕迹。
要查这件事其实并不难,如果她撒谎,谎言很容易被拆穿。
沈劲犀利的眼神盯着她看了会,卡在她脖子上的大手缓缓松开。
慕朵趴在病床上,发出一阵急促呀的咳嗽,她一只手捂着脖子,抬起头朝站在病床边的沈劲,只见他冰冷的眼神居高临下,找不出丝毫温暖。
那个和她在床上热情的颠鸾倒凤的男人仿佛只是她的错觉,他冷漠的神情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死物。
短短十分钟不到,沈劲让慕朵看到了两个不同的他。
他可以温柔地仿佛要将她溺毙,也可以在瞬间杀她于无形。
“哭什么?”沈劲本来在考量她话的真实性,突然看到她泪眼婆娑的眸子,英眉皱了起来。
他自认不是容易心软的人,但是看到她流泪,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慕朵其实并没有哭,她只是咳的太厉害,眼睛里充满泪水,看上去就像含着眼泪哭了似的。
慕朵眼神一闪,委屈的扁了扁嘴:“你这人讲不讲理啊,柳先生帮了我,我感谢他才会和他一起吃饭,难不成人家帮了我,我还不理人吗,我不告诉你是怕你生气,你表弟对我有意思,你有什么不满,去找他啊,干嘛和我发脾气!”
越说到后面,她越生气,气鼓鼓的小脸有些凶巴巴的。
沈劲幽深的目光盯着她,大手捏了捏她精巧的下巴:“反了你了,还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他脸色虽然冷漠,但语气不凶,而且还算不错,看得出心情似乎还可以。
沈劲这种男人,每天男的女的顺从他的多如过江之鲫,时不时和他唱点反调,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慕朵撇了撇嘴:“也没人这样冤枉我啊,你别在我这了,去找你弟弟吧,我还是你弟弟的救命恩人呢,你就这样对我!”
说到这里,沈劲眼神瞬间冷了几分:“你帮他挡枪?”
慕朵一怔,指了指裹着纱布的的手臂:“我不是有意的,我看到有人要朝他开枪,他没发现,我就想提醒他,叫他上车,谁知道当时一不小心劲使得太大,直接扑到他身上了。”
沈劲眯了眯眼,目光有些阴沉:“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一挡,柳子钦对你更情根深种了。”
慕朵眼神闪了闪:“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沈劲眯了眯眼:“子钦是柳家独苗,他小的时候家里大人争家产,针对他的绑架发生过好几次,他的母亲也是因为被人暗算,为了保护我才死的,把他送去军校,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他的安全。从来没有人豁出命去保护他,你是第一个!”
慕朵没想到,柳子钦还有这么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难怪沈劲这么冷血的人,却对柳子钦这么好。
“那我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
沈劲才是她的目标,而柳子钦是沈劲的底线,她没有兴趣在沈劲雷区上来回蹦哒。
沈劲撇她一眼,“不用,我已经把他送回军校了,你不准接他的电话,不理他就行。”
这次柳子钦就是偷偷跑回来的,又被塞回去了,慕朵不由有些同情这倒霉孩子。
“行,我记住了。”慕朵点点头,打了个呵欠,见沈劲眼睛里充满血丝,微微愣了下,他是因为她受伤才熬夜不休息的吗?
“沈先生,我想再睡一会,你要不要一起睡?”她没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空位。
沈劲俊脸有一瞬的僵硬,慕朵知后觉反应过来这话容易产生歧义,顿了顿,摆了摆手:“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看你太累了,正好我也很困,就想着叫你一起睡一会。”
她的药里有安眠成分,药效还没过去,和他说了一会话就直犯困
她发誓今天自己真没有勾引沈劲的意思,毕竟手臂还疼着,她没有这心思。
见沈劲没动,慕朵心说今天没穿职业套装,他怕是不会上钩,正要说让他找个别的地方休息,就看到沈劲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慕朵:“……”
“不是要睡觉吗?”沈劲抬眸看向她。
两人又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现在还扭扭捏捏就没意思了。
慕朵也没再说什么,挨着沈劲身边躺了下来。
沈劲什么都还没做,男人强势的气息边将她包围。
沈劲长臂伸过来,将她搂进怀里,慕朵后背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突然睡在一起,慕朵反而有些睡不着了,过了一会,她喊了声:“沈先生,昨天袭击我们的,是你的仇家吗?”
“怕了?”沈劲道。
慕朵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想问清楚,避免以后再遇到危险,连我们的仇家是谁都不知道。”
她同仇敌忾的语气让沈劲目光微怔。
慕朵正想说什么,就在这时,突然察觉到后腰上的变化。
“……”
“既然睡不着,我们来做点别的。”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身后幽幽的。
慕朵一怔,他这是什么套路?
他们不是在聊仇家?
男人大手从宽大的病服下摆下面伸进来,他一向有些低的低温,冰得慕朵起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整个人忍不住哆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