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因为贾环大营有事情贾琏就没有出去鬼混,他抱着乐乐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就进了书房,然后让贾璞将林黛玉也给叫来。“妹妹,璞哥儿,”贾琏认真对二人道:“其实来这我还有个事情要同你们商量。”
林黛玉和贾璞面面相觑,“二哥,你这弄得好像有多大事儿似的!”贾璞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茶,“你说!”
贾琏轻咳了一声,“巧姐儿的事情,”他看着贾璞夫妻俩,“你们怎么看的?”
“巧姐儿?”林黛玉有些着急:“琏二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没有,”贾琏安抚道:“年前我将巧姐儿送去她娘那边,”他瞧了瞧夫妻二人:“那个平儿说该开始寻摸了,到时候找个好人家。想来是她娘的意思。你们怎么看?”
“现在就开始找?”贾璞惊讶不已的看向贾琏,“巧姐儿才多大啊!着什么急?”
“快及笄了,”林黛玉听贾琏说没有事情松了一口气,“凤姐姐可还说别的了,”她见贾璞一脸着急,“姑娘家同男子不一样,虽说现在也在读书可她们不科举早些定下并不是什么坏事,又不是定下就成婚,你别急!”
“妹妹说得是,”贾琏笑说,“她娘想来是要给她备嫁妆,”他轻咳了一声,“那娘们儿,”他意识到林黛玉也在场就没有将话给说完,撇了撇嘴,“总怕我会虐待她似的,她是我第一个孩子,不管如何我都会让她风光出嫁的!”他说完有些尴尬的看向贾璞夫妻俩:“我和她娘那样,所以到时候给她寻人家怕是有些,所以我也想着早些定下为好,你们怎么说?”
贾璞和林黛玉对视一眼,他知道巧姐儿的结局并觉得那刘姥姥家是个好人家。“先别急,”他起身在书房踱步了一会儿,“等我回家再说吧,”他严肃的看向贾琏,“二哥,你可别胡乱答应人家这可是巧姐儿一辈子的事情,这孩子本就难一些,你可别再让她苦一辈子!”
贾琏一听急道:“璞哥儿,我是那样人吗!”见贾璞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那虎毒还不食子呢!”但见贾璞还没有放过自己依旧怔怔的盯着自己看,“好好,我知道了,不管什么人来问我都先跟你说,她的婚事没有你点头我肯定不自己做主,行了吗?”
“那还差不多!”贾璞嘿嘿笑了两声坐下,“给她找户殷实可靠的人家,家境是其次人品是最重要的!”林黛玉听着他的话连连点头,她也是同样想法。
贾琏哼了一声,“你做主,你做主!”说着又笑道:“到时候还有她娘的一份嫁妆不管什么人家她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咱们家现在还可以,不至于捉襟见肘也不会委屈她的。”见他这般说了贾璞夫妻俩才满意。
京城这边 ,宣历帝批完折子后对下首的李满说:“这马上就是春闱了,大秦的学子们都到京城了也不知道这一批的才学怎么样?”
李满轻笑:“陛下,再过些日子就能揭晓谜底了!”他说:“天子门生总不会差的!”
宣历帝伸了伸懒腰走到窗前拿过那花几上的帕子擦了擦兰花的叶子,“你是不是对朕让齐王负责此次春闱不解?”
“臣没有,”李满笑道:“陛下乾坤独断定有深意!”
宣历帝大笑着回过身来用手指着李满:“李满啊,你真是个老狐狸,朝堂里都闹翻天了,朕看秦王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但你竟然说朕自有深意,哈哈哈哈哈!”李满笑而不语,“朕确实有朕的用意,”他说:“不过,你放心朕不是还从吏部礼部都各自挑选了人员共同负责吗,不会有问题的。”
“臣从没有怀疑过陛下!”李满笑道:“君王之思均在社稷。”
“你啊你啊,”宣历帝坐回自己的龙椅上然后喊来外面的太监换了新茶,“要不是你能力出众服人,照你这般人都得说你是奸佞之臣。掼会说好听的哄朕。”
牛继宗原先找贾环有事,听说他又去贾宅了无奈笑道:“这小子,我还以为是个寡情的,还得是血脉之缘,这一闲下来就往守初那宅子跑,”他对一旁的大牛说:“听说他家的贾琏也在那边住着,你送两头羊过去就说是我老牛的一番心意。”
“父亲,”大牛有些皱眉:“您是个侯爷,他只是一个尚书,这是不是有些太上赶着了?”
牛继宗啐了一口大牛,“畜生,你跟在老子身旁就学会这点儿心眼吗?”他白了一眼大牛继续道:“老子这辈子已经到头了,这仗打完了回京侯爷有个屁用,放个屁都能蹦出爷来,可整个大秦就那么几个尚书,他还是最年轻的,”说着哼了一声,“老子白替你们打算了,就你这脑子老子真恨年轻的时候没有多生几个,同样都是种,他贾家的种怎么就比我老牛家的要好!”
大牛一听他开始骂,“我,我这去办!”说完也不管牛继宗还在骂骂咧咧就叫了一个亲兵一起去送羊。
“怎么了,叫我?”贾璞正在院子里准备和贾环他们一起烤羊肉,被春桃急急叫了过去。
“你说!”春桃没有回贾璞的话,对一旁的镇元子说,“他有话说!”
贾璞将刚才挽起的袖子给放下看向镇元子,“贫道在藏书阁找书的时候,”他边说边拿出一本残破不堪的书递给贾璞,“可虫吃鼠咬了!”
贾璞翻阅了两下,上面的书页都已经破得不行,好像随时都会粉碎一样。“三爷,”癞头和尚从自己蒲团上起来,“我和师兄准备上安平观去看看。”
“上安平观?”贾璞惊讶的看向跛脚道士和癞头和尚,“那边有什么?”
“这镇元子也说不清那安平观始建于何时,”跛脚道士看了一眼一旁垂头丧气的镇元子,“它有定苍的记载,想来定有缘由,我二人想要一探究竟,先前我二人多次往返须弥山皆未注意过有这么一个安平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