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璞啧了一声,“你,”他睨了一眼贾琏,“你赎人的事情少点儿动静,别弄得人尽皆知的!”
贾琏愣了一下,“知道了又怎么样?我又不是强抢民女!”他明白贾璞的意思,在贾璞横了他一眼离开书房的时候他还在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想人尽皆知怎么了,他就是稀罕那会疼人的乌娘子。
没几天贾璞频繁出入大营与牛继宗密谋的消息不胫而走。军营里议论纷纷,不过贾璞不在意还是没事儿就往牛继宗的大帐去,不时里头还传出俩人的大笑声,有时候闲来他还和牛继宗拿着地图一起打马去边境处跑一圈。
朗月高挂之时贾璞一身尘土的回了贾宅。“怎么了?”洗漱一番出来后他悄声问绿荷,刚才他回来的时候林黛玉没有像往常那般迎他,而是拉着个脸在一旁看书。
绿荷尴尬的摇头表示不知,贾璞皱了皱眉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了然后轻咳一声挨着林黛玉坐下,“今天都发生什么了,你们晚上用的什么?”
“饭。”林黛玉头也不抬的看着手里的书,绿荷将贾璞换下的衣服收拾好之后很有眼力劲的将门给带上了。
看了眼紧闭的门贾璞笑着低头将脸伸到林黛玉跟前,“怎么了,怎么还不高兴了?”
看着贾璞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林黛玉气不打一处来,虽说她知道事情与贾璞无关可就是莫名的生气。她哼了一声将身子转了过去,贾璞为了能将笑脸继续递到她跟前身子跟着她一起转,可没想到没坐稳直接跌坐到地上,随着一声哎呦,“怎么样?有没有摔坏?”林黛玉着急的放下手里的书将贾璞给扶了起来。
“没事儿,应该没摔着腰,你放心!”贾璞边说边揉着腰,“你怎么了?我得罪你了?”
林黛玉白了一眼贾璞然后帮他揉着腰,“你们贾家的人,”她说得咬牙切齿的,“就不能安分些!”
贾璞不解,林黛玉见他无事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然后将贾琏的事情说了一遍。“他怎么那样,就来了趟西北也不空手?”
贾璞心中暗骂贾琏这点儿事情也要张扬得满世界都知道,自己先前都交代了。“你怎么知道的?”
林黛玉哼了一声然后看向贾璞,“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她气愤的说:“跟着琏二哥的那个小厮回来取钱的时候同林丰说的,紫鹃知道了!”
“林丰真是个大嘴巴!”贾璞笑着说,“那是二哥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他说:“我劝了没劝住,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非得这样我也没招啊!”说着拍了拍林黛玉的胳膊哄道:“别生气了哈!”
“老太太说得对!”林黛玉睨了一眼贾璞:“你们贾家就没有好人,一个个的......”
林黛玉话还没说完贾璞就大喊冤枉,“要往认真了说,”贾璞同林黛玉掰扯道:“我可不是老贾家的人,可不能将我同他列到一起去,他不休德行不可能让我也背上黑锅!”
见贾璞一脸认真的说着话,林黛玉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半晌后没好气道:“琏二哥真是的!”
“真不是个好东西!”贾璞替她骂着,然后起身四处看了看,他不知道是敏感还是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人监视着自己。
“怎么跟做贼似的?”林黛玉笑说,“咱们这屋里难道还能藏人,”她指了指四下的空旷,“你要说什么?”
贾璞挠了挠头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说:“总觉得有人监视我,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二哥这事儿说不定还能帮上我目标不那么明显了就,”他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下,“所以,你备的东西尽量拣轻省一些的,省得到时候他路途上麻烦。”
林黛玉听完郑重的答应下来,“这来了西北也没个消停的,难怪人都说十年寒窗只是在磨练心智!”说着起身,“我去和鸳鸯对一下单子,然后将那些重物给挑拣出来。”
林黛玉刚离开房间没多大一会儿李贵就过来说李稚来了,“三爷!”李稚一张口都有哈气。
贾璞赶紧将书房的门给关上,“虽说已经立春了,但是天气还是冷!你多穿点儿!”说着走到一旁将烧水的炉子给垫上,“等会儿喝点儿热茶!”
“多谢三爷,”李稚说,“这是消息散布之后,在夜间出入大营的名单,”他说着递了一个名单给贾璞,“还有这个,”他说着将自己准备递回京城的报告给贾璞。
李稚在报告里说自己一直没有开展工作就自作主张跟踪了贾璞得知了他的计划,然后暗自布置了监视范围,得知有人在西北贩卖情报等情况。“你这说不得还得升职呢!”贾璞看完笑说,“这样写很好!”他说话的时候水已经开了,便走到一旁泡起茶来。“你最近招到人了吗?”
李稚接过冒着热气儿的茶喝了一口,寒冷的身体因为热茶打了一个哆嗦。他略带嘲讽的同贾璞说:“很多人都是见钱眼开,发展了几个暗线,”他说着将自己安插在大营的两个暗线说了一下,“三爷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启用他们的。”
“这些事儿你不用跟我交代,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处事原则。”贾璞说着又给李稚倒了一杯茶,然后将自己准备让贾琏跟随到时候传递情报的人一同回京,“我二哥有时候贪玩,我怕他到时候跟丢了,你那边还有人手的话你就找两个人跟着他,如果到时候他跟丢了你就让你的人暗示他一下。”
李稚离开之后,贾璞将西北的情况又写了说明通过飞鸽寄回京城。在将鸽子放飞之后他叹道:“有时候都担心这些鸽子会被人打下来!”
“三爷放心,”柱子在一旁笑道:“这些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一般情况下都能躲过。”随后想了想又问贾璞,“三爷,我要是跟二爷回京的话,你这边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