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天很不给面子的说:“滚,为了你这破兄弟,我媳妇都不要了,我得多亏,你有我媳妇好吗?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
另一个人在旁边起哄:“周百胜,你不行啊!你和锦天的兄弟情,薄如纸,一碰就破啊!”
“可不,这小子就只有媳妇,咱兄弟是做到头了。”他佯装伤心的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又把自己那杯拿起来,喝了个一干二净。
有人不给面子的说:“周百胜,你现在这偷酒的把戏是越来越高了。”
“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席间,不管别人怎么劝酒,出什么招数,锦天都一滴酒没沾。
大家也不是非要和他喝酒,主要是很难找到逗他的时候,这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喝不喝的倒是次要的,逗他才是主要的,可惜,人家脸皮厚,就是不接招。
要不是锦天结婚,天南海北的战友很难聚到一起,难得的放松时刻,大家有说不完的话题。
工作,生活,老婆,孩子,父母,兄弟,姐妹,生活的不如意,人生的得意处。
他们还互相交换着信息,互通有无。
这么一会儿功夫,锦天就把花如鱼那倒腾出盘龙村的四百斤粮食,换成了桃胶、阿胶、蜂蜜、燕窝、各类海鲜干等很多的食物和补品,还搭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其间,庄有良打趣:“兄弟们,看看,我敢保证,只要你们以后能弄到稀罕物品,尤其是女人养身体的,咱们这位锦团长同志,一定屁颠屁颠的和你们换。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找他。”
锦天非但没反对,还煞有介事的附和:“同志们,来者不拒,不过,非精品不要,你们谁要是有人参枸杞红枣之类的,也尽管来啊!”
“我靠!我的锦团长,你这妥妥的真爱无敌呀!咱们这位锦夫人到底何方神圣啊?”
锦天满脸嘚瑟:“我心里的至高地。”
“你这可真是老竹筒装炮仗,一点就炸稀碎,简直没眼看。”
“可不,就显着你有媳妇了,像谁没有似的。”
锦天回怼:“你有,谁让你不显摆的。”
他哀嚎:“行,我没你脸皮厚,这兄弟是没法做了。”
锦天反讥:“你走吧!把给我带来的礼金和物品留下就行。”
“兄弟们,能饶他,揍他丫的。”
众人一哄而上,笑闹一团。
月上枝头,众人还是意犹未尽,换了地方,回了锦天的新房。
他拿出瓜子花生和啤酒,还泡了一大壶茶。
众人继续说笑着,直到后半夜,人们才散去。
锦天回到宿舍,脑袋枕在双手上,夜深人静,回想着和花如鱼从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难得的感性一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想着她,嘴里呢喃:“也不知道那个小骗子睡着了没?有没有想我?”
小骗子花如鱼却是早就睡的香甜,这些天她按时地锻炼身体,好好吃饭,每天奶粉麦乳精按时吃,就是从后世带回来养身体的养生药也有偷偷地吃。
可是,父母相继离世,加上这些日子里的恐慌害怕,导致她的身体实际上相当虚弱,精神耗费巨大,身体亏空的厉害,说是一句病弱娇贵都不为过。
尤其是今天一场宴席下来,在健康的人看来,这根本没有什么,甚至还没有上一天工辛苦。
可是对于花如鱼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挑战,从身到心。这也是这些天锦天带着她看完医生后,两个还是分房睡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锦天早早的起来,回到家属院,把屋子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洗了澡,刮了胡子,皮鞋擦得锃亮,换了新军装,军装上一丝褶皱都没有。
收拾完这些,去到招待所和战友们一起吃了早餐。
吃完饭,张栋梁开着吉普车,后面跟着两辆拖拉机,拉着他的几十个战友们,一起去迎亲。
盛怀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台照相机,两卷胶卷,自告奋勇地担任着锦天的御用摄影师。
锦天坐在后座上,盛怀安坐在副驾驶座上,扭着身子拿着照相机,给锦天来了一个特写。
他还臭屁的说:“天哥,你这妥妥的民国军阀大佬的气质啊!好帅!”
锦天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吓得他立马转回身,老实地坐着,嘴里还嘟囔着:“让你拽,一会儿下车看到小嫂子,我就只拍她,让你在我的照相机镜头外使劲徘徊。”
“这么大声,我听得见。还有,记住你的话,这两卷胶卷,今天只能拍我和我媳妇。
尤其是我媳妇,一定要多拍,你要是敢拍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后座里,锦天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威胁和警告。
盛怀安老实的应着:“知道了,天哥。”
张栋梁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笑,不让它出口,没想到万人迷的盛医生,还有这么逗的一面,在他们团长面前就是一个面兜弟弟,他们团长说什么是什么,一点也不敢反驳。
花如鱼早上也是早早起来,用锦天送她的鲜花,泡了一个花瓣澡,还用了一点精油,身上还喷了一点香水。
精油和香水她都用了一个保守的香味,茉莉香。不知道的,就会以为是那种散装的茉莉花头油的香味,但是是清淡而持久的,不像茉莉花头油的香味浓烈而刺鼻。
然后,她选了一条正红色丝绸的仿年代连衣裙,是类礼服款,垂感很好,穿在身上,看上去典雅又大气。
一个简单的韩式低尾花苞头,侧边簪了一朵红色的百合花,额头两侧的绒毛刘海自然的垂落下来。
一个裸妆,加上艳红的嘴唇,整个人看上去明媚又大方。
花如鱼化好妆,打开房门,交好的邻居婶子和姑娘们看到这样的她,都看直了眼,她们不会过多的赞美之词,只一个劲儿的说:“好看!真好看!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新娘子。”
这时候的农村,结婚的新娘子能有一身新衣服,就很不错了,把脸洗干净,描眉画眼抹口红的都少见,根本没见过这样盛装打扮过的。
突然,门外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我听到不远处有车声了,是不是新郎官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