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鱼一路小跑着出去,就看到一群军嫂已经到了她家门口,其中就有之前来家里的一群人。
她看到她们,连忙一脸娇俏的开口:“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江嫂子、吴嫂子、苟嫂子,还有众位不认识的嫂子,你们好。”
她们看到她,都一脸惊讶,尤其是第一次见她的,嘴巴更是张的老大。
不是说锦团长的媳妇,是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吗?
四方大脸,血盆大口,声音似哄钟,手掌和蒲扇一样大,脚掌更是像熊掌,走起路来还蒲扇蒲扇地。
那,面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女人,是谁?
小手小脚小嘴巴,大眼睛高鼻梁,关键是那皮肤嫩的,像是轻轻一碰就能掐出水来,说话的声音都是娇软的,像是裹了蜜糖似的。
花如鱼见没有人回应她,又试探的问了一句:“各位嫂子?”
江嫂子回过神,一脸笑地说:“为人民服务。花同志,我们这想着你新婚,过来祝贺你一下,参观一下你的新家,沾沾你的喜气。这不,心意我们都拿来了。”说着,她举了举手中一把蔫哒了的豆角。
她说着话,有一个军嫂已经手快地打开了从里面反锁的栅栏门,往院子里来。
花如鱼看得嘴角直抽抽,这大院里什么都好,就是这半身高的栅栏,可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这不,呼啦啦一大群人,已经往院子里来。这也是她迎出来的原因。
这大门一开,不用她请,呼啦啦一群人越过她,直往屋子里走。
行吧,早晚一遭,来吧!
她认命地跟上去,已经有军嫂开了屋子的门,进到屋子里。
她在后面小声地喊了一句:“各位嫂子,我家锦团长在屋子里睡觉呢!他脾气不怎么好的。”
回应她的,只有叽喳的讨论声,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妈啊!这客厅,收拾的真板正,这老些家具,得不少钱吧!”
“这厨房里也是,家伙式真全,得不老少钱吧!”
有人推开了西屋的门,“这屋里的家具也好看,都带雕花的,一看就贵重。”
同时,有人推开了东屋里的门,“啊——”地一声惊叫出声,然后快速地关上了东屋的门。
那个嫂子对着花如鱼就是一顿喷:“小同志,你说你,你们家的锦团长在屋子里睡觉,你咋不早说呢?你这个人也太没有分寸了。”
花如鱼一脸委屈的看着她,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位嫂子,我说了,在院子里的时候,我和你们说了。
当时你们一门心思的往屋子里钻,我还以为你们听见了呢!
再说了,这门是关着的,这不是你自己开门进去的吗?怎么还怨上我了呢?这没有分寸的人,到底是谁啊?”
花如鱼话刚说完,就听东屋屋子里一声怒吼:“花如鱼!”
花如鱼似乎是被吓得不行,低着头,身子还抖了抖。
众人也是被这一声吼吓了一跳,同时也看到了花如鱼的反应,都以为她被锦天吓到了。
都面面相觑,尴尬的不行。江嫂子最先反应过来,快速的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花同志,我们不知道锦团长睡觉呢!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
其它人也反应过来,一窝蜂似的涌出了屋子,快速的消失在大门外。
走的很远了,一群人才停下来,江嫂子才小声的问:“大家伙都看清了吗?”
“看清了。”
“看清了。”
“那好,咱们回去做个汇总。”
“走。”一群人呼啦啦又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等人走的没有了影踪听不到声音了,花如鱼才去到大门口,把院门关上,反身回到屋子里。
锦天坐在床上,一脸意味不明的看着花如鱼,嘴里说着:“为人民服务。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花如鱼看着他,则是满脸无语,她对着锦天说:“我感觉到了这些人深深的恶意。
就是伟人语录,也拯救不了她们堕落的行为和灵魂。不行,我得记下来。”
她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本子和笔,在上面快速的画着什么。
“干嘛呢?”锦天不明所以,走到她身边,就看到她坐在炕上,俯身在桌子上,画着人物图,俨然是刚才来的那一群军嫂,一个不少。
过了一会儿,她画完了,指给旁边的锦天说:“我只知道这三个人,分别是江嫂子、吴嫂子和苟嫂子,这个是开门乱叫的那个,我不知道叫什么。”
她之所以画下来,是因为她经历三世,对人的善恶有了很敏感的感知。
只要稍微一接触,就能察觉到这个人对她是什么感觉,是善意是恶意亦或者平常心态。
而今天来的这些人,她没感知到一丝善意,只有神态里藏不住的算计。
锦天在屋子里,也把那些人的话语听了一清二楚,同样,他也是有着高度的感知,同样看透了她们嫉妒的嘴脸。
他想起白天吴司令和他说的话,他心里有了一定的猜测,他拿起那张速写画纸,仔细端详,看着上面惟妙惟肖的肖像图。
对着花如鱼说:“可能有些人要找咱们的麻烦。不过,别担心,我会应付的。这不算事儿,谁让你男人太优秀,遭人嫉妒呢!”
花如鱼一脸认同地点了点头,很是认真的说:“没事儿,不遭人嫉妒的都是庸才,我家天哥军事能力卓绝,遭人记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咱们以后尽量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让他们一群庸才羡慕嫉妒恨去吧!让他们嫉妒你,还干不掉你,想想都疯狂。”
锦天看着她这么一本正经的安慰他,噗嗤一下就笑了,“这么信任我啊?”
“嗯,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过,天哥,要不,咱们把今天的东西整理出来,一会儿趁着天黑,咱们俩回盘龙村吧!家里我有秘密藏东西的地方,到时候咱们用什么我再回家拿。这样最安全了。”
“不在这过新婚夜啊!这屋子里的可都是新的,那边家里的都是旧的,你不介意啊?”
“不啊!只要和天哥你在一起,在哪里过新婚夜,都是一样的。”说完,她才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一脸娇羞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