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哈利和罗恩差不多同时醒来,就在他们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纳威恰好晨跑回来了,于是三人一起出门去吃早餐。
“对了,要不要叫一下迪恩和西蒙?”哈利说道,“他们好像还睡着。”
“让他们多睡会儿吧。”纳威说道,“毕竟他们不需要和神秘人作战。”
一提起伏地魔,哈利的好心情就消失了,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三人沉默地走到礼堂,赫敏正在桌子上看着书,纳威坐到了她的身边,和她打了个招呼。
“嗨,纳威。”赫敏说道,“你预习过变形课了吗?”
“当然,我对甲虫变形是非常熟悉的……”
听着边上的人开始讨论学习,哈利感觉他犯了个大错误。他就应该和罗恩多睡一会儿,等纳威走了以后再出来吃早饭。
“习惯就好了。”罗恩轻声说道,“想想珀西。”
唐纳德坐在教师席上,时不时扫视一眼格兰芬多的桌子,他不仅发现原着三人组的关系不太对劲,而且预期之中的吼叫信也没有出现。想起一些其他的传闻,唐纳德意识到,他的计划需要调整了。
“去坐到他身边。”唐纳德走到那个时不时看一眼纳威的女孩身后,低声说道,“校规没有禁止你们坐到其他学院的桌子上去吧。”
“方特洛伊教授。”汉娜突然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有些慌乱,“您在说什么呀。”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孩子。”唐纳德拍了拍她的肩膀,“而且,喜欢一个格兰芬多,就要有配得上他的勇气。”
发现纳威和赫敏看了过来,汉娜一下子涨红了脸,低下头没有说话。唐纳德则是朝他们笑了笑,随后离开了礼堂。
草药课是处理曼德拉草的幼苗,知识点很简单,小东西也没有多少反抗能力;变形课则是把甲虫变成纽扣,这是上学期学过的知识点。只不过,格兰芬多的几名优秀学生各自都怀揣着心事,因此一上午一分都没有加到。
中午吃饭的时候,哈利和罗恩特意落在后面,找了个离纳威有些距离的位置。他们坐下来以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礼堂,正好发现拉文克劳的蓝色校服里混进了一抹绿色。
那是崔格,他厚着脸皮坐到了卢娜的边上。拉文克劳的女孩们都掩着嘴,像是在嘲笑这个疯姑娘的朋友。
或许是崔格开了一个不错的先例,汉娜跑过来坐到了纳威的身边,赫敏还友善地朝她笑了笑。而格兰芬多的孩子们当然很欣赏这种行为,黄色和红色本来差别也不是特别大,所以汉娜坐在这张桌子上还算和谐。
哈利想起了早上看到的情景,他抬头看了一眼教师席,果然,唐纳德露出了慈祥的姨母笑。
吃完午饭,他们来到院子里散步。没多久,哈利就见到了朝他走来的张秋。她看起来比暑假的时候矮了一些,这让哈利感到有些好笑,自从罗恩一下子长高以后,他感觉自己其他的朋友仿佛都变矮了。
他们闲聊了几句,就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是出身自麻瓜家庭的柯林·克里维,他疯狂地崇拜着哈利,希望能和他合影留念。哈利不太擅长应付狂热的粉丝,只能勉强陪笑。他还发现马尔福在不远处看这里的热闹,于是借口要早点去教室,匆匆结束了这场闹剧。
哈利在教室里坐了下来,他对于唐纳德的课程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当同学们坐定以后,唐纳德走进了教室,他穿着黑色的巫师袍,里面的白衬衣和红领带没有换。
“我叫唐纳德·方特洛伊,曾经是一个美国傲罗,后来转行从政,今年共和党竞选失利了,所以我正好有空,可以应邓布利多的邀请来为你们上课。”他说话的时候捏着两根手指,语气非常自信,“当然,你们只要记住我做过傲罗,我比任何教授都懂黑巫师。”
“那可未必。”罗恩小声说道。“斯内普自己就是个黑巫师。”
哈利忍不住笑出了声,唐纳德看了他一眼,朗声说道:“作业是写一篇关于康沃尔郡小精灵的论文。我不会在课上讲这些傻兮兮的黑暗生物,我只教你们怎么对抗黑巫师。除非你打败过伏地魔,否则都给我好好听课,因为这关系到你的性命!”
学生们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还有些人偷偷看向哈利。
“优秀的傲罗有很多防御黑魔法的办法,比如防御魔咒、反咒,甚至直接用魔杖把敌人的咒语挑飞。但是任何傲罗都不会放弃那个最实用的技巧,那就是闪避。面对很多恐怖的黑魔法,我们只能选择闪避。因此,你们这些二年级的孩子,要从小锻炼体能和反应,良好的基础会让你们受益终身。现在,跟我出来,去操场!”
到了操场,唐纳德点名了人群里最壮实的罗恩和纳威,让他们各带一半人进行跑圈。跑到小巫师们气喘吁吁的时候,才召集大家坐下,开始继续讲解他的实战经验。
“黑巫师最常用的实战魔咒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是索命咒。这个咒语无法防御,一碰就死,即使是最厉害的傲罗,也只能选择躲避。我们以后每节课,都要留出实战训练的时间,练习如何躲避索命咒。”
他一边说,一边举起了自己的魔杖,“我先教大家一条魔咒,咒语是‘阿瓦达玩笑’,被这条魔咒击中的人,头发会在五分钟内变成绿色。咒语没有任何手势的要求,但是你在施法的时候一定要想着‘和对方开个玩笑’。只有心里想着开玩笑,才能准确释放出这个咒语。”
唐纳德对着空地放了一发玩笑咒,哈利能清楚地看到,一束惨绿色的光飞了出去,他的呼吸不自觉地粗重起来——这个颜色曾经多次出现在他的噩梦里。
“这个咒语的外形和弹道都和索命咒一模一样,现在你们先练习这个咒语,等熟练了,就开始两两对战。”
难得地,出现了赫敏学起来有些困难的咒语,主要是她很少开玩笑,所以不太清楚‘和对方开个玩笑’是种什么样的情绪。
唐纳德见状,走到她的身边,用温柔的语气开始手把手教她,还时不时开个玩笑,逗得她咯咯直笑。
赫敏终于学会了这个咒语,而纳威还不是很会。唐纳德又开始教纳威,但是他的语气明显地要生硬一些。赫敏本来想教纳威的,但是纳威已经有老师亲自教了,于是她开始和旁边的女孩对练起来。
哈利和罗恩平时就经常开玩笑,他们学起来毫不费力。哈利学会这个咒语以后,就一边摆弄魔杖,一边看着唐纳德。
这位新任教授和奇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奇洛总是讲理论,而唐纳德几乎每分每秒都在实战。哈利不禁想到,或许这是一个好兆头,奇洛是怀揣着恶意来的,唐纳德或许同样有些秘密,但是他的身上始终散发着善意。
“好了,纳威,你应该大致学会了这个咒语。”唐纳德拍了拍手,“现在,同学们,让我来示范一下。纳威,试着用玩笑咒击中我。”
当学生们都望向这里的时候,唐纳德脱掉了自己的外袍,露出衬衣西裤来。“袍子有利于你藏魔杖发起先攻,但是一旦战斗开始,它就会碍手碍脚,将来我会教你们快速脱袍子的技巧。”
“来吧,纳威。”他颠了颠脚,示意纳威开始。
纳威的实力比哈利想象的要强得多,他念魔咒非常快,而且经常预判走位,唐纳德闪躲起来并不轻松,但他最终还是全部都躲开了。或者说,在他感觉快要躲不开的时候,及时地喊了停手。
“你们或许已经发现了,这些闪躲动作没什么高深的,稍加练习也能掌握。难点在于,你要时刻盯紧对方的手势,判断他的魔咒会射向哪里。”他如是说道。
“好了,现在两两一组开始练习。最后一位头发变绿的同学可以获得我的小奖品。”唐纳德穿上了袍子,然后让学生开始互相用玩笑咒对射。
“哦,你们的人数好像是奇数。”唐纳德看了一眼人群,接着他又说道,“那么,纳威。你来和我对练。”
纳威一开始还能恰到好处地躲开每一发咒语。随着唐纳德提高了攻击频率,纳威开始左右支绌起来,时不时还会在地上打个滚。即便如此,他还时刻想着反击,一旦有一丝机会,他的魔杖就会突然射出一道绿光。
渐渐地,小巫师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纳威和唐纳德的对战。纳威似乎已经到极限了,但是唐纳德似乎还能加码,他开始快速连射起来。
“升时!”纳威突然大喊一声,接着在一个眨眼的功夫,他突然换了个位置,直接躺倒在唐纳德的身后,大口喘着粗气。
而在场的学生们都能清晰地看到:唐纳德的金发已经变成了绿色,纳威的头发却依然是黑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