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说你做噩梦了,让我来看看。”
裴湛说完,姜婳就皱起了眉头,“这个徐妈真多事,我现在醒了,要你也没用了,你走吧。”
她一转身,倏然胸口就撞到了男人僵硬的胸口处,姜婳抬头,见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眼底带着墨色看着她。
“想要找凶手,为什么不来问我?”他低眸说。
姜婳眼底透着轻蔑,“监控都已经销毁了,夜白跟警察都没办法,就凭你?”
“裴湛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怎么就没有?”
“行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以后姜家你也少来,像你这样的脏东西,碰我一下我就觉得恶心。”
姜婳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裴湛却上前,下秒,姜婳只觉得身子一轻,惊呼的下意识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眼神嗔怒,“你这个乡巴佬,放我下来,你配碰我吗?”
裴湛将她抱回床边坐下,姿势不变,“你不想抓到凶手,我只好让我的人,把她给放了,你想清楚了,一旦放了她,她离开了帝都市,逃到别的城市,沉夜白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再也不会有可能抓住她。”
姜婳扭动了下身体,“你先放开我!”
裴湛禁锢着她纤细柔软的腰,明显没感觉到他用力,姜婳只感觉到整个人浑身动弹不得,她皱起眉头,“那她现在人呢?”
“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能够原谅你。”
“这是你自己主动做的,我可没有求你,别想因为这样,就能够得到好处。”
姜婳的意思,裴湛不是听不明白,这件事是他上赶着做的,不管后面发生了事,都跟她没有关系。
裴湛:“嗯。”
“出了事,我自己解决,与你无关。”
姜婳看着他的眼睛,她伸手从他的眉眼抚过,有那么一丝的恍惚,最后视线落在他那薄凉锋利的唇, “你做的很好,她…现在在哪?”
裴湛忽略她眼底的情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先穿衣服。”
姜婳只披了一件披肩,便坐着裴湛的车,去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是那家熟悉的废弃工厂,上一次来这个地方的时候,裴湛差点烧了她。
想到之前的事,姜婳又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满的盯着走在前面的男人。
凌晨两点,野外一片漆黑,吹来的风,让她有些冷的抱紧了手臂。
\"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这里怪吓人的。”
这幢六层楼的废弃工厂,时不时传来一阵不知道是什么发出来的声音,像婴儿的啼哭声,见到愈走愈远的裴湛,姜婳穿着平底鞋,脚下凹凸不平,脏兮兮的泥路让她有些无从下脚。
“你走慢点。”
裴湛放慢的脚步,回身朝着她伸手,“姜大小姐,见过谁,干坏事,是大白天做的?”
姜婳见到那只伸出来的手,犹豫了会。
裴湛,“再走慢点,天就要亮了。”
姜婳只好把手搭上去,跨上一个石头,走了几分钟,等看见那座废弃工厂时,就听到了工厂里传来凄惨的叫声。
“臭娘们,叫什么叫,你在叫一声信不信老子拔了你的舌头。”
“闭嘴,去你妈的。”一精瘦的青年男子对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妇人直接踹了过去。
妇人倒在地,双手被绑在身后,倒下时整个人因为疼痛蜷缩在一起,想爬都爬不起来,就连喉咙里都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闷闷沙哑的啊啊声。
等走近一股刺鼻的散发着恶臭,又掺杂带着浓郁的血腥味袭来,姜婳蹙着眉,跟着裴湛走上前,她打量着裴湛,谁知他却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对着这样的事,是见怪不怪的平常。
“老大!”
姜婳听着他们喊了声。
突然就在这时,地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挣扎着,冲了过来,朝着姜婳跑去,一张满脸血迹,眼神狰狞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姜婳下意识的反应,不是躲,而是承受着心脏袭来的钝痛。
两个男子,见到这幕,赶紧将妇人给控制住,拿绳子将她绑在椅子上,“对不起,对不起,大小姐…一时没看住,你没事吧。”
裴湛单手搀扶着她,痛苦无力的身体,“还好吗?”
姜婳捂着胸口,察觉到所有人投来的目光,挥去他扶着的手,“一时半会,死不掉。”
“先办正事。”姜婳不需要,他这副同情的样子看着她,她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姜婳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反应已经越来越强烈,稍微有一些惊讶,以前只是疼一阵子,忍忍就过去了,这段时间就在刚刚,她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死掉了一样。
她走近,见到椅子上,还在挣扎的人,姜婳眯着眼打量,“差点杀了我的人就是她?”
“我们认识?你为什么要杀我?”姜婳问她。
一旁的混混笑嘻嘻,讨好般的回答姜婳的话说,“大小姐,她就是个精神病,已经疯了,是个哑巴!”
姜婳皱眉,“胡说,她根本就不是个哑巴,她明明会说话。”
“她说了,她要杀了我,我亲耳听见她说话。”
她侧身质问裴湛,“你是不是随便找了个人,糊弄我?”
另一个人,收到裴湛的眼神示意,他解释说,“大小姐,这不是…怕吓到你,而且这老娘们一直在乱叫,我们也怕惹来其他的人。”
还怕姜婳不信,就抓着她的嘴巴,强迫让她的嘴张开。
姜婳实在忍不住,跑到厂外吐了起来。
外面的风吹来带着寒意,走得太快,顾不得太多身上掉落的披肩,见到她扶着树,难受的模样,裴湛点了根烟,抽了几口,等到差不多,才丢了抽了一半的烟朝她走去,将地上的围肩捡起,披在她身上。
裴湛:“是你自己要来。”
姜婳什么都吐不出来,冷风驱散了她犯恶心的反应,“裴湛,你到底是谁!”
“我不相信,一个身份来历都十分普通的人,能够查到夜白都找不到的人,我怀疑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