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夜白将从姜家带来的药,让姜婳服用下,她身体特殊有些药不能乱吃,只能输液暂时先让她的体温降下来。
不过好在,姜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
直听到沉夜白的声音,等她睁开眼睛,姜婳就发现自己浑身没有力气的靠在他的怀里。
沉夜白,“什么时候,病的?”
谢怀回答说,“三个小时之前,应该是淋了雨的缘故,鹜川最近一直在下雨,姜小姐身体虚弱难免不会感染风寒。”
“我不是让你照顾好她!”沉夜白冰冷的语气有些生气。
“对不起,先生!是我的失职。”谢怀低头道歉。
沉夜白握着姜婳的手,几乎没有温度,宽厚的大掌将她包裹住,放进被窝里,“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谢怀,“最好还是等姜小姐退烧之后。”
沉夜白对这里周围的环境还是有些不满意,谢怀察觉到他的神情,便解释说,“鹜川这边的医疗水平有限,拨款一直未下,耽误了修建,这半年内我会让人监督,一定会重新修建,完善鹜川的医疗设施。”
“去查查。”
“是。”
沉夜白,“婳婳喜欢干净,去买一床新被子过来,床单也一起换新。”
谢怀不敢耽搁。
沉夜白怕她冷变脱下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姜婳睁了睁眼睛,视线里模糊轮廓,变得清晰起来,等看清楚他的摸样,姜婳才安心得睡过去。
凌晨六点。
沉夜白一夜未眠,在床边守着。
护士急急忙忙的走进病房,“102,103的病着家属真是不好意思,医院的床位不够了,刚刚又送来了两位重伤的病人。你们看看能不能理解通融下,二位可以回家去休养,医院承诺,二位的药费可以免掉,但是住院费还是要交一下,要不是事情严重我也不会过来。”
沉夜白无视护士说的话,他的注意都在,姜婳身上,摸着姜婳的额头,发现烧还是没退下去。
好不容易睡着的人,现在已经醒了过来。
“吵醒你了?”
姜婳声音很虚弱的说,“没有,在这里待不习惯,我想回去。”在陌生的环境里,她永远都没有安全感,更别说在鹜川。
“好,我带你回家。”沉夜白转头又对谢怀说,“办理下出院手续,顺便查下去帝都的航班,尽快。”
谢怀,“是。”
沉夜白是抱着姜婳离开的医院,一身昂贵搞定西装,气度不凡,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以他的身份,当地知道沉夜白来了之后,立马安排了一辆车,安排好的住处也被他给推了,最后还是去了姜婳的酒店…
外面雨停了,但是风很大,路边昨夜已经被吹倒了一棵树,公路人员正在抢修,现在雨才稍微停了一点。
鹜川医院。
裴湛同样也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宋清然坐在轮椅上,她来的时候没有带衣服,现在她身上穿的外套是新买的。
“裴先生,现在我们去哪?”宋清然有些不太敢说话,因为从昨晚开始,她就察觉到了这个男人身上一样的情绪,他好像在生气,但是宋清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宋清然沉默的有些不敢说话,有些害怕。
裴湛:“我不方便照顾你。”
宋清然,“没…没关系的…我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裴先生,你送我去宾馆吧,我也差不多能走路了。”
男人只是一句话,宋清然却感到莫名的紧张,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掐着手十分的不安,她脸色绯红,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些不该有的画面,她赶紧甩了甩脑袋,挥去这些不该有的想法。
裴湛没有送她去宾馆,而是去了一一户人家,就在一处巷子里。
“…这几月来好久没有看到过你了,晚上记得来吃饭,我做了一桌子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爱。”
裴湛,“看情况,有时间我会过来。”
宋清然听到他要走,眼神出现了慌张的情绪,她抓住了裴湛的衣角,“裴先生你要去哪?你还要走吗?你…还会回来吗?”语气中似乎有些舍不得,他离开。
一旁莫约四五十岁的妇人站在一旁笑而不语,只是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只觉得有些眼熟,跟小时候的阿絮可真像,要是阿絮还活着,长大了,也跟她一样亭亭玉立了。
裴湛,“只是去办点事,我会过来,你在这里好好养伤。”
“翠姨就拜托你了。”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跟我客气什么,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你女朋友的。”
宋清然已经不止听到一次这样的话了,她脸色有些滚烫,着急的解释说,“伯母,我不是裴先生的女朋友,我是她的妹妹。”
这个妹妹,只是为了不让人误会,她随意编造出的身份。
裴湛也没有多余的解释。
交代几句后,裴湛就离开了。
妇人帮宋清然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
等裴湛离开后,她拿着手机,拨出去了一通电话,“董事长,我已经找到裴先生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带回去的。”
“那就好,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宋清然眉开眼笑,‘嗯’了声。
踏出巷子,点了根手中的烟,外面的风很大,手挡风打火机的火,好几次没点上,吸了口抬头看着那十几层的高楼酒店,深邃的眸光晦暗不明。
酒店里姜婳还是没吃下什么东西,吃下的都吐了出来。
谢怀说,“是不是鹜川的口味姜小姐不喜欢?”夜白尝了一口,刚刚姜婳喝了几口,喝不下去的粥,温凉的眉眼,蹙起眉头,“让厨房重新再煮一份,不要放糖。”
话刚说完,一阵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谢怀去打开门。
酒店经理手里端着紫砂煲走进。
“沉先生,我想是姜小姐吃不惯鹜川的食物,这里口味偏甜,这份粥都是按照帝都那边口味做的,说不定姜小姐稍微能吃一点。”
沉夜白,“端过来。”
姜婳尝了一口,“这…味道好熟悉…”许久未开口的姜婳,终于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