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大笑道:“这有啥不好?从小到大他爹就没对他说过一句好话,张口孽障,闭口畜生,不像父子,更像仇人,分家更好!”
林红山叹了口气,说话间两人就走到门口。
陆阳推开门招呼道:“快进来。”
“星星,你去吃饭吧,我买了只鸡。”
陆星却不愿意,关好门走进来固执地坐在陆阳身边。
葛三拍了下陆星的脑袋:“你小子又不能喝酒,玩你的去!”
林红山无语地看了眼葛三:“阳子这次叫咱们来,肯定是有别的事。”
“你突然分家,到底因为啥呀?”
陆阳给他们倒了酒,招呼先吃饭。
酒过三巡后,陆阳简单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两人听得目瞪口呆,葛三脾气暴躁,此刻已经火冒三丈了。
“你分家就对了,以后都别和他来往了,既然他那么钟意陆耀,那就让陆耀当他儿子吧!”
林红山叹了口气,他就说陆阳这么好的性子,怎么会干出分家的事。
陆阳拿出了他以姚丽丽的名义写的信,递给了林红山说:“想办法把信放进陆耀的口袋。”
“三儿,这两瓶就你带着,把陈耀祖灌醉,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葛三拿着两瓶酒,摸了摸鼻子说:“陆耀表面上人五人六的,背地里玩得花着呢。”
“我出来之前还听说他要去程耀祖家赌钱,大山,咱们马上走,不然来不及了。”
林红山点了下头,抓起那封信起身迅速离开。
陆星想了想,跟着跑出了门。
陆阳迅速起身,趁着夜色悄悄顺着后门溜回陆家。
后院静悄悄的,只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仓房传出来。
陆阳凑到仓库门口听了下,立刻听出是陆建军和关秀芹在里面。
他试探着拽了下门,没想到这两货竟然没锁门,肯定是在这幽会太多次都没被发现,他们就觉得不会出事了。
陆阳趁着他们奋战时,摸黑把他们的衣服拿到外面,将仓房的门从外面锁死。
他来陆家就是为了拖住陆建军,目的达成之后,他立刻带着衣服离开。
找了个偏僻角落把两人的衣服都烧掉后,陆阳拍了拍身上的土,快步朝程耀祖家赶去。
此刻程耀祖已经被葛三给灌醉了,他打着酒嗝晃晃悠悠去茅厕放水。
走到半路时,正好看到一瘸一拐的陆耀走进来。
“你咋和鸭子似的,脚咋弄的?”
程耀祖向来口无遮拦,直接指着陆耀就嘲讽开了。
陆耀本来心情就差,冷着脸懒得搭理他。
程耀祖来了脾气,一把扯住陆耀的胳膊:“艹,老子和你说话呢,你特么的哑巴了!”
陆耀立刻火了,早上田国富也这么骂他,还打了他一拳,现在程耀祖也这么说他。
“你特么才是哑巴呢,你全家都是哑巴,放开老子,特么一身骚臭味!”
陆耀狠狠一摔,将程耀祖的手甩开,继续往前走。
程耀祖险些没站稳,扶着墙刚站稳,就见陆耀口袋中掉出一封信。
他捡起来打开一看,落款竟然是姚丽丽,上面写着时间地点。
程耀祖马上就认为这是他们定的约会地点和时间,他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姚丽丽是他看上的人。
这个陆耀平时一副清高样,背地里居然勾搭上了他的女人。
他顺手抓起仓房旁边的扫把,对着陆耀的后背重重砸了一下。
陆耀嗷的一声惨叫,但因为一只脚受伤行动不便,躲闪不及挨了好几下,也彻底被打出了火气。
他跌坐在地上,顺手抓起一块板砖,就重重砸在了程耀祖的脑袋上。
程耀祖怒吼了一声,和他厮打在一起,两人都下手狠辣,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林红山趁乱跑到他们身边,将那封信捡走,然后悄悄溜出了程家的院子。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探头往外看了一眼,也连忙冲出来拉架。
但这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好几个人合力才把他们拉开。
动静闹得太大,周围不少村民都被吸引过来。
等陆阳赶到程耀祖家时,村里大半的人都聚了程家院子周围。
陆星从人群中挤出来,笑得生气不接下气,他来得早,全程围观了陆耀和程耀祖对殴的经过。
“大哥,程耀祖和陆耀打起来了,好几个人都没拉开,程耀祖被打晕了,满头都是血。”
“陆耀的腿被程耀祖打断了,哈哈哈哈………”
陆阳探头朝着屋子里看了眼,正好看到陆耀哭爹喊娘地被两个人架着走出屋子。
“伤得这么重,赶紧送县医院去,陆建军在干嘛,闹出这么大动静,他咋还没来?”
村长陆建中扫了眼人群,满脸的不满。
陆阳见状,立刻拉着陆星往回赶,他可不想送陆耀他们去医院,还要垫付医药费。
陆星笑了一路:“程耀祖本来就喝多了,这一看到陆耀身上那封信,立刻打了陆耀一拳。”
“陆耀好像心情不好,直接就还手了,两人打成一团,边骂边打。”
“我和葛三哥在旁边拉偏架,看着陆耀倒霉真是太痛快了!”
说着陆星还拿出了那封以姚丽丽的名义写的信,几下就撕了个粉碎,被他扬进河里。
陆阳淡淡道:“这才哪到哪,程耀祖他妈是出了名的泼妇,陆耀别想轻易脱身。”
陆星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招太绝了!”
两人都回了老于家,陆建军和关秀芹才终于赶到程耀祖家。
他们都不知道衣服是什么时候丢的,有人去陆家报信时,就算喊破了喉咙,他们也不敢吭声。
偏偏陆耀把门锁上了,他们自己也出不来,只能在仓房里干着急。
直到陆老太太去找他们,陆建军才敢吭声。
等他们赶到程耀祖家时,程耀祖和陆耀都被村里人用拖拉机送往县医院了。
关秀芹觉得自己要疯了,转身抹黑就朝县里跑去。
陆建军怕她出事,也担心儿子,立刻拽住她,借了辆自行车,朝着县里赶。
关秀芹一路喋喋不休,哗哗地流眼泪:“小耀不会有事吧,怎么突然打起来了?那个程耀祖失心疯吗?”
“我儿子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杀了程耀祖!”
陆建军用最快速度蹬着车,汗水顺着胸口往下流,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两小时后,他们终于赶到县医院。
关秀芹急切地拉住一个护士问:“同志,陆耀住哪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