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必安踏入院子时,一幅紧张对峙的画面立刻映入眼帘。
只见范无咎手持长剑,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与一群突然造访的快班衙役形成鲜明对比。那气氛仿佛凝固一般,让人感到窒息。
见到此景,谢必安不由得愣住了,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脚下步伐加快,迅速走到范无咎身前。
用温和而沉稳的声音说道:“不知各位同僚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为首的那个人目光扫过两人身上穿着的壮班衙役服饰,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他面无表情,冷冷地开口道:“知县大人传唤二位,请速速跟我们走一趟!”
说罢,他的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这让谢必安的心猛地一沉。
尽管内心已经察觉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劲。
但谢必安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态。
他回过头去,给了身后的范无咎一个宽慰的眼神,示意他不要惊慌。
然后,便毫不犹豫地跟随众人一同朝着知县衙门走去。
一路无话,不多时,一行人便抵达了衙门之内。
此时,知县正端坐在正厅,神情肃穆,不苟言笑,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缓缓走进来的谢必安和范无咎。
谢必安和范无咎不敢怠慢,连忙跪地向知县行礼。
待二人行完礼后,知县微微抬手,命令身旁的差役将一张状纸递到谢必安面前。
谢必安双手接过状纸,定睛一看,刹那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如纸,整个人都不禁颤抖起来。
只见那纸张之上,赫然呈现出对他(谢必安)以及范无咎的严厉控告之词。
内容大致是府城州同义愤填膺地状告二人,毫无缘由在那酒肆将其独子打伤。
谢必安见到这般情景,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试图让自己那颗已然躁动不安的心,尽快平复下来。
随后,他缓缓抬起头来,将视线投向了坐在高位之上的知县。
他的眼神坚定无比,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大人,我与范无咎从未有无故伤人之举,而是那知州之子在酒肆之中蛮横无理,公然强抢民女在先!”
知县听到这番言辞之后,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对此事也感到有些棘手。
沉默片刻后,他开口追问道:“既是如此说法,那么你们可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自身的清白无辜呢?”
谢必安微微皱起眉头,略作思索之后,眼神坚定地看向知县。
很快便回应道:“大人明鉴啊!当时在场的人数众多,除了我与范无咎之外,还有众多围观之人,就连那酒肆的掌柜和伙计们也都在场!”
知县坐在案几后面,听闻这番话后,不禁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又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沉声道:“如今时辰已然不早,夜色渐深,诸多细节难以一一查证。罢了,待到明日再行审理此案吧。
来人呐,暂且将这二人收押于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