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
一道略微沙哑的呻吟声打破了17号木屋的宁静,惊醒了因未知名原因而陷入酣睡的鸮。
在声音响起的瞬间,鸮的鸟躯本能地颤动了一下。
随即,它迅速睁开左眼,警觉地审视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就在它睁眼的瞬间,木床下方的一角,一根紫红色的触须,狗狗祟祟地从木板上的黑洞,钻了回去。
片刻后,鸮并未察觉到有危险,这才将目光移到了,正做着噩梦的伊莱身上。
只见正平躺在床上的伊莱还没有醒过来,仍处于睡梦中。
此时,他正无助地微晃着头,面色潮红,白皙修长的脖颈微微上扬,醒目的喉结上下移动,口中发出难以言喻的声响。
身上的黑袍被汗水浸湿,颜色比干燥的时候更加深沉,正紧紧地贴合在伊莱的肌肤上,勾勒出他那引人遐想的身形。
鸮见状,快速眨了眨眼,似乎对眼前的场景有些许的疑惑。
就在这时,伊莱的身体像触电般抖动起来,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中满是惊恐和迷茫。
鸮看到这一幕,“嗖”的一下飞到伊莱的枕边,用翅膀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伊莱的目光逐渐清晰,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鸮!是不是有什么人……或者东西,来过这里呀?”伊莱的声音微微发颤。
鸮晃了晃脑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紧接着,它飞到伊莱有些乱糟糟的头顶上,发现有一缕翘起的呆毛,便下意识地用爪子按了下去。
然后,鸮扑扇着翅膀,轻轻地抚摸着伊莱的头发,似乎在说:“别害怕,有我在!”
伊莱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他左瞧瞧右看看,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心里的恐惧这才稍稍减轻了一些。
“也许这只是一场噩梦......”伊莱自言自语道,试图安慰自己。
但是,梦境中的窒息感如此真实,像极了昨晚游戏里的感觉,让他无法完全释怀。
渐渐地,伊莱在鸮的安抚下慢慢平复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鸮,我已经没事了,你昨晚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
“这样啊,那再检查检查吧。”
伊莱听到鸮说昨晚睡得太沉,直接一觉睡到了现在,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不太对劲。
于是,他决定将房间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才能放心。
此时,正在偷听的某主悄悄地关闭了通道。
当然了,这只是暂时的。
时间过了好久,伊莱终于将木屋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他这才安心地躺倒在床上。
至于鸮,它也累得在床上摊成了一堆鸟饼,喘着粗气。
一人一鸟休息了一会,时间也不早了,快到早上游戏开始的时间了。
迫切希望自己能够恢复预言能力的伊莱,并不想错过每一场游戏。
于是,他快速进行洗漱,开始匹配,出结果后,就带着鸮前往红教堂。
几天过去,虽然伊莱没有再匹配到那个长有可怕触手的黄衣之主,但他和鸮每晚都会睡得很沉。
甚至,伊莱还会做一些说不出口、很是难为情的梦。
至于内容是什么,就不方便向外人透露了。
不过,每次醒来,伊莱总觉得腰酸背痛,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还有些怪怪的,似乎有点儿……
而且,他总会莫名想起黄衣之主,有时候还会有种想跪拜祂,祈求怜悯的冲动。
一定是错觉!没错,是错觉!!
可……
想着想着,伊莱的脸又开始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并微微发着烫。
一旁,正靠在树上打着哈欠的奈布,心情不好地在心里咒骂着某个喜欢入梦的老色批。
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状态明显有些不对,疑似发烧的伊莱。
心肠冷硬的他并不想多管闲事,但怕这个没见过的求生者扯自己的后腿。
奈布只好点开自己的面板,花了50碎片买了一颗退烧药。
在路过伊莱身边时,直接抓起他的右手,把药塞进了手心后,走进了等候区。
被奈布吓到的伊莱顿时摆脱了黄印的影响,回过了神。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右手心的药丸,有些茫然地抬头望向不远处,已经进入了一半的绿色身影。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这个求生者会突然塞给自己一粒药丸!?
下一秒,伊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眼周围。
这才发现空地上只剩下自己一个求生者了。
见状,他立即反应了过来,带着鸮,快速朝着军工厂外的小道跑去,赶在最后几秒进入了等候区。
刚刚站立的伊莱扫视了一圈环境,便朝着不远处的密码机跑去。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开局撞鬼,撞得还是自己既抗拒又想接近的黄衣之主。
已经玩了不下十场的他,明白了不能将监管者遛到正在修机的其他求生者面前。
于是,倒霉的伊莱只能带着黄衣之主在大房附近兜圈圈,几乎将所有的板子都踩碎了,鸮保护的次数也用完了。
不想再体验上次经历的他,慌不择路地转进了大房。
期间,伊莱一边跑一边转头望向黄衣之主,希望能在被追到前攒够怒气,给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但现实并不如愿,黄衣之主离他越来越近。
无奈之下,伊莱只能大概判断了下双方的距离,打算从前面不远处的窗子翻出去。
然而,就在他双手扶着窗沿左侧,借力翻出去的瞬间。
窗外的左前方突然长出了一根触手,吓得伊莱差点因腿软而摔在地上。
稳住身体后,他下意识地扭头(左转)看了眼窗内的情况。
同时,快速沿着大房的墙壁,向着右侧跑去。
谁知…………(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