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妮没有推开，亦没有反抗。
此刻他的亲吻，已经不似他们的初吻那么温柔细腻。
现在的他，仿佛发怒的狮子，掠夺撕扯他的猎物，
同样的感觉，她曾在郁斯礼身上看到过。
他彻底，变成她最不喜欢的样子了。
起码在这件事上，她是不喜欢被这么粗鲁地，对待的。
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是如同一具死尸，任由他亲吻，再破戒。
俩人都不好受，因为这是唐澈的第一次，他不懂。
可偏偏不依不饶。
【余下审核全砍，求放过。】
..........................
触及男人那双暗黑的，满是戾气的眸子，
唐曼妮的眼眶逐渐湿了。
她的唐澈，已经死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再也没有羁绊了。
可以放心地离开。
先前她想着与唐澈好好发展，也有想过劝说林麟三，带她和爷爷还有唐澈一起走。
现在看来……
没有人不会被大女主系统控制。
除了林麟三，他们都会被控制。
……
第二天。
晨起。
唐曼妮最先睁开眼，
唐澈还在睡，他睡觉时安分又乖巧的模样，总让唐曼妮觉得唐澈或许已经觉醒了，不再受控制了一般。
可当男人睁开眼时，那双陌生的眸子，给唐曼妮浇了一盆冷水，让她清晰地意识到，唐澈，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别这么看我，”唐澈冷冷道，“昨晚只是各取所需，我看你也很享受。”
唐曼妮没说话，只是起身，拿了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梳洗过后直接换上了。
出浴室，再次看到唐澈那冷冰冰的样子，唐曼妮有些累了。
“你辞职吧。”唐曼妮淡淡道，“我看你待在我身边也不会很快乐。
念在这些年，你确实保护我，照顾我有一段时间了，
我让你解脱，送你自由。”
唐澈毫无反应。
这也让唐曼妮意识到，现在的唐澈已经被完全控制。
毕竟先前在病房时，她说不再需要他，他还觉得头疼。
可现在……
看上去，似乎跟没事人似的，并没有觉得这话有多让他难受。
所以，
其实现在的他，也没那么非她不可
唐曼妮绕过唐澈，离开了豪华双人间。
唐澈依旧愣在原地，可偏偏心脏疼得厉害。
唐曼妮上了车，飙车去了酒吧。
坐在吧台边，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
其实她现在，确实不是很需要唐澈了。
有003在，倒也不怕又遇到危险。
[你们做系统的都能控制别人的感情，]
[那你是不是也能控制我？]
【可以控制小说人物的感情走向。】
[走向倒没必要，]
[只要控制感情就好了。]
【无法控制已经觉醒人物的感情走向，也就无法控制他们的感情。】
【小妮，你算已经觉醒的人物，是不可能再被控制的。】
[这样啊。]
【不过，我可以给你换心。】
[换心？]
【换心不换记忆。】
【记忆都在你脑子里，但我可以通过，给你换取我们系统的心脏，抑制你的感情。】
【这样的话，或许你就不会有那么多奇怪的难过了。】
【毕竟我们做系统的，从来都不会为情所伤。】
唐曼妮有些向往了。
你要说她放不下唐澈，其实……
她内心深处，也有感觉到她把唐澈当成司暮渊的替身，在他身上填补她跟司暮渊过去的遗憾。
她不是放不下唐澈，而是自己其实根本就没走出这段跟司暮渊的感情。
她痛苦，难过的，从来都不是唐澈不再喜欢她，
而是，被控制的唐澈让她想到了司暮渊，想到了那段痛苦的过往。
现在，她想彻底放下那段过往，
那么就像003说的，“换心”。
【小妮，我能感受到，你非常想换心。】
【但我也要提醒你，】
【一旦换心，就不能后悔了。】
【你原本的心脏离开你的身体，就彻底变成一颗不会跳动的已经死亡的心脏。】
【你要是再想拿回自己的心脏，也没用了。】
【不过还是有好处的。】
【系统的心脏可以保你长生不老不死。】
[嗯。]
[换吧。]
【那你等我晚点去系统库给你找心脏。】
【现在还不行。】
【你一个人在这喝酒，我怕你遇到危险。】
[好。]
唐曼妮小脸微醺，是真的喝得很醉了。
下巴磕在吧台上，看着手中五颜六色的酒，快要神志不清。
[小三，你会喝酒吗？]
【系统不可以喝酒的。】
唐曼妮这才拿出手机，翻阅着联系人，想找个酒友了。
可手偏偏停在了司暮渊的名字上，不动了。
【小妮想找男主，为什么不打过去？】
[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
[你不也算没心的吗？]
【我有心！】
【只是系统的心跟人类的心不一样。】
[知道了。]
唐曼妮还是没拨出去，放下了手机，独自买醉了。
林麟三的分神便去找了司暮渊。
因为他能感知到，小妮现在最想要见到的人是司暮渊。
既然她想见，他觉得他就应该帮小妮实现愿望。
唐曼妮酒量很好，不容易醉，
可喝多了还是渐渐有些晕了，都要看不清眼前的路。
“小三，”唐曼妮起身，瞎摸起来，“送我回去。
不然要遇到危险了。”
跌跌撞撞地，司暮渊赶到，上前接住了她。
唐曼妮靠在男人怀里，微微仰头，因为看不清又用力摇了摇头。
似乎……好像。
“司暮渊？”唐曼妮似乎认出来了，“是你吧？”
“我送你回家。”司暮渊背起唐曼妮，离开了酒吧。
唐曼妮抱着男人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发牢骚，“本来都要忘掉你了，可唐澈也被控制了。
你知道他被控制的时候，有多像你吗？
那么像，
看得我好害怕，好恐惧。
我唐曼妮天不怕地不怕，偏偏被你搞出心理阴影。
怕死了。”
不是因为爱，因为爱早在他被控制后被消耗殆尽了。
是怕，是恐惧，是那段记忆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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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矫情最近几章，明天或者后天换心，再大开杀戒。
加快离开这个世界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