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馆长走过去跟姜梨套近乎。
她小楷练得那么好,背后的师父一定不是默默无名之辈,说出名字他肯定知道。
姜梨:“我师父是柳如霄。”
宋馆长讶然:“怪不得你小楷练得那么好,原来是柳老的关门弟子。姜女士,你来我们天幕美术馆举办书法作品展,是我们的荣幸。这是我的名片,您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姜梨:“好的。”
她注意到了宋馆长称呼的变化,姜女士,而不是原太太。
自己有实力,别人才会发自内心尊重你。
只可惜她上辈子太拧巴,早点领悟也不至于过得那么惨。
宋馆长离开后,姜梨小心翼翼挪过去,颊边抿着一枚小梨涡,娇娇羞羞地露给男人看。
原赫之坐在软椅里,修长的双腿交叠,深邃眼眸敛着不可名状的情绪,这种强忍怒意的斯文外表,吓得人腿软。
刀子落在身上不可怕,刀子悬在脑袋上才是最恐怖的!
原赫之蓄在眼中的怒火,就是悬在姜梨头顶上的刀子,她的小心肝颤抖不已,生怕被原赫之扔进海里喂鱼。
叶聿琛白手起家都那么豪横,不敢想象原赫之折磨一个人的手段该有多残酷。
以他时至今日的权利地位,令一个人从世界上消失,应该不是难事。
姜梨掐了大腿一把,轻轻抽噎着跌坐在原赫之的腿上,雪白柔软的手臂勾着他脖子。
“老公,你好厉害,宋馆长都被你拿下了。他不为金钱所动,一定是被你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我以你为傲!事情圆满解决了,你怎么还生气呀……”
原三识趣地离开了包厢,大少爷都让少夫人坐大腿了,那就没啥事了。
原赫之指腹压着她颊边的小梨涡狠狠摩挲,姜梨吃痛的‘嗯’了一声,水汪汪的眼眸委屈巴巴,似乎在控诉他的暴行。
“我可以帮你解决任何事,但你自己不能当逃兵,记住了吗?”男人声音平静,冷硬的指骨将小梨涡揉得泛红。
“我记住了。”
“如果记不住,我真的会把你甩在身后不管。”
“我记住了!”
姜梨莫名的心中一慌,凑过去,柔软香甜的唇瓣蹭着男人的嘴角,娇的要命,哼哼唧唧说小梨涡有点疼,以后不可以再那么用力揉她的脸蛋,还让他温柔地亲一亲。
原赫之眼眸深邃,大掌扣着姜梨毛茸茸的后脑勺,森然的掌控欲染上了几分暧昧,温柔地摩挲着她乌黑柔软的秀发,轻轻地在她脸颊落下一吻,禁欲又持重。
“起来吧,我们在这里吃了晚饭再回家…是送你回家,我还要去公司加班。”
“老公,你辛苦了。”
姜梨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ipad开始点菜,还非常贤惠地问他吃什么。
原赫之:“点你自己喜欢吃的。”
姜梨没有客气,点了几道自己喜欢吃的菜,没心没肺的模样,丝毫不知道原赫之差点在这里办了她,额角都爆出了狰狞错落的青筋。
原赫之没心思吃饭,只喝了清汤,心里的火气更躁了。
他往砂锅里看了一眼,羊肉煲得汤。
离开香江大酒店,天空已经黑透,姜梨坐进黑色宾利,降下车窗看原赫之。
“老公,我会想你的。”
原赫之面无表情:“关心的太刻意了,我两个小时后就回家。”
姜梨不在意男人的冷漠,并着两根细白的手指印在唇瓣上,给了他好几枚飞吻。
正在上升的车窗,一点点挡住她亮晶晶的眼神
直到宾利消失不见,原赫之才默默然得收回视线,走向自己的座驾。
“我是不是太娇惯她了?”
原三和原四面面相觑,他们不喜欢弱者,但少夫人天生就是娇滴滴的人,娇惯一点也没什么吧。
原赫之三个多小时才忙完,回到家已经十点半,姜梨侧身搂着被子,睡得香甜。
黑沉沉的大床里,唯有她这抹软白,干净肌肤奶油质感,像小精灵。
下班后有人在等自己,这种感觉还不错。
原赫之眉宇间消沉倦怠,走进浴室洗冷水澡。
卫生间和浴室已经被姜梨的瓶瓶罐罐霸占,提醒着他单身生活已经结束。
他自己的洗护用品找不到了,只能用老婆的瓶瓶罐罐,原赫之从来没觉得自己能这么香。
躯体精壮的男人站在落地镜前,锐利黑亮的眼神低垂,洗冷水澡都没用。
他随便擦了擦湿润的短发,回到主卧。
姜梨换了一个睡觉的姿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瞪瞪看向原赫之。
搞怪地努了努嘴巴,绵软无力的声音几不可闻,“晚安吻,我亲了你,晚安。”
原赫之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拾起被她拱掉的枕头,又把她睡前翻阅的杂志整理好,最后抚平掖了一角的床单。
大概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收拾家务都那么的沉着稳重,令人在他面前放肆不起来。
原赫之:“睡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我不喜欢卧室乱糟糟。”
姜梨双手顶出被子,低领的吊带睡裙露出又白又软又饱满的肌肤,睡得很香,完全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原赫之眼眸深沉,他钻进被窝触及姜梨细腻的肌肤,就再也没办法松手了。
跟她十指相扣,男人结实宽大的背阔肌紧绷,手臂撑在床单,俯身索要晚安吻。
高挺鼻梁陷进她雪白的脸肉里,亲得很用力,无坚不摧的克制力仿佛也陷在了她雪白的皮肉里。
一吻结束,姜梨闭着眼醒不过来,她梦到自己身葬大海,窒息的恐惧感令她哽咽,小脑袋埋在原赫之的胸肌里啜泣。
妻子娇弱的过分,原赫之只能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自己也困了,手臂无意识的收拢,把人死死圈禁在怀里熟睡。
翌日清晨。
姜梨醒来后发现,原赫之的位置放了一排枕头,好像是为了防止她掉床。
她小时候掉床,没人用这招哄她,姜德明和姜夫人只会说长大就好了,等姜颂儿不小心掉床,他们又换了一套说辞。
被爱和不被爱,一切都是那么的明显赤裸。
姜梨恍惚了几分钟,拿起手机拨通原赫之的号码,她也不知道打给原赫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