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穗那凝脂般洁白无瑕、细腻光滑的肌肤,宛如刚刚剥开壳的新鲜鸡蛋,白皙透亮,令人不禁想要伸手摸一下这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
她轻轻掀起后又缓缓垂下的眼睫,就如同两把精致的羽扇,微微颤动间仿佛能扇起一阵轻柔的微风。
她高挺笔直的鼻梁,犹如悬胆,线条优美流畅。再看那张樱桃小口,恰似娇艳欲滴的花瓣,色泽鲜亮莹润。
在场的众人看到如此美丽动人的香穗,都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惊叹,这位晋王妃与晋王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是那么的般配和谐。
程乾自然知道香穗本就长得娇美可爱,但当他亲眼见到今日略施淡妆后的香穗时,仍然被她那惊人的美貌所震撼到。
一时间,他竟痴痴地望着香穗,完全忘记了自己该有的动作和反应。直到身旁的宫人轻声提醒,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然后与香穗一起完成了结发之礼。
礼成。
观礼的众人也不用人赶,都纷纷地退了出去,屋内只留下香穗跟程乾两人。
众人都走了,头戴凤冠的香穗,终于放松了下来。这凤冠戴在头上还是有些重的,她感觉脖子都僵硬了。
香穗轻轻动了动脖颈,望着程乾微微一笑。
今日的香穗比以往都好看,程乾盯着她舍不得移开视线,心中欢喜,他们终于成亲了,
他自顾自地高兴着,看到香穗动作僵硬地坐在床上,才猛然间反应过来,这凤冠精美,是不是有些重?
程乾声音轻柔地问香穗:“凤冠重不重?给你取下来吧?”
香穗正在发愁这凤冠什么时候能取下来,程乾如此说,她眼睛都亮了,轻轻地嗯了一声。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程乾便轻轻走近香穗,他微微弯下腰来,想要打量凤冠如何取下。
一股幽香悄悄钻入鼻尖,带着小女娘身体的温热,如春日初开的桃花,令人心醉神迷。
香穗身上的嫁衣包裹的严实,凤冠下显露出来的白嫩耳朵显得就极为诱人。
程乾抬手轻轻抚上,香穗猛然一激灵,急切地喊了声:“乾哥。”
灵魂归位,程乾慌忙挪开手,专注着帮香穗取凤冠,可那幽幽传来的香气令他心神不稳。
他还没有将凤冠取下,外面传来了袁婶子的声音:“王爷,前面宴席要开始了。”
前面宴席开始,他要过去向宾客道谢。这会儿他又帮香穗取不下凤冠,便轻声说:“让绿竹进来帮你更衣,我去去就回。”
香穗轻轻颔首,程乾稳了稳心神,跨步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之后,绿竹便走了进来,蹲身一礼,道:“王妃,王爷吩咐我帮您更衣。”
香穗嗔了绿竹一眼,屋里又没有其他人,做什么如此规矩?
“快帮我把这凤冠拿下来吧,压得我脖子疼。”
绿竹起身,脸上带着笑意,走了过来。
香穗又说:“这凤冠恁地不好取,你先试试,若是取不下来就叫观月进来。”
绿竹笑,麻利地将凤冠从香穗头上取了下来,取下后指着她看,“宫里的姑姑帮王妃戴凤在这后面别了个卡子,若是不知道还真不好取。”
说完,她就将凤冠放到了桌上。
香穗瞥了那凤冠一眼,在凤冠的后面果然有个小小的卡子。
原来如此。
绿竹服侍着香穗换下婚服,因着天气爽朗,她身上也没有出汗。
晚上沐浴之后再换上寝衣,绿竹拿来一件胭脂色薄绸的宽袖长褙子,“天儿还早着,王妃先换上常服吧。”
香穗皮肤白皙,上妆的姑姑只给她略施了淡妆,绿竹端来温水,轻轻一洗就将脸上的脂粉洗了个干净。
洗去妆容的香穗,看起来清爽,娇美,可爱。
程乾一去便是两个时辰,等他再回到新房,天都暗了下来。
香穗在宫里姑姑的服侍下沐了浴,她披散着头发,穿了一身樱桃粉的中衣坐在屋里等着程乾。
虽然有严雄帮忙挡着,程乾还是喝了不少的酒,万幸的是人没有醉。
他别了众人,回到内院,推开新房的门,就看到明亮的房间里,香穗安安静静地坐在圆桌前。
香穗听到开门声,抬头望过去,便看到程乾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望着她。
她娇柔一笑,微垂着眼眸站了起来。
她瞥了一眼程乾,站在圆桌跟前没有动。程乾微笑着走了进来,不忘顺手将门带上。
程乾一进来,屋里边飘散着淡淡的酒味,香穗倒了一盏清茶给程乾,“乾哥,喝口茶吧。”
程乾接过茶盏一饮而尽,香穗又担心地问:“要不要让他们送来一碗醒酒汤?”
“不用了,我没有醉。”程乾在圆桌前坐下,眼睛时刻盯着香穗。
香穗心中怦怦直跳,出嫁前虽然她娘不在,可是皇后娘娘遣人过去教了她何为圆房。
她感觉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乾哥如此好看的人,竟然也有个那样丑陋的东西吗?
香穗抄着手,两手在袖口里紧握着,她眼睛不敢直视程乾,好希望圆房只是亲亲抱抱。
程乾笑着向香穗伸手,“一直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坐。”
香穗被程乾拉着坐了下来,程乾又问:“用过晚饭了吗?”
香穗轻轻点头,袁婶子极是贴心,早早地就送了吃食过来,吃过饭她也已经洗漱过了。
白日的香气一直萦绕在程乾心中,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回来,拉着娇人儿入怀,奈何外面的人都是朝着重臣,他不好丢下一众人跑回来。
酒席一散,他就匆匆回了内院,从来一个人住的屋里多了个娇美的人儿,他心中欢喜,伸手将香穗往怀里拉。
香穗洗漱过后,一想到洞房就紧张,程乾拉她,她僵硬地像是一根木头。
以往香穗不是这样的,往常他只要拉她,她就好乖巧地靠在他胸前,听他说话。
如今这样,是不是自己身上的酒味太重,还是……
程乾不想那个‘还是’,他浅笑出声,“是不是我身上的酒味太浓了?我这就去沐浴洗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