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待在江家,江鸣现在还在公安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万一他要是真的被判了个流氓罪,搞不好就是个十几年的牢狱之灾,她大好的青春年华全部都蹉跎在这儿了。
要不是沈舒禾闹的这一出,她哪会这么惨?
“行了,我就是问问家里的情况,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了。”
江砚没心情听他们在这里一唱一和,不过通过两个人的反应好像也不是在说假话。
中途跟着一起过来的李奕和汪涛面面相觑。
这眼看着就要领证了,刚刚才正式拥有合法关系的媳妇儿就这么没了?
看着江砚有些郁闷的挂断电话,李奕沉默许久,“要不你就再回去看看,反正你的假期都攒在一起了,不管人家决定怎么样,你起码要弄清楚原因。”
这种事情不好说,谁对谁错,更何况村子里一直在传他牺牲了,谁都有谁的难处,他们不能说的太片面。
现在唯一客观的办法,就是江砚干脆休假。
“她的为人我很清楚,就算是她真的离开了,也肯定是有理由的,如果只是因为我牺牲了,可能性不是很大。”
以至于郑淑芬和李丽珍说的那些话,他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
“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总是要两个人去解决的,我记得之前你就说过你们两个人是一个村子的,这事情就好办很多了嘛,大不了你就找到他家里去问,明明白白的讲出来,对你们两个人都有好处。”
原本感情这种事情就是强求不来的。
虽然他们两个人已经办了婚礼,可没有领证就算不上是合法夫妻,就算是江砚再在意,女方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是啊首长,如果真的是伯母说的那样,你也算是及时止损了。”
“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及时止损,就算是真的有一方有损失,也是她损失的更多。”
汪涛的话刚说完,江砚立马回应。
关于沈舒禾的话,他向来不愿意听到半句不是。
李奕看了汪涛一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不大用力的给了自己两下。
“行了,到底有没有什么事儿咱也别在这里瞎猜了,你先去领导那边请假,具体的情况回去之后再说。”
江砚没有丝毫犹豫,马不停蹄的去请假。
汪涛看着江砚离开的背影,轻啧一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首长这么着急,看来嫂子对首长来说真的很重要。”
李奕看他的眼神有些嫌弃,“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儿,说没就没了,你就不怕你媳妇儿跑?”
汪涛一连呸了三声,“讨论问题就讨论问题,不带人身攻击的。”
他那么大的一个媳妇儿,要是真的跑了,他从哪里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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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回去的着急,一路上都是坐的最快的车,风尘仆仆到了村口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这个人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村口里正在摘菜的大妈盯着他看了又看,好像从哪里见过,可是又觉得陌生的很。
“哎呦,这不是前些日子一直都在传已经死了的江家老大吗?”
刘大娘把摘好了的豆角放到了盆子里,只看了一眼就瞧出了江砚的模样。
“不是都说已经死了吗?这怎么忽然又回来了,他媳妇儿这都已经走了,这下可有的热闹看了。”
刘大娘两只手拍在膝盖上,“这可真是罪过了,人家小两口原本好好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传来的假消息,江家老大回来一看媳妇儿都没了,你说这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尤大婶儿也看了过来,“舒禾被他们家人都欺负成什么样子了,我看还是早早离开的好,这回回来江家可有的热闹了。”
江砚这模样一看就是着急赶回来的,说不准就是前些天听说了什么传闻。
“这老大可不跟老二一样混,搞不好还要找他亲娘算账勒。”
“江砚,真的是你?不是说你都已经牺牲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王婶到底还是没忍住。
这村子里有个什么事儿,明天就能直接传到村尾,十里八村的,谁家有个热闹不得凑一凑?
因为这次回来的着急江砚没有带太多的行李,一路上都没有怎么休息,现在眼下一片乌青。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当时确实遇到了一点儿危险,不过好在后来化险为夷,王婶,舒禾怎么样了?”
江砚还没有回家,他知道回到家之后必然也听不到关于沈舒禾的真相,干脆直接就在村口一路上打听着。
钱大妈嗤笑一声,看向江砚,“老大啊,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就看着你那个媳妇儿不像是安分的,你看看你这消息传过来还没多长时间,她早就跑了。”
谭婶随手捡了土块,扔在了她的身上。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你那个嘴给缝起来,江砚,你别听她瞎胡说,这件事儿你媳妇儿一点儿错都没有。”
刘大妈也点了点头,把那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你们家的那个老二实在不是个东西,不过现在也没有被放出来,也算是大快人心了,就是委屈了舒禾,这些年一个人带着孩子,这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硬是撑到了现在。”
谭婶叹了一口气,“舒禾那孩子是个最要强不过的性子,但凡她还有一点儿办法,就绝对不会带着孩子离开。”
江砚的眼睛闪烁着,晦暗不明。
他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了孩子,更不知道沈舒禾一个人在家里吃了这么多的苦。
心中原本的愧疚更甚。
“其实舒禾也不是想要觉得你们家里不得安宁,我们大家也都是自愿为她做见证的,你常年不在家里,婆婆和小叔子一起欺负的,就连你弟媳妇儿都要跟着包庇,你说换做你这日子要怎么过嘛?”
江砚心里五味杂陈。
几个大妈生怕江砚因为家里的一面之词冤枉了沈舒禾,恨不得把她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一股脑的说出来。
江砚双拳紧握,他只恨自己回来的太晚。
这些打电话的时候,沈舒禾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他也当真就以为家里太平无事。
“舒禾原本是回了娘家的,可你也知道他爷爷奶奶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她妈在他们手里讨生活就不容易,就在两天前又知道了他爸爸早就和别的女人领了证,这一连串的打击下,舒禾带着孩子和瑞芝也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们走的没有一点消息,也有不少人传言说她们一家子寻了短见。
可是这个村子总共就这么大,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见到尸体,兴许是去了外地。
可沈舒禾毕竟是个女人,拖家带口的,在外地要怎么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