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砚舟的车上下来的时候,她的腿都还在颤。
外面穿的牛角扣外套足够长,所以里面被揉乱的衣服,都给很好的遮住了。
她站在那里,直到他的车完全开走看不到了以后,才慢慢转身往回走。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感觉小腿那里凉。
低头的时候发现,左脚上的袜子被剥到脚腕处,凉风一吹,冻的小腿都发着颤。
她吸了下鼻子,然后把自己的袜子往上拉,眼睛发涩。
她就和这袜子一样,被弄乱了,被他弄得很乱。
这个点了又是深夜,外面的风不小。
她看着冷又凉的夜色,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晚上有学校的讲座要听,关于给快毕业的大三大四学生的就业指导的课。
室友们还是依旧集不齐,考研的考公的留在图书馆里没有来,还有在寝室躺尸玩游戏的。
最后班主任在大教室里点名,班长在群里艾特大家,室友们才一个一个的过来了。
等到讲座结束后,回了寝室。
第二天的时候,晚上从实习所下班,她刚出公司的大楼,又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牌。
驾驶座上坐着的人是尹秘书,
经过上次之后,她是知道了,谢砚舟哪里是容许她糊弄的人。
精明的商人,他付出的钱,当然要获得等价的回报。
乖乖坐进了车里。
病房那边,她给妈妈打了电话,说晚上不过去了。
外婆昨天回家了,待了一个多星期,她有孙子要带。来的时候,给了钱,没坐一会就走了。
家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舅妈舅舅两人又都有工作忙,刚生了二胎,外婆这段时间在医院这边这么久,前两天还行,时间一长,又要上班孩子又没人带的,舅妈他们也就不太高兴了。
好在现在病房换了,护工那边一直都在,没什么操心的。
坐上车,车子动了起来。
目的地的点竟然不是别墅,而是一家五星级酒店。
下了车后,尹秘书开车走了。
她被门口的迎宾引着,按了九楼的电梯,她根据对方提供的房间号,找了过去。
谢砚舟竟然来酒店住,就这还要带上她,他也不嫌腻吗?
怎么不再另外安排别的女人上门给他服务。
她没由来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
刷门卡的时候,很快收敛了一切,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想是如此,但她也明白这都是气话,毕竟她需要钱。
相比于她被谢砚舟喊过来的烦,如果谢砚舟不来找她了,那她应该会更烦的。
门开了,按的密码锁,刚一打开门,眼前一黑,就被对方抱住了。
“唔…”
谢砚舟抱紧了她,上来就亲。
她被男人压在门板上,对方身上熟悉的气味私密地倾泄过来,专属的冷香丝丝绕绕地纠缠过来。
她常常会被这个男人强大的兴趣弄得不知所措,好像他的身体对她从来就不会累。
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永远都是那些画面。
谢砚舟的身高很高,和他平视的话,她也只能看到他的喉结之处。
以至于她总是看到那凸起的喉结滚动,他的西装,白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混乱的纠缠,是她目光所视的一切。
“怎,怎么了…”
...
而身上的男人,显然并没有空理会她的话,
几步之外就是床,他甚至过去的时间都不愿等。
屋子里的灯大亮。
她半推半就之间,又不敢真的用力怕惹他厌烦...
到底是被他得手了。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终于恢复平静。
她本来扎好的头发,已经完全散开,披在后背上...
被他放开后,然后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我没忍住,太久没见你。”
太久没见,也不过是一个星期的时间。
男人那双桃花眼也被浸润,喘着气,身上的衣服甚至不见多少凌乱,
白色衬衫的扣子扣上,
很快,谢砚舟又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样。
男人的发微湿,黑眉深目,只是那雪白的脸皮上也有了刚放纵过的红,那双桃花眼里水光潋滟着像是含情。
让他那本该是斯文的气质里也多了一丝风流和浪荡。
谢砚舟简单整理好自己,伸手过来从地上把她抱起来。
手臂用力,用那种抱小孩子的姿势一样,带她一起去了浴室。
两人之前没有这样一起坐在浴缸里洗过澡,之前都是他结束后,她自己去洗。
身体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他看着女孩身上被他弄出的红痕。
但看他眉宇间都是荡漾,脸上挂着笑意,总之是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很不错的了。
“谢谢你帮妈妈转了病房。”
回荡在浴室里的少女的声音,甜软入骨。
只有在这事儿之后,她才会像是熟透了的果子,坚硬而冷的外壳卸下,一捏一碰之间甜的要命。
“嗯。”
他浅浅勾唇,然后低头又去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