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雪说的是实话,如果只是通过观看就知道该怎么接吻的话,那么,那些喜爱看爱情电影的,不个个都是爱情大师了?
见对方还在逃避。
林晚橘却不管了,今天无论怎么说,都要刷一点心动值吧,于是她松了手,手指腹捏着沈安雪下巴,眉眼之间带着无法言语的娇媚。
“那我们就慢慢学…”
说完,缓缓俯下身,沈安雪下意识闭眼睛,可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人吻上来,于是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
“笨蛋,你该主动了。”
“是我当你情人,还是你当我情人?”
沈安雪疑惑片刻,随后明白了,大小姐为什么要自己喝酒,感情这是酒壮怂人胆啊。
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主动一些,喝了酒,脑袋晕晕乎乎的,独立思考的能力也弱了几分。
不管三七二十一,沈安雪闭着眼睛,眼睫轻颤,吻的毫无章法。
林晚橘手指搭在对方的背上,说实在,她前一世没谈过恋爱,之所以敢这么蛊惑沈安雪,是因为知道对方的脾气好。
无论再怎么挑逗。
都不会生气。
这是女主独有的温柔。
所以她就往死里作死了,不过,对方的吻技,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好一点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都聚集了一些视线,沈安雪这才分开,她的鼻尖抵在林晚橘的脸颊处,轻轻的呼吸着。
就这么一会儿,两人周围聚集了不少人,林晚橘觉得有点小尴尬,这就是不找包厢的坏处。
不过,这酒吧这么多人,怎么就偏偏盯着自己和沈安雪啊!
[亲爱的宿主,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要角色之一,您拥有的气运是普通路人npc无法匹敌的,何况女主的颜值和您的颜值都是极高的,自然吸引路人的注意。]
系统缓缓给出解释,这个解释倒是能让人接受。
林晚橘满意的点头。
她最后和沈安雪又待了一会儿,就打电话叫司机接回家了。
喝了酒,她开不了车,那辆骚粉色的跑车也只能让林家的司机给自己开回去。
…
陈定川做了很多努力,但他最后还是和王助理被打发去了分公司。
分公司在城郊处,负责的是一些材料的采买,主要是木料。
这公司只有三层楼,因为需要干的事情并不多,采买一般都是有很大油水的活计,陈定川一开始想到这儿的时候。
还能稍稍安慰自己。
但等他提着行李箱,从破碎坑洼的水泥路面上走过来时,心就凉了一半。
这三层楼很是老旧,周围还养着一些走地鸡,“咯咯哒”的叫唤着。
两旁的玉米地随风摇曳,叶片有些泛黄,玉米须子已经变成黑色,想来是要到了收获的季节。
他这岂止是在下放,简直就是流放宁古塔级别的悲惨待遇!
手紧紧攥着行李箱的把手,青筋暴起。
“陈总,我问过赵总了,他说这是董事长的意思,赵总想帮您说话都没地儿。”
王助理不敢抬头看陈定川,心里却在琢磨,如果陈定川真的失去了大小姐的宠爱,那自己也该考虑提桶跑路了。
陈定川在听到王助理说出凶手是谁的时候,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林远玉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认为他是个从农村出来的臭小子,一身的鸡屎味儿。
陈定川现在看着这群走地鸡,十分怀疑,这就是林远玉买过来气自己的。
但他不急。
只是翘着嘴角。
拖着行李箱走进这破烂的楼房之中。
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自己现在只不过是短时间的搁浅罢了,陈定川相信他是有能力爬出来的,不就是林晚橘对自己厌弃了吗?
只要重新夺回这个女人的心就可以,他就不相信,那些只会用注了水的脑子,思考爱情的女人们,会抵挡住自己的爱情追求。
…
沈安雪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喝了两杯酒就醉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花板是陌生的,上面吊着水晶灯,水晶灯设计的尤为精巧,茉莉花枝缠绕,栩栩如生。
窗帘只打开了一道缝,白纱轻轻晃动,屋外种着的蔷薇花香顺着窗缝飘入。
脑袋不算特别疼,可能是因为自己昨晚没有喝太多酒的缘故,沈安雪下意识偏头,就看见自己的腰被人搂着。
林晚橘整个人都陷进枕头之中,只露出那只小巧的耳朵,她的唇瓣艳丽,即便不化妆的时候,也很好看。
沈安雪愣了片刻,下意识是想去上班的,但她想起昨天,林晚橘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安雪,在这样一家小公司有什么未来?”
这一句话,对于拥有野心的沈安雪无异于是沉重的一击,她承认自己确实是心动了。
如果能够获得更好的工作机会,如果能够得到更高的薪水,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替妈妈分担责任了,不用看着她一天比一天苍老,不用看着她卑躬屈膝的在林家当佣人。
沈安雪可以说从小到大就没有获得过父爱,但她不觉得有什么,也不觉得缺乏父爱,会让自己变成一个不完整的人,可是她不能对不起妈妈,妈妈一个人给了她全部的爱。
说是既当爹又当妈,也不为过。
既然自己承诺过要让母亲住上大房子,让对方不再那么劳累,那豁出去也没什么。
沈安雪咬着唇。
殊不知,她忽略了自己那颗悄然的跳动的心。
明明早晨睁开第一眼看到林晚橘的时候,心跳的那么快,那么乱。
可是让一个情感愚钝的人,意识到自己的情感是一件比较难的事。
沈安雪起了床,并没有叫醒林晚橘,她决定先帮母亲做完菜,再去叫大小姐。
因为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就生活在林家了,可以说,和林晚橘也算是一起长大。
虽然是单方面被欺负的长大。
沈安雪干活的时候是喜欢把长发扎起来的,因为那样发丝不容易乱飘,也不会掉落在食物之中。
给林晚橘吃的饭中掉头发,那可是大忌,简直对不起陈翠兰拿的那么高的薪水。
刚洗漱好,沈安雪才打开门走出林晚橘的卧室,就发现客厅很沉默,佣人们交谈的声音都没有。
她垂眼,心里却一惊。
因为,沈安雪看见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
他翘着腿,手中拿着平板,似乎在阅读晨间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