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泽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一名？这么厉害？”
程绍元摆摆手，“也就一般般，没多厉害。”
但廖承泽可不这么认为，公安系统里可是能人辈出，程绍元能在那样的比武中得第一，身手绝对不一般。
他看了一眼程绍元，觉得自己对这个大姐夫了解不够啊！
他又问道，“大姐夫，你现在算是借调吗？”
程绍元笑道，“之前算是借调，现在我的人事关系都调到县政府了，不算借调了。”
“大姐夫，你什么时候更进一步？”葛强问。
程绍元哭笑不得，“我才当秘书半年多，哪有这么快就能进步的？”
“嘿嘿，你现在是一把手的秘书，未来肯定前途无量，至少到下面当个乡镇长吧。”
“那可不好说，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程绍元不太愿意多谈论这方面的事情，虽然一屋子都是自己人，但是政治这东西充满了不确定性，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走多远。
于是，他挑了些能说的说。
大家聊着天，突然间，沈富贵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笑道，“是云峰打过来的，估计是跟我拜年吧！”
“喂，云峰，新年好！什么？你们在山庄门口了？好好好，我跟保安说一声，你们的车子直接开进来。”
挂了电话，沈富贵说道，“云峰他们过来了，已经到山庄门口了。”
“他们怎么过来了？”周秀芹诧异，往年过年的时候，谁家先做好饭菜就先去谁家吃饭，吃完又去另外一家。
因为今年在天福山庄过年，所以她早就跟沈云峰爸妈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今年不在一起吃饭了。
“我给保安打电话。”沈云昭掏出手机，给值班的保安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沈云峰一行人就过来了。
来的人包括沈云峰父母、妻子、两个儿子，以及沈云霞一家三口。
“新年好！”
“新年好！”
一进门，大家就互相问候，接着程绍元就把大家叫去餐厅喝酒。
除了小孩子跑去唱歌，其他人重新坐回了餐桌边，一边聊天一边喝酒。
周秀芹到厨房洗水果，沈云昭进去帮忙，周秀芹小声说道，“云昭，你婶婶刚刚问我，天福山庄还招不招人。”
沈云昭摇头，“暂时是不招人了。怎么了？”
“云霞老公想进天福山庄。”
这下沈云昭不理解了，“他为什么想进天福山庄？他现在的工作不是挺好的吗？”
沈云霞的老公在盛华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上班，工资待遇算比较好，就是要经常加班，还要上夜班。
“他不想上夜班呗！而且，盛华集团的工资待遇可没有天福山庄好。”
“天福山庄哪里比得上盛华集团？”沈云昭好笑道，“云霞老公看不上的，婶婶也看不上。”
周秀芹撇撇嘴，说道，“鬼知道你婶婶怎么想的。我看她那个样子也就问问，并不是诚心想来天福山庄上班。你婶婶可看不上天福山庄的工作，觉得天福山庄是私企，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倒闭，哪有盛华集团的工作稳定。”
盛华集团是国企，虽然这几年频繁传出裁员的消息，但是只要好好干，其实还是比较稳定的。
周秀芹又抱怨道，“其实还有好些人都跑来找我，说是家里谁谁谁想去天福山庄工作，叫我跟你说。我都说，让他们关注天福山庄的招聘消息，如果有招人的话，直接去投简历就好了。”
“妈，你这样的回答很正确。天福山庄年后还要招人，他们投简历就行了。”
“放心，我一直这么说的。”
说到这里，周秀芹叹息一声。
“其实前几年我就跟你叔叔婶婶说过了，以后过年或者就在我们家吃，或者就在他们家吃，不用两家都煮一桌子菜。但是，你叔叔婶婶都不同意，年年两家都煮，真麻烦！”
他们这兄弟多的人家，过年就这样轮流煮饭。
比如三兄弟的，第一年老大家煮年夜饭，第二年轮到老二，第三年老三家，之后再循环。
这样一来，一是热闹；二是大家都不用那么麻烦，省了许多功夫。
沈云昭笑道，“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年夜饭一年才一次，累点就累点。”
“哎，要是你叔叔是你爸的亲兄弟，可能我们两家就轮流煮了。但毕竟不是亲兄弟。”
周秀芹感叹了一句，心道不是亲兄弟，只是堂兄弟，其实还是没那么亲，中间隔了一层。
又道，“以后叫云冬多生几个孩子，最少两个儿子。有自己亲亲的兄弟，就不用指望外人。”
沈云昭：……
她妈的思维真发散。
洗完了水果，两人端着水果放到桌子上。
沈云峰正在跟程绍元聊天，聊的是工作上的事情。
程绍元在县政府工作，沈云峰乡政府工作，两人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沈云峰说道，“大姐夫，现在到处都在传你省里有人，你的背景很强大。”
程绍元早就听说了这个谣言，摇头，“哪有，都是大家胡说八道的。”
“真没有？”沈云峰不信，“外面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上次省里的领导下来，胡书记还特地提到你。”
程绍元无奈，“胡书记确实提到我了，但是，我真的跟胡书记不熟。”
这句话程绍元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所有人都觉得他跟胡书记很熟悉。
“哈哈，那就应该是你表现突出，胡书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也许吧！”
程绍元耸耸肩。
人多热闹，时间到了12点，新年的钟声敲响了。
程绍元、沈云冬、葛强每人抱着一箱的烟花到湖边，沈云峰也跑过来帮忙。
今年的烟花买的特别多，足足放了20分钟才结束。
烟花放完之后，大家才开车离开。
程绍元、沈云昭、沈富贵等人也开车回家了，明年大年初一，还要去拜年，住在山庄不方便。
……
大年初一，程绍元和沈云昭都特地起得早早的。
程绍元打算吃完早饭就开车回老家，因为年前他侄子感染流感了，所以他没回老家过年，而是年初一回去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