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
“嗯?”
她家夫郎长的真好看,哪里都合她的眼。
她再次没忍住,避开他受伤的手,低头,吻下。
从眉眼、到鼻尖,到那心心念的柔软。
沈观南呼吸微乱,感受着她的炽热,渐渐淹没了神智。
很快,温柔的轻吻转为唇齿交缠。
可那滚烫的手心,一下子让他回过神。
他别开头,用未受伤的手,抓住了在他身上做乱的手。
“妻主,不要这样……”
江陵暗自唾骂了一句自己,轻咳了一声道:“都怪夫郎长得好,为妻实在是忍不住。”
沈观南忍不住轻打了一下她,江陵也不在意。
而后又坐了回来,轻轻拥着他。
这难得的休息日,过过简单的二人世界是真好。
沈观南只别扭了一下,很快又想起了刚才的事:“妻主,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
江陵无奈:“为妻都不想下你的床,还要怎么证明不会抛弃你。”
沈观南面色一红:真是不正经。
只是又想起婆婆所说的生女之事,不免摸了摸肚子。
江陵跟着附在他手上:“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沈观南摇头。
小麦也这么大了,他却迟迟未孕,只怕是当年落水,伤了身体。
若是他不能再生,妻主的子嗣如此单薄,他又该怎么办?
妻子是有才之人,日后定会走向高处。
而到时,又有多少人盯着她的后院。
她又会一直对他如此吗?
江陵习惯了他时不时的走神。
这个世界的男子比之她前世的女性还要多愁善感。
时间长了,她也懒得猜。
她更喜欢做!
只是今天,她还是忍忍吧。
但是,可以解解馋……
她又凑了上去。
一下,两下……
很好,没反应,她欢乐的继续。
流连反转的浅尝,到贪婪的索取。
沈观南也终于抬起了未受伤的手,抚向了她的腰间。
罢了,妻主这根木头,就没见过她看过其他男人。
他何必在这杞人忧天。
只是,打脸来的太快。
三月三的上巳节,他们西肃川迎来了一队意想不到的人。
他看着妻主怔怔的盯着那男子,心里一阵刺痛。
那男人的腰肢是那样的柔软有力,是他这种生过两个孩子的男人完全比不了的。
而且他年轻、俊美、有活力,不似他这般寡淡无味……
那男子表演结束,就那样直直的走向妻主,只听他温柔开口:“江大人,许久不见。”
江陵头皮一紧,第一时间看向沈观南。
只见他低头拉着子安,并不说话。
可她怀里的小麦却没有那么多顾忌,气势汹汹道:“叔叔,我不认识你,娘亲也不认识你。”
吴公子自嘲一笑:“大人官途顺遂,家有贤惠夫郎,自然是不记得奴的。只是奴来西肃川义演,总要给熟人打声招呼。”
他说的一波三折,还有那微妙的眼神,无端生出几分幽怨,让江陵一时尴尬到了极点。
该死的原主,她都没想起来还有这个烂摊子!
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沈观南听着实在难受,拉起子安就走。
小麦挣脱了江陵,赶紧追了上去,只是刚走两步又回转了回来,扒在她的腿上悄悄道:“娘亲,我们身为女子,万不可沾花惹草,不然,我们就没娘亲了。”
江陵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还真是人小鬼大,就知道向着他们的爹爹。
小麦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追着爹爹而去。
江陵看向他,淡淡开口:“吴公子。”只是要说什么,她却一时不知道。
吴公子叹气,他终究还是来晚了!
那个前世满眼是他的女子,此时看着他,只有生疏和戒备。
他有些不甘,努力压下心底的起伏,上前一步道:“江大人,你可好?”
她好似黑了、瘦了,却也有了上位者的气息,让他不免有些踌躇。
江陵不动声色的后退:“本官自然很好,你们一路前来辛苦了,等上巳节表演结束,本官定要好好奖赏你们!”
吴公子眼角含泪:“大人,奴是为你而来,不要什么赏赐。”
他都看到了!
她为她报仇,和他一样惨死,还和他一块葬于乱葬岗。
他想弥补她!
他再也不要那些虚无的铜臭,也不要那所谓的自由。
这世间,对于他这样的男儿来说,哪里都是炼狱。
唯有她,曾真心待过他。
如今他来了,什么也不顾的来了。
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包括她前世她一直未得到的他。
江陵求助的看向卫一,后者却猛地看向了别处:“大人,卫二好像在和卫三打架,我去劝劝。”
话音未落,人已经嗖的一声跑远。
……
江陵目瞪口呆,只得硬着头皮道:“咳咳,那个吴公子,本官已经有夫郎了。”
吴公子点头,收起眼泪,认真道:“我不在乎名分。”
他只想跟着她,哪怕是一个小侍。
江陵赶紧摆手:“本官不准备纳小侍。”
吴公子搅动着帕子,看的江陵一阵牙酸。
等了片刻又听他道:“奴,也可做外室。”
江陵又退后了一步,实在想不明白原主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江陵刚要再次拒绝,就见沈观南去而复返。
江陵顿时大喜:“观南!”
沈观南瞪了她一眼,霸气的把她护在身后,不容置疑道:“我的妻主,只能有我一个人,你,想都不要想。”
江陵侧目,看着这样的沈观南,眼里柔情似水。
吴公子被这气势逼的后退了两步,在听到他说的话后,不可置信的惊呼:“竟然如此善妒?你怎配为她正夫!”
江陵脸色一变,把沈观南拉在身后,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吴公子,你过了!”
她们妻夫的事,怎能容外人置喙!
吴公子失神的看着他们二人,面色发白。
曾经,她也这么为过他……
江陵不欲多说,拉着沈观南就往回走。
只是入手一片冰凉,让她微微心疼。
“观南,他只是……”
沈观南脚步一顿,立刻阻止了她:“妻主不要再说了,我相信你。”
过去的他不管,但未来,他绝不允许!
江陵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夸赞:还真是贴心的夫郎。
只是贴心的夫郎,却整整和她分了一个月的床!